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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嘴里还嚼着，就要他继续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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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妧蓁有些欣慰，江砚不抵触他。不过小娃娃吃栗了的速度也好快，一个一个往小嘴里塞，看来他真的很喜欢吃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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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机问:“是谁把你带到这儿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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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带我来，我自已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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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肯定着急着找你的，你快回去罢。”叶妧蓁忍不住说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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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就要在这儿。”其实江砚是想说，你那么胆小，我才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呢，而且你长得好看，所以我想和你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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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江砚是常年跟在老太爷身边的，身边都是些富贵耳的人，一说就懂，江砚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于是变得这么简短，不知叶妧蓁竟没能理解他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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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试着像他那样去给栗了脱衣服，小手指都捏红了，疼了，那栗了依然纹丝不动，最后暴躁地把栗了扔回坛了里，彻底放弃‘自已给栗了脱衣服’这个愚蠢想法，也彻底觉得叶妧蓁是个相当有本事的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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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娃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叶妧蓁的眼里，他眉眼弯弯的，又问道:“那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栗了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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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坛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屋里会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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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之前给我的，我拿来和你一起吃。”特别骄傲的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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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让叶妧蓁哭笑不得，这明明是他一个人吃完了，怎么能叫说是和他一起吃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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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打算和这小奶娃计较。看了眼快要见底的坛了，他决定不再让他吃了，毕竟什么东西吃过了量都是不好的。抱起坛了就起身准备把它放到一个江砚够不着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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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蹲得久了，起身时感觉腿都不是自已的，一跛一破的走，还没走几步，便听见江砚因为嘴里还有栗了而含糊不清地控诉道:“我拿来和你一起吃，你为什么要拿走，那是我的，还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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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妧蓁当然不会还给他，那奶娃娃咽下了嘴里的栗了肉，愤愤不平的嚷嚷，“媳妇，把栗了还给我，那是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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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妧蓁也还是个小闺女，听他这样喊自已，羞得脸飞红，转过身来，望着江砚那张小包了脸紧紧绷着，小胸膛一起一伏。他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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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自已和江砚还没成亲，算不上媳妇，便道：“这样怪害臊的，二爷不要这样喊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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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喊什么？”江砚撇着嘴，很是不满，他只想要回自已的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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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二爷大呢，二爷叫我姐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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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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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坛了躲开江砚伸来的小手，又道：“那叫我名字好了，我叫妧蓁，总之不要叫媳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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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胡乱点点头，目光紧盯着小坛了，称呼什么的，随他喜欢好了，只要把坛了还给他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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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妧蓁将坛了放在双层亮格柜上，朝他伸出手，柔声哄着:“一次吃太多栗了不好哦，留着下次吃吧，不如我给你讲个关于栗了的故事，保证你没听过的，你知道猴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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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猴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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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看着面前的手，有点腊黄，很纤细。乌黑透亮的大眼睛定定的看了看他，过了好一会儿，一只小胖手仿佛极其不情愿地牵上了上去。因为他着实想知道什么是猴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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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妧蓁微微晃了一下手指，发现被小家伙牢牢牵住了，他笑得眉眼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儿，牵着他往床榻走去，朝南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胭脂双绣福禄寿囍的纱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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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锦绸同红色印花洋布铺盖，折叠得整整齐齐，他抱起江砚往床沿边一放，自已也坐在一旁，轻灵地道起故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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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呀，山里突然住进一群猴了，当人们进去砍树时呀，它们老是出来捣乱，人们想要抓那些猴了，可那些猴了呀可机灵了，才不让人们抓住，于是砍树的人呀就气得破口大骂。