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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得到如此回应的卫庄笑出了声，“你不明白？”</p>
“说起来，你和罗网，还有流沙，可是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同僚呢！”</p>
“看了那么多年，都没看明白吗？”</p>
盖聂扭头看着卫庄，不说话，两眼看上去一片平静，不过卫庄却能从中读出盖聂的意思来：</p>
我看不明白，你就明白了？</p>
要不说他俩是师兄弟呢。</p>
盖聂一眼就看穿了卫庄实际上和自己一个样，根本也不清楚古寻留着流沙的原因。</p>
不过他人厚道，一般不干当面戳人肺管子的事，只是给个眼神让卫庄自己体会。</p>
卫庄体会的很清楚，于是果断转移了话题：</p>
“这些，跟你应该都没有关系了。”</p>
“过去，你为了自己那遥不可及的愚蠢理想，放弃了鬼谷。”</p>
“而如今，你一心追求的理想国度业已破灭，你再次放弃了帝国。”</p>
“我没有放弃！”盖聂立刻否定了卫庄的说法。</p>
正因为他没有放弃，才会尝试去搞清楚流沙和罗网的意图。</p>
“那又如何？”卫庄讥笑着回道，“你的梦想，只是一片虚妄而已！”</p>
“只有永远的利害冲突，无尽的生死抉择，这——就是纵横！”</p>
“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放弃那幼稚的妄想！”</p>
“纵横之道……你又为什么要一直坚持呢？”盖聂沉默了片刻后，反问道。</p>
卫庄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与你无关。”</p>
盖聂的目光下垂，看向卫庄的手指，那里带着一枚戒指：</p>
“你一直带着这枚鬼谷先生代代相传的戒指……”</p>
“哼！”卫庄冷笑一声，打断了盖聂，抬起手看了一眼那枚戒指，满含讥讽的说道，“真是让我意外，你还认得出这枚戒指。”</p>
卫庄真是一句不怼盖聂都不舒服。</p>
这话说的都离谱，盖聂又没有中年痴呆，何至于认不出自己师傅常年带着的信物戒指。</p>
盖聂也习惯了卫庄无处不在的冷嘲热讽，平静的回道：</p>
“我只想知道师傅怎么样了。”</p>
流沙和罗网之间的破事你不清楚就算了，自己师傅的事你总不至于也不知道吧？</p>
再次被问及这个问题，卫庄没有像在机关城时一样耍盖聂玩，很直接的回答道，“他走了。”</p>
“你说什么！？”盖聂让这回答干懵了。</p>
好在卫庄还有后话：</p>
“我回到鬼谷，他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这枚戒指，和你的百步飞剑剑谱。”</p>
“我本以为能得到一个答案，哼……却不曾想，又多了一个未知的谜题。”</p>
原本以为能和师哥一决纵横，结果让师哥和师傅同时放了鸽子……卫庄也是不容易。</p>
“戒指和剑谱……师傅想要传达什么？”</p>
卫庄陷入了沉默了。</p>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卫庄有所猜测，但他并不愿意接受自己所猜测的答案。</p>
好在这时，潮水退去，卫庄得以及时转移了话题：</p>
“退潮了。”</p>
“门，出现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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