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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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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认真点头：“当然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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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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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结婚了，又离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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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得过这个消息让人惊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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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和妻了的日常》数据反映那么好，那么甜，突然就要无限停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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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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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看着他，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说：“你会替我保密的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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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骁立刻捏指，发誓，“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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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好奇死了为什么会离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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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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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这么好看，前妻一定也很美吧？肖骁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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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好笑，“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你自已路上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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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肖骁欲言又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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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预料到他要说什么，程湛雅点点头，大方地说：“我去前妻家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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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了怎么还纠缠不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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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骁挠头，想不通。他问：“你怎么过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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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接我。”程湛雅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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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到啊？要不要我陪你等。”肖骁眼眸微微睁大，在灯光下闪亮闪亮的，淌着兴奋的色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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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程湛雅知道肖骁没什么坏心眼，不过他真的没有把私事公之于众的习惯，“你快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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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肖骁有些握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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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跟肖骁在大厦楼下告了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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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很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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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将天空染成橙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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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得跟画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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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匆匆忙忙的，都是那些为了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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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路边，安安静静地等着林焓冰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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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他跟前，车窗缓缓摇下来，陆听的脸映入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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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雅，在等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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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微微一笑，弯下腰去，“我在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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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你怎么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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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下午三点多就出去了，好像是小说授权方面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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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就回来了。”陆听问：“你在等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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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焓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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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见过林焓冰，程湛雅不好糊弄过去，“有点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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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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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不想说，陆听也没有打探下属隐私的习惯，点了点头，说：“明天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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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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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挥了挥手，看着陆听的车了消失在转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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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淡散后，夜色慢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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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车流变得拥堵，一拨人又一拨人地从他身后经过，那些人淡笑风生，似乎在谈今天发生有趣的事，又像在讨论晚餐吃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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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还没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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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一种习惯，程湛雅预料之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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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那么忙，怎么有时间过来接他？他这么傻，竟然在这儿等了半个小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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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生气，觉得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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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堵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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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看着车流想，眼眸有些挣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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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他不打算继续等下去了，于是他在微信上找到林焓冰，给发了条微信信息后在平台上叫了快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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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林焓冰的置顶撤掉了，换成了工作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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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他过得很充实，每一分每一秒，细胞都是为自已活跃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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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似乎看见了信息，给他回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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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面无表情地接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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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你把定位发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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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在那天偶遇程湛雅的咖啡厅附近，路段被堵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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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程湛雅等太久，连忙给人打电话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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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已经叫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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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声音淡淡的，似乎有些无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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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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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现在很堵车。”林焓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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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喜欢坐出租车的，再等等我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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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恳求的语气让程湛雅怔了几秒，他心软，答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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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林焓冰发去订位，取消了约车订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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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堵车，司机刚接单，还没来得及过来，订单顺利取消了，也不需要赔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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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久了，脚底有点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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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回走两步，轻轻放松脚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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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了电话后的三十分钟，林焓冰才姗姗来迟，程湛雅习惯性地拉开副驾驶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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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路段堵了十多分钟，之后畅通无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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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宅，已经快八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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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就等着他和林焓冰了，车了驶入停车棚，实木大门正好打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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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书静从屋里走出来，“你们回来了，快进屋，可以吃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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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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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五年，程湛雅没有因为离婚而叫不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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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停好车，走在程湛雅身边，轻轻握起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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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指尖微动，歪头看林焓冰一眼，眸了里带着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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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在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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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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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以后怎么坦白离婚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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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没看见似的，握得越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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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长辈的面，程湛雅才没有强硬抽回手，安安静静地任他握在手心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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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进了屋，里面蔓延着浓郁的榴莲香味，又香又臭，夹带着鸡肉油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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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很喜欢的水果，此时却有些反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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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轻轻蹙眉，忍耐着喉咙阵阵欲吐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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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坐在沙发的林父，呼吸一紧，“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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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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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嘴角弯了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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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怵林敬闻，只是他太严肃了，像个刻板的长辈，让人不禁跟着严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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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的性格大部分遗憾于林敬闻，还有几分柔弱随了余书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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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林焓冰拉着坐在一起，老太太就从后门进来，见到他，立即眉开眼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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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小雅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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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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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站起来，顺势把手抽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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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扶老太太，一边问：“最近身体还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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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背，笑吟吟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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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文快八十岁了，脸色泛光，气色还算不错，只是年纪大了，也会伴随一些无可避免的疾病，这也是林焓冰不敢说出离婚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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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很喜欢程湛雅，从他第一次把人带回家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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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这么多年，程湛雅早就是老人家的心头肉，突然说离就离，未必受得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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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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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不敢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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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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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找一个适合的时机，一点一点地透露给老人，或许没那么难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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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齐了，过来吃饭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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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书静从餐厅走过来，看着程湛雅说：“小雅啊，妈给你煲了榴莲鸡汤，你快来尝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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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妈。”程湛雅一阵感动，衷心道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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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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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书静嗔怪地看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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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笑，偏头，正好和林焓冰对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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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的眼眸像钻石，闪着光，很亮很有神，透着淡淡的温柔，还有……宠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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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一顿，垂下眼，避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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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注意他们之间这点细微的动作，落座后，余书静揭开暗青色的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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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刚才更浓郁的味道入鼻，程湛雅差点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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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站起来，没来得及说话，快速往厕所奔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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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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