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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者若是混迹在凡人之中,仅凭肉眼却是很难分辨出身份。但若是将神通注入双眼之中去观察。便会发现神通者的气息与周围凡人的差别,普通神通者的气息如黑暗中的火光,而那些强大神通者的气息便是黑夜中闪耀的星辰,绝顶者,便如太阳一般令人无法直视。
“又出现四个,看来这次入网的鱼儿倒是挺多的。”城主府的禁制大殿中。夏幕站在一片光幕前盯着光幕上出现的四个光点,露出踌躇满志的神情。
“看光点的大小,应是三个入玄境和一个脱胎境。”夏幕身后的赵城主上前说道,随后转头向身后站立的一名黑衣青年问道:“我命你利用禁制知晓城中神通者数量,你可知这一月内城中新入了多少神通者?”
“自大人令属下在此观察一月有余,属下共观察到七十二名神通者入城,其中入玄境神通者三十二位,脱胎境神通者三十八位,还有两位疑似超凡境界。”黑衣青年回道。
“这种机缘之事向来都是默认入玄境以下的后辈去争夺,超凡境的大能也来插足吗?”此时屏幕上的四个光点逐渐消失,夏幕便对光幕失去了兴趣,听闻了黑衣青年的禀报,转头好奇地看向赵城主。
“回殿下,默认入玄境以下的后辈争夺机遇这种事,是宗派之间的默契。而那些无宗无派之人则不受约束。”赵城主向夏幕解释道。
“入玄境之后,每前进一步便是万般艰难,更不要说突破到超凡境。如果有超凡境的大能参与进来,那还争什么,直接显露出自己的境界,谁高就给谁好了。”夏幕略微有些沮丧,向赵城主抱怨道。
“殿下多虑了,境界一事,并非谁高就一定厉害,以入玄之力搏杀超凡之境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也是发生过的。况且此次参与其中的并非是一般的入玄境神通者,殿下何不设宴广邀城中俊彦,一来是尽朝廷的地主之谊,二来则可以大概了解一下天下俊彦的实力。”赵城主见夏幕略有些丧气,便出言安慰道。
“设宴,这倒是不错,你们应该已经摸清那些人的住所了吧,把请帖送到他们府上吧,我身为皇子,自是应当尽一番地主之谊。”夏幕眼前一亮,暗道自己向来习惯于在背后谋划,虽然能够步步为营,却也失去了皇家的光明正大。得到的利益虽多,但不能为自己积攒更大的威望,却是顾此失彼。
“对了,你说的入玄杀超凡,是十年前帝京的画道宗师北河斩杀血屠老鬼的那件事吗?”夏幕回想起赵城主说过的话,连忙问道。
“正是,传闻北河前辈游历天下时,路经一村庄,正逢血屠将村中所有人的血液从体内抽出来修炼某种秘法。北河前辈顿时惊怒无比,与那血屠大战,最后还是北河前辈更胜一筹,将那血屠收入画中,生生炼死。”赵城主眼神中带着崇敬,讲述这件令人震撼的事时,神色中略微带些恍惚,似是至今也不敢相信此事的真实。
“我当时正在宗门清修,偶尔听师兄弟们谈论起这件事,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竟然真有如此惊艳之人。”夏幕听完赵城主的讲述后,对这位北河心向神往,同时想起自己在宗门所学和在帝宫所得,眼中又重新恢复了先前的神采,暗道:入玄杀超凡么,我或许也能办到。
赵城主见夏幕恢复了信心,暗自松了一口气,此次图谋十分凶险,但也收获颇大,若是目前掌局之人失去了信心。那么图谋之事不仅必然失败,自己也会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后日我在临江阁设宴,你派人去将请帖送至他们府上,送到即可,不必管他们接与不接。”夏幕向赵城主吩咐道,赵城主应诺,带着黑衣青年退下。
“区区入玄搏杀超凡,这般惊艳之人,不知是何等风采。这次盛会,他会来么。”夏幕看着赵城主远去的背影,眼中带着向往,喃喃道。
此时在陈家之中,与王晏兮分别后回到家中的陈安惊讶的看着自己父亲请来的教书画的先生。“你...你不是那个前辈吗!”
“不可无礼,这是我为你请来的书画先生,你上前拜见一下。”站在陈安的前方一位中年男子向陈安呵斥道,陈安相貌与男子有几分相似,却少了男子脸上的几分坚毅与成熟。此人正是陈安的父亲,陈家的一家之主陈秋生。
“呵呵,无妨,老夫...唔...我与令郎今日早上见过的,没想到现在却被请来教授令郎书画,这可真是缘分呐哈哈。”那名站在陈秋生旁边的书画先生正是北河,却不知为何被陈家老爷请来当陈安的书画先生。
“原来如此,看来犬子能得先生传授,这竟冥冥中早已有了安排。”陈秋生恍然道,随后看向北河,两者对望一眼,皆哈哈大笑起来。
陈安见两人莫名大笑,不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想到今早见北河施展的神奇画技,心中又十分激动。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既然如此,那犬子就拜托给先生了,鄙人还有些琐碎事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陈秋生又转身向身后的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吩咐道:“福生,你稍后给先生安排一下住所。”管家应诺,随后陈秋生又向陈安叮嘱了几句,便告退后向门外走去。
“前辈前辈,你是知道我家所在,所以才特意来当我先生的吗?”陈安见陈秋生消失在视线之中,便立马改变了拘谨的模样,凑到北河面前小声问道。
“是,也不是。”北河故作高深的回了一句,陈安见北河模糊其辞,还待再问,却被突然严肃的北河止住了问询。
“现在我是你先生,你须当对我有礼,不可随意。”北河板起脸对陈安说道,陈安虽然不喜那些繁文缛节,但是对教授自己的先生却颇为尊重,见北河如此,“是,先生,请恕学生无礼。”陈安也老实下来,不再追问。
“你随我来。”北河见陈安低头,一副恭敬的样子,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这小子听话,不然被追问之下,自己说不得要暴露一些事情。
陈老爷先前为陈安请来了两位先生,那两位先生皆已告假回家。所以此时在教授陈安的房间之中,只有北河与陈安二人。
陈安见北河进房间之后,便翻看着自己先前所书写的文字与作的画作,但是随着看的越多,北河的脸色似乎也黑得更多,最后竟转身来到窗前,打开窗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咳咳,先生。”陈安脸色涨红,出声打破了当下沉默的气氛。
“嗯,何事。”北河从窗外回头看向陈安,脸色带着和噶的笑容。陈安愕然,却感觉这是北河强行挤出的笑容。
“不知先生今天要教我什么。”陈安眼神中带着期盼,问道。“我今天先教你...嗯?”北河整理了一下心绪,正想说出自己的安排。这时空中一道金光在空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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