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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空气,好像凝固住了。
桑洱转身,说“回去了,已经很晚了。”
“为什么不可以?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
被重视之人瞧不起,那种沮丧与难过,等同于心被踩了几脚,夹杂了恼怒和不甘,化作了一股冲动。伶舟捏紧了拳头“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以后没有一点点可能,会喜欢我?”
“不会有那样的可能。”桑洱停了一停,语气没什么起伏“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仆人。”
这场对话无疑是不欢而散的。
伶舟一声不吭地跑了。
但本来,那些划清界限的话,也是桑洱故意说的。为了破境,不得不这样做,她也就由着伶舟去冷静了。
桑洱摇了摇头,独自回到了宋府,洗漱后,没什么心理负担地睡了一觉。
按照原定计划,他们打算在元宵节的后日,正月十七启程回覃禾。
本来,桑洱觉得伶舟再怎么生气,一夜之后,也会回来了。
不料这一等,就是两天两夜。
正月十七的清晨,桑洱什么东西都收拾好了,依然没等到伶舟回来。
桑洱蹙眉。
难道伶舟气跑了,以后都不回来了?
梁貘一行人也是今天离开的,下午,收拾妥当后,梁貘热络地邀请桑洱一起上路。但桑洱微笑着婉拒了他。
梁貘面带遗憾地离开后,桑洱关上门,笑容就消失了。
按照溯回境的轨迹,伶舟一直都是孑然一身的。他如果真的自尊心受挫了,不打算回来了,就正好迎合了本来的走向。
按道理,她也可以顺应变化,抛下伶舟这个包袱,不再管他了。
可不知为何,出于对伶舟的了解,还有他近日的表现,桑洱心底徜徉着一种难以描绘的直觉。
她觉得伶舟不会一声不吭地走掉。 而越接近出发时间,仿佛千里一线牵,桑洱越发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腹部也微微紧结着,不太舒服。
最终,桑洱还是拿起剑,出了门。
她去了和伶舟一起到过的地方,大街小巷都走了一遍,却一无所获。快到傍晚时,天色还阴沉了起来,山峦之上,出现了春雷闷响。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路上的人匆忙收摊,躲起了大雨。桑洱没有带伞,环顾四周,也往最近的屋檐下走去。
蓦地,雷电光一闪。
桑洱的身子猛地一震,凝固住了。
就在刚才电闪的一瞬间,她的视野里冲入一些混乱的画面——她仿佛附身到了一只四足落地的魔物身体里,在小巷子里一瘸一拐地逃跑着,血滴滴答答地淌了一地。
这是伶舟的身体。
似乎跑不动了,他钻进了一个隐秘的地方,透过箩筐的缝隙,压抑着喘气,往外看去。
不多时,几个腰悬葫芦、表情狰狞的老道,就追到了附近。
“跑哪去了?”
“不知道,下起雨来了,血迹都冲没了。”
“我就说了他不是人类,还绝非凡物。好不容易逮到他落单,一定要捉住!”
“这厮还挺狡猾,追了两天两夜,还有力气逃掉。”
“他都被我们伤了,肯定跑不远,就在附近找找吧。”
……
这真实无比的画面,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桑洱使劲地揉了揉眼。
刚才的情况,就和系统展示补充剧情很像,唯一区别就是,桑洱不是飘在空气里的看戏角度。她又一次进入了伶舟身体,用他的视角,来身临其境地看到那些画面。
在她来到溯回境的第一天,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发现了伶舟在行止山里亲她的秘密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
数声雷响后,大雨倾盆而至。
桑洱深吸口气。
算了,视角不视角的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伶舟遇到了危险。
那几个追杀他的老道士,便是这次宋姓商贾请来的、和她一起围剿蜈蚣精的其中一方。伶舟估计是和她分开没多久,就被这些道士盯上了。
尽管道行变深了,伶舟在这些狡猾的老道面前,还是很容易吃亏。
她得尽快找到他才行。
刚才的画面里,伶舟似乎跑过了一片染衣坊。桑洱恰好知道那染衣坊在城中的方位,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这附近都是一些千篇一律的羊肠小道、狭窄的巷子。桑洱冒着雨,耐心地辨认特征,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伶舟躲进去的那个地方。
那是一堆杂物,有个箩筐倒扣在了地上。附近见不到那些老道的踪影。
桑洱跑了过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箩筐。
箩筐底下,蜷缩着一只浑身湿透的魔物,四足鳞片有些脱落,身下的石砖还渗开了一小滩血。
“……伶舟。”
伶舟在浑浑噩噩里,听见了有人这样唤他。
自从那天和桑洱分开后,他就被那几个道士视作了猎物。也许他们在宋府时就已经看穿了他并非人类。两天两夜,眨眼就过去了,他仍没能从他们的追捕中逃出来,只能带着伤躯,在城中躲藏。
桑洱也没有来找过他。
也许她已经放弃他了。是她自己说过的,仆人没了可以再换,不是吗?
正月十七的早上,是他们计划回家的时间。桑洱应该已经走了吧?
“伶舟……”
那声音又出现了。
伶舟眼皮动了动,就感觉到自己被抱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桑洱一语不发,抿紧唇,抖开了一件宽大衣裳,快速地包住了伶舟,给他挡雨。搂住了他,一边伸出右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肩上,力气有点大“回去吧。”
刚一起身,桑洱就感觉到肩膀传来了轻微的疼意。
伶舟浑身的,有点发抖,隔着衣裳,无声地咬住了桑洱。却又没有穿透衣裳,真的咬出血来,仿佛是不舍得真的咬疼她。
咬了一会儿,他就松了口。意识有点昏沉,却又紧紧地扒着桑洱的衣服,黑色长尾卷住了桑洱的腰,越缠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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