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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草,含笑花,劝君闻早冠宜挂。那里也能言陆贾?那里也良谋子牙?那里也豪气张华?千古是非心,一夕渔樵话。
王莽禁不住小妲的激将,逞强好勇到了冰面,王莽心中已经有了火气,阿姒小妲冷嘲热讽,王莽贸然到了河中心,走着走着,依稀听到有人喊自己,王莽回首,“叔齐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卡啦啦一声脆响,王莽低头发现冰面突然出现裂缝,心中慌乱,转身向岸上跑去,刚跑几步,冰面大开,王莽掉入冰窟窿,王莽被冰水呛着口鼻,心中害怕,大声呼救。
殷叔齐不识水性,跑上岸找人救助王莽,“快救人啊,快救人啊。”
阿姒冷笑,放下了窗帘,小妲拉紧了车门,远处的两个护卫扭过头去,好似没有看到一般。
殷叔齐心中堵塞,举目环视,危险的预感涌上心头,破口齐骂起来,“你们这是害人啊,你们的良心呢,你们要出卖主人啊,乞求新富贵,你们要抢王家的家业,你们不是人,我要报官。”
殷叔齐厉声大骂,阿姒小妲躲在车里,羞惭低头。护卫黄朗、黄鬃齐齐背对着殷叔齐,王聚俊叹息一声,缓缓走来,“怎么了?殷叔齐,发生什么事了?”
殷叔齐怒道,“何必假惺惺的。”
王聚俊奇怪,“何必生气呢,有话好好说。阿姒、小妲,发生什么事了。”
小妲掀开帘子,不敢看殷叔齐,“小公子调皮,非要滑冰,我和阿姒劝不过,殷叔齐陪着公子去河里了,哎,殷叔齐你怎么在这呢?”
阿姒帮腔,“你把公子一个人留在河冰上,要有个闪失,你担得起责任吗?你要害死公子吗?”
黄朗和黄鬃跑了过来,抽刀在手,“什么,殷叔齐要害死小公子?”
殷叔齐心中怒极,咬牙切齿,如今只能靠他们救助王莽,当下跪拜磕头,“大公子饶命,我以前对公子多有不敬重,还望公子海函。”
殷叔齐扭头,只见王莽在水中沉浮,殷叔齐重重磕头,鲜血流了出来,“大公子,小公子快不行了,快救救他吧。”
王聚俊笑道,“当然救了。”使了眼色,黄朗黄鬃急忙脱掉衣服,只穿着贴身小衣服,跑到河坡,跃上冰面,跳入冰窟窿。
王莽快撑不住了,四肢冰冷,不停地咳嗽呛水,突然双手抓住了什么,王莽不及多想,狠狠抱着,反倒妨碍黄朗、黄鬃行动,黄朗发狠,拳打王莽后脑一拳,王莽晕了过去。
王莽身体瘫软,黄朗黄鬃拖着王莽爬上了堤岸。
殷叔齐已经生起篝火,黄朗黄鬃将王莽扒了个精光,衣服晾在一边,殷叔齐找了干爽的被子裹紧王莽,不时搓揉救助。
王聚俊拎来热酒,黄朗黄鬃已经穿好衣服,王聚俊递给一人一瓶,“喝口,暖暖身子。”
篝火的热力和酒劲驱走了寒冷,王聚俊拍拍黄朗和黄鬃的肩膀,“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兄弟了。”
“不敢,不敢。”黄朗黄鬃咧嘴笑了起来。
王莽得了风寒,高烧数日,王聚俊禁不住殷叔齐的软磨硬泡,终于提供了药物,殷叔齐尽心侍候王莽,绝不敢背后议论,他心里很清楚,王莽性命安危就在王聚俊一念之间,而且黄朗和黄鬃的刀是很锋利的。
王莽退下了高烧,也治好了多年的气管炎,只是被水呛逆,脑子有些混沌,王莽忘记了近几年来很多的事情,只有儿时的记忆还算清晰些,近一年的事情只记得王聚俊大哥对他非常和善、关照。
王莽经历了这许多磨难和王聚俊的调教,打心眼里尊敬、畏服王聚俊,王莽再也不表达意见,不敢半点忤逆,凡事皆由王聚俊做主。
冬去春来,春走夏至,初夏四月,草长莺飞,王聚俊这一行人共同游历了近一年了,沿途风光迤逦,从仲春的迎春花灿灿、寒意冷浸侵到叔夏的蝉鸣林森森、清月不予温,从初秋的黄叶绿草走到了深冬的白雪红炉。
二主二婢一仆两护卫从南走到北,从白走到黑,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但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管走到哪里,王聚俊都会偷偷用防身电刺甩棍的绿激光或者火焰,在山石树木、古洞大河等处刻字,诸如蟒王成龙、安汉为皇、王代刘、王莽当为天子、赤帝让位白帝等等。
一年过去了,王聚俊一行返回关中。这夜里,一行人在蓝田县的一家客栈住宿。
深夜,月朗气清,大树的枝丫在窗户上留下斑驳的剪影,王莽喝多了酒,“叔齐,给我点水喝。”
王莽喊了几声,殷叔齐没有应答,王莽不悦,睡眼惺忪地下地,自己倒水喝了,室内月光清冷,殷叔齐的床榻空荡荡地,王莽摇头,“还不错,我以为故意不理我呢,看来是如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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