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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桐乐滋滋地挑起来,放到另一个绸子兜里。无病闲来无事,看看这摸摸那,顺手装了些金饼,蓦然看到了一个银色的箱子,总觉得在哪见过,无病轻轻走过去,挪开杂物,无病心脏急速一跳,“莫非是义父的箱子。”
无病把上面的物品搬开,把箱子抽出来,箱子下面的地上有个拉环。
箱子长三尺宽两尺,上面有个密码锁,看到熟悉的数字,无病眼睛一红,确信是义父的东西,当然要拿走。无病好奇,又去扯拉环,铁板打开,里边又是一个木匣子,无病把它取出,打开来,一个金色的金属箱子,无病激动地拿了出来,太熟悉了,义父曾经从这个金色的箱子里,拿出过好几瓶红黄蓝等颜色的糖水给他喝。
无病定下心神,把一大一小两个箱子放好,看看四周,翻腾一会儿,再也没有找到类似的物品。
“为罗家报仇。”
“你骗人,我不信,我不信。”楼下罗启兰大叫起来,无病提着大箱子,扛着小箱子飞奔到楼下,梓桐也不拿首饰了,拎着鼓鼓的包袱,也跟着到了二楼。
人生南北如岐路,世事悠悠等风絮,造化弄人无定据。翻来覆去,倒横直竖,眼见都如许。到如今空嗟前事,功名富贵何须慕,坎止流行随所寓。玉堂金马,竹篱茅舍,总是伤心处。
罗启兰在那哭着,瘫坐在地上,手里捏着一个白色鱼形玉佩,一个黑色罗字赫然其上。高明躺在地上,闭着眼睛。
无病上前探查,高明已经死了,心想,“就是用义父的药剂也是无效了。”地上一大片鲜血,当是失血过多而死。
无病猜测一定有隐情,梓桐轻轻安慰着罗启兰,罗启兰大声哭了一阵,“我要带走高明的尸体,山下安葬。”
梓桐要说什么,无病摆摆手,“兰姐姐,我来背。”说着无病扛起了高明,左手抽出大箱子拉杆,小箱子往上一放,一个人拽着就下了楼。罗启兰和梓桐紧随其后。
三人到了前院,一个黑影便窜了过来,举着刀就砍,无病早发现他了,一个高踢腿就踹过去了,连着三下弹腿,踢飞刀,踢软肋,踢脖子,刀飞了,那人反应敏锐,连忙跳后,不过还是被无病的脚尖扫到了肋下。
那人忍着痛,胸脯火辣辣的,双膝跪地:“可是师父在上,受我一拜。”
无病的第四脚却已经到了,只有敌人,哪有熟人。那人一见这架势,连忙翻倒在地,抱着脑袋,“毒龙戏水。”无病这才停了下来,“你是谁?”
那人又跪着说道:“玉京花武馆,南阳系,第七十期学徒弟子程广国,今年一月刚结业,学了旋风腿和长拳。”
无病又问几个问题,那人对答如流,无病基本确定就是玉京花武馆的人了。无病放下高明和箱子,恶狠狠地,“武馆有三十六章条例,你身在贼窝,犯了几条?从实招来?”
那人也不敢问无病是哪一辈的,朗声说道:“一条未犯,我是潜伏进来的,在这不满半个月。我是隋县人氏,世代经营皮货,两个月前,山贼劫掠我家商队,被我等击退。上个月,县衙诬陷我私自组建私人武装,意图谋反,将我和雇佣的护卫下狱,三天后无罪释放。
可山贼却乘机突袭我家劫掠,举家财货被抢劫一空,妻儿父母在我下狱后就回老家避祸了,幸免于难,三个忠仆却不幸遇难。而我也一下子负债累累,借贷的豪强又逼债,再还不上债,只怕家破人亡。我和几个护卫兄弟暗中查访。竟然发现县衙和山贼相勾结。我报仇无门,遣散了护卫,走投无路便先来这贼窝报复,再去找那县令的麻烦。”
无病点点头,“先跟我下山吧,山贼的头目已经死了。”
程广国磕了一个头,“敢问如何称呼阁下?”
无病反问道:“你的师父姓氏名谁?”
