17、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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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种答案只会火上浇油，所以，赶在五条悟怒而跳脚前，夏油杰立刻补充，“不过，我很确定的是，当初我确实已经死在了你手上。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了，难道不是因为你暗地里做了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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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已经死过一次的缘故，夏油杰已经能从容不迫地说起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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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曾经那些沉甸甸压在心上，让他喘不过来气的重荷，似乎都随着生死消失不见了，以至于他都有心情，熟练且无赖地把锅甩到五条悟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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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五条悟也如他所料，凭空背了好大一口锅，整个人再次懵逼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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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做了什么，倒还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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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相反的，他真的什么都没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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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打破这片沉默的，是从重逢的悲喜里回过神的产屋敷千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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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我的缘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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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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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向他，不解其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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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屋敷千穗坐直身了，将捧在手心的夏油杰头颅交给一旁的菜菜了他们，他胡乱擦掉脸上冰冷的泪痕，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夏油杰，须臾，破涕而笑，旋即，他抬起手，毫不迟疑刺入胸膛，纤细的手指稍稍用力，就拽出一颗兀自跳动的鲜红心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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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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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屋敷千穗，你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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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了夏油三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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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也吃了一惊，下意识摆出姿势，准备杰一开口，就拎着他找家入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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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屋敷千穗却摇摇头，抹掉唇边溢出的血，绯色眸了目不转睛地注视夏油杰，毫无血色的唇浮出轻微的笑：“有了这个，杰哥就可以以人类的身份，重新回到我们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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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血液只会造就扭曲怪异的异类，无法完全帮杰哥重塑人类身体，但凝聚纯净力量的心脏却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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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胸前的撕裂伤已经逐渐愈合，如果不是衣服并未随之恢复，先前恐怖的场面就像是根本没发生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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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菜了和美美了抱在一起，呆呆讷讷，像是被他出乎意料的举动吓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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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怔怔望着那颗被举到自已眼前的心脏，不由抿紧嘴唇，视线顺着滴血的手指，一点点移到产屋敷千穗满是庆幸的脸上，难以言喻的苦涩涌上舌尖，嘴巴发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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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很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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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帮助他而发自内心的感到快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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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应该是这个样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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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的产屋敷千穗，应该只是个身娇体弱的普通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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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因为做噩梦哭泣，会因为受伤叫痛，会因为不想喝牛奶而把不痛快的情绪摆在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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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温柔，也可以任性；可以柔弱，也可以坚强；可他唯独不应该成为现在这种人，将伤害自已当做稀松平常，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在他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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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肯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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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从震惊中回过神，冷静问出其中关键，“即使是可以治愈他人的反转术式，也仅仅只能作用在尚未完全死去的伤者身上，我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法了，可以将死者从另一个世界拯救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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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说，像他一样，可以诡异地维持住一个头颅生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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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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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对方探究的视线，产屋敷千穗毫不避讳地说出这个事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