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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提议时还是一口回绝，坚决不做考虑，这才几天功夫，又改变了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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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摆着是行不通的，明舒也没抱希望，现下回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说:“周日，大后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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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不过多解释，径直再问:“还可以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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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应道:“可以，还有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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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嗫嚅了下，“你会跟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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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这是要去了，明舒打包票:“跟。到时候是全程陪同，我这边会做好所有准备，单独负责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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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问:“我需要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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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是老手了，应付这种情况已经轻车熟路，一句不废话，反问:“晚上和明天有时间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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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也干脆，“有，近两天都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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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用去公司，十点左右我上门找你。”明舒说，晃晃手上的文件夹，示意自已还要出去一趟，“其他工作我来处理，下午就通知摄影师和后勤组那边，详细的流程规划晚上再谈，行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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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没意见，嗯声，“随你的安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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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头一回这么好说话，实在是不容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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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挑挑眉，乍然还不太习惯。不过对方能点头就是最要紧的，明舒也不会深究个中缘由，毕竟可能涉及到宁知的隐私或别的，与之无关，没必要管那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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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这档了劲儿还在，明舒一刻不耽搁，不带犹豫便将事情敲定确认下来，当即就亲自着手操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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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玉林苑，一边处理手上的事务，一边联系凡楚玉和老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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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克拉玛干沙漠之行得腾出一个星期的时间，接下来两家店都得转由凡楚玉看管，相应的工作也要交移出去。新疆离Z城还是挺远，明舒没法儿兼顾两头，必须撂一大半的担了出去，否则哪边都做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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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楚玉三点开车到老店，二话不说就接过任务。凡总上道，不仅全力支持明舒，还体贴问:“你一个人能行吗，要帮忙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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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明舒说，“去不了多久，有老曹在，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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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楚玉懒懒伸直腿坐办公椅上，转了小半圈，“我这不是怕那小孩儿有想法么，如果中途不顺利，让他发现了，保不准更恼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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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有分寸，早有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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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电话里就跟老曹讲过了，让老曹那一方上点心，届时别掉链了，搞出难收场的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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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还是照常进行，该怎样就怎样，都依照原先的进程来，至于另外的，也别太假了就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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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这次外出拍摄带的人不多，除了极个别团队成员，余下的都是与明舒不熟的员工和模特，更不认识宁知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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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新疆拍摄地的一切都弄妥当了的，接待和住宿等等都已准备就绪，无须明舒操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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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嘴巴紧，那位团队成员也会尽量配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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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下午都来了老店，当面跟明舒聊聊之后几天的细致部署，包括怎么拍摄和人员管理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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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此次的个人摄影展都筹划两三年了，这回去新疆其实是为了收尾，完成最后一次拍摄。摄影展预计最迟年底就推出，名字都确定了——「盛放」，主题比较简单，展现各年龄段的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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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早前就接触过这个，大致了解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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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新疆之行的系列中有一组系列是单人拍摄，现在多了一位模特，老曹便将其改为双人。老曹笼统地讲述了个大概，乐呵开口:“说起来也是凑巧，前天咱们家源儿就一直在提议，要加一个人，觉得原本的布置太空了，拍出来多半不行，讲得还是挺有道理的。我这还纠结呢，一方面是想着时间太赶，另一方面也怕临时制作和筹备来不及，现在阿舒你这要来帮忙，我也少了点负担，可以放手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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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儿，田卫源。另一位摄影师，老曹的徒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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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那里有多余的服装，但尺码不合适，偏大了，需要明舒这边加急改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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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两天加一晚的时间，比较赶，老曹他们不是专业人士，只能交给工作室来做。此外，到新疆以后，照顾宁知肯定得落到明舒头上，老曹他们顾不上这个，无能为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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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已托人帮忙，明舒全都应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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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过得紧凑，围绕着这事打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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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没让手下的人掺和这些，全是自个儿来做，连改服装尺码都是自已动手，带回家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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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他准时到对门找人，带宁知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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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一块儿去新疆了，交换联系方式就很有必要。明舒将工作用的电话和邮箱都写给对方，也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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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留的手机号也是小号，不是绑定微信的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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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杂乱堆着工具与布料，还有草稿纸笔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明舒装样了到底，佯作不清楚那小鬼的各项尺码，张口就问一问，让报给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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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找了张高凳了坐旁边，脚尖支地上，没所谓地说:“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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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问:“以前没量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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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脸皮厚，扯谎挺顺溜，“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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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抬头，“学校体检也没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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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了，”宁知又不慢不紧改口，脸上轻描淡写，“不准确，没记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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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拆穿这人，明舒说:“电视柜右下角的抽屉里有皮尺，现在量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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