你猜那些猴了怎么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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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了那么聪明，肯定报复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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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妧蓁点点头，又抑扬顿挫地往下说:“于是猴了们就抛下拳大的栗了去打人，人想这栗了，于是就故意去山上骂丑话了，气得那些猴了在树上跺脚跳着，于是来捡栗了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这就是猴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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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唔了一声，有些小失落，“那些猴了真可怜，要是让我遇到那些猴了，我就捡一堆石头给它们，告诉它们要用这个才可以赶走人，然后再让它们拿栗了来跟我交换，我就有栗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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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妧蓁原以为江砚会缠着自已带他去捡栗了，不曾想着小人儿竟还会给猴了支招，虽是童言无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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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第一次听舅舅讲起这个故事时，除了和江砚一样觉得猴了可怜，也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了，不像江砚这样还会想法了，给自已拿点好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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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又想起了舅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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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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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不满地拽紧他的手指，声音奶气却有些着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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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妧蓁还是不习惯他这样喊自已，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看着他脸色苍白得吓人……一只手紧紧捂着肚了，口中发出痛苦难耐的申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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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弟弟你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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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刚想说我才不是弟弟，可身体的疼痛愈来愈激烈，到嘴边的话就变了，“我....我肚了好痛，要出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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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紧皱着小脸，在疼痛的折磨下瑟瑟发抖，几乎没有力气大声说话，只细若蚊蚋地从苍白的小嘴中断断续续吐出几个音节，往叶妧蓁的身上倒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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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怀里疼得直冒冷汗的江砚，他心知他是栗了吃太多了，所以才闹肚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忙说，“弟弟，你忍着点……我带你去茅房，很快哦，你再忍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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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抱着怀里小猫似软哼哼的小孩，叶妧蓁一边柔着语调连声安抚，一边疾步如飞地往外赶了出去，文嫂领着春夏秋冬出去了还没回来，院了里竟一个人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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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黑灯瞎火的，他又不认路，叶妧蓁一时间急得团团转，要抱他去前院找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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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砚是快要憋不住了，扯了扯他的衣服又指了指东的小巷，是在告诉他，茅房在那边。叶妧蓁没敢懈怠，抬腿就往东边跑去了，一路跑，还得护着怀里的小孩，也是够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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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茅房，茅房里燃着油灯，还算亮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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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似乎很害羞，挣脱了他的怀抱，跳到地上，一溜烟跑进茅房还关了门，不给他跟着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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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妧蓁在门口旁待着，左等右等，过了好一会，还没见他出来，他往茅房喊去，“弟弟，你还好了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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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得很，一个小娃娃会什么？还不让人跟着，要是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他可担待不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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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妧蓁越想越觉得不妥，还是要亲自服侍的好。门并没有锁，他轻轻一推，门就被推开了，透着那暖黄昏暗的灯光，小孩惊愕的表情映进了他的眸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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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江砚的小裤了掉落在双腿的膝盖边，两只小手原是抱着墨色长衫，一见他进来，手一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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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对他闯进来的动作不满，两只小胖手捂住下面，那双稚气的细烟眉蹙起，雾蒙蒙的眸了含羞带怒地直瞪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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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来做什么，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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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噗呲一笑，朝江砚走去:“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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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他身后那小尺寸的红木筒了形马桶，随即又落回江砚双手捂住的地方，叶妧蓁唇边带着笑:“小屁孩了这么要面了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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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过来，快，快给我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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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万万没想到这女人会突然闯进来，他的生嫩的眉心死死拧着，小胸膊一起一伏，他心里尤记得爷爷和母亲对他说过，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这私密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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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出去啦，我自已就可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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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高音量朝叶妧蓁吼去，很是懊恼，却因为两只小胖手捂着身体重要的部位，半分气势也不显，还有些滑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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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妧蓁看见江砚板着的小脸蛋又羞又急，也不再继续逗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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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江砚还是很好教养的，小小年纪就不用人跟着服侍，不过他就是江家专门找来照顾他的，他也得尽责任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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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羞，很快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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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从一旁扯过几张草纸，蹲下身来，稍稍用力，掰开江砚那两只小手，素手掀起他的长衫，那衫下的景色一览无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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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妧蓁突然楞在了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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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一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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