程广国双手抱拳至头顶左侧,“我只是学徒弟子,并没有恩师,而且只允许我等称呼为教练。我的教练姓关,名定海。教了旋风腿和长拳。”
无病心中默念:“华夏必定繁荣富强昌盛。定字辈。孙辈的弟子啊。”
“我辈分比定海高,你既然没有拜师,就不必敬以师礼了。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程广国朗声道:“谨遵师叔祖令。”磕了一个头,“师叔祖,我刚才拿了一个人,自称是被绑架来的,可总觉得不像。”
无病点点头,程广国从树林里脱拖出一个儒衫男子来,儒衫男子被反绑着,堵着嘴,无病一看,“正愁不知如何找他,你立功了,把他带走。”
耽搁了半盏茶的时间,所幸没有遇到巡逻的山贼,五个人原路下山。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后半夜,在林中休息到了天亮。
无病和程广国安葬了高明,罗启兰流着眼泪,看着小坟头,不觉悲苦起来。
白云飘飘,几片黄树叶从树上飘摇落下,一如这离乱的心情,白茫茫一片,黄混混不知所措,分不清白日黑夜,分不清是非对错。
白云山、黄叶树,阅尽悲苦,一似朝还暮。梓桐手拉着罗启兰去一边安慰,轻声细语,温柔关怀。
无病自去一边审讯了儒衫男子,只说了几句狠话,这个儒衫男子就竹筒倒豆子,把底细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儒衫男子自称朱亮,襄阳人,在红蛇会任职录事,不是核心成员。这次来山里为了笼络好山贼,以待天下大乱时候,引为助力,同时从紫衣卫高明那得到花名册,好借此铲除王莽的臂膀。无病又详细问了红蛇会方方面面的情况,并又反复问了几个关键问题,基本了解透彻。
无病好好筹划了一番,对程广国说道:“程学徒,你看远处那条小河,顺流而下,你会找到一只死亡的霸王猇,你去剥了连头整皮,取了牙,返回隋县制成大氅。我要去趟襄阳,办完事,再去隋县找你。”
程广国抱拳称诺,无病将下山时候顺手揪的一颗黑色小果子,扔进了朱亮嘴里,恶狠狠说道:“一个月后,襄阳城正门见。不然你必中毒而死。此间的事敢吐露半个字,你就别想拿到解药了。”
朱亮都快吓哭了,支支吾吾的答应了。无病又对程广国说道:“这个朱亮,你一并带走,到了县城就让他自行离去吧。”程广国应诺,约定北街程家皮货店相见。提了单刀,赶着朱亮下山去了。
两刻钟后,罗启兰和上官梓桐都眼红红的走了回来,二人都心事重重。无病把红蛇会的情报简单说了些,可罗启兰和上官梓桐俱都兴趣缺缺。
无病可有些焦急了,“红蛇会虽然打着中兴大汉的名义,可我认为这些人行事偏激,全然不考虑百姓疾苦,我一直想外出游历。正巧借机会摸摸红蛇会的底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知你们是否乐意参与其中?你们紫衣卫的职责不也是要守护大汉吗?”
罗启兰凄惨一笑,没有应答。上官梓桐却说,“如果是昨天,我和姐姐一定会纠集人马,赶赴襄阳。可当下我俩心乱如麻啊。”
无病沉吟片刻,“是否是高明泄露了什么秘密?才让你们方寸大乱,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罗启兰和上官梓桐讶然的看着他,梓桐笑起来,“你算卦相面可真准,我昨夜得了横财,拿了不少珠宝首饰。如果高明的话是真的,姐姐真的失去一个亲人。”
无病吃惊,询问的眼神看向罗启兰,罗启兰轻轻点头,“我心里有些乱,回头再讲吧。”
梓桐走近一步,“小师父啊,你说我们姐妹有牢狱之苦,一定也有破解之法吧。”
无病呵呵笑了,故作高深,“破解之法总会有的,需要你们配合。”
梓桐突然叫道,“不会是要在床上开光解煞吧?”
无病嘴角抽搐,“小丫头,你想得多了,那种方法是骗色的,我自有其他方法,绝不碰你们一根汗毛。”
梓桐见无病有些吃瘪,会心笑了,无病轻咳一声,“不知道高明的秘密有多大的影响,但那个儒生叫朱亮,是红蛇会的录事,从他的口中,我推测出了一个大秘密,红蛇会确实是失去势力的外戚和权贵结盟对抗王莽的组织,近些日子,他们勾结西羌和匈奴,不管是许以何种承诺,必然导致战火四起、荼毒我朝子民。我不能坐视不理,我深深的爱着大汉。我要用我的方法阻止战争的爆发。”
罗启兰和上官梓桐被无病的话语深深震撼到了,这个十三岁的男孩子心中所想的竟然比朝堂的衮衮诸公更加高尚和伟大。罗启兰低着头溜达了好几圈,蓦然抬头,“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留香儿,我陪你走一趟襄阳,任他风里来火里去,你我其利断金。”
罗启兰脸皮薄,省去了“二人同心。”在场的三人,谁不知道这一句《周易-系辞上》的文字。上官梓桐岂会屈居罗启兰身后,“一日师父百日恩。小师父,我也陪你。”
白云山,黄叶树,恩情两相知,同甘与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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