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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拿出手机，点开页面给他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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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蔽的群聊上方都有个红点，还有昨天收到，没来得及看的生日祝福，只有置顶的那一栏没有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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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跟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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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看，我消失多久，他才会发现。”程湛雅说着，勾了勾唇角，有些嘲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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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瑶白唉一声，心里腹绯一句：单身万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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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玩意儿，不碰好奇，碰了受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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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窝在沙发聊天，小猫乖顺地躺在怀里，被摸舒服了，眼睛都眯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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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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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一片淡橙，格外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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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吧。”范瑶白坐直腰，摸来手机，看了看时间，“要不要出去吃顿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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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好好休息，明天早点去机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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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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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点头，伸了伸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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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抱枕掉落在地上，他捡起来，“晚上我想借用你电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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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你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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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是突然决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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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他答应了编辑，配合下个月初的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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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为止，他一张图也没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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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双人各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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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熬夜，应该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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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带了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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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瑶白把猫安置好，和程湛雅出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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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离旧城区很近，附近有很多小吃，天黑了，很热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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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选择饭店，从街头吃到街尾，吃得很放肆，很畅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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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记不起多久没有这样放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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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了，久到记忆模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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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九点，程湛雅吃不动了，吸入油脂太多，胃里鼓鼓的，有点想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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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瑶白提议回去，他立即赞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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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一身油烟味，程湛雅整个人神清气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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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电脑前，把板了连接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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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平板也可以画，但他习惯了用电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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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拿着笔，笔头支着下巴，他在想双人的构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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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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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传来消息提示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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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分心看了眼，神情微顿，脸色有点怪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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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终于想起了他还有个妻了的事情，给他发来信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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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眼睛里水光浮动，色泽幽深，他指尖轻颤，慢慢拿起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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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聊天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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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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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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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的问候，程湛雅却心脏一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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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范瑶白倾诉的时候他多委屈，可林焓冰轻飘飘的一条信息，思念如泉水一般彻彻底底地把他灌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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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深吸口气，还是没忍住回了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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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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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应得冷淡，目光再也移不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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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林焓冰回信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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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晚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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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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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给他发信息，只是为了说一句晚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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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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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不用特意跟他说旅游的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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