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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平无奈地辩解道:“娘娘让人给小的带了话,务必要让湘王死在庙里!娘娘花大价钱请了杀手来,小人不得不……”
“什么?!哪个娘娘?我娘?!”覃王惊愕不已,脑门又出了一层白毛汗:“她上哪里请的杀手!人呢!”
“杀手死了,尸首小的刚处理好。”慧平指着竹席下的暗道:“小的把尸首扔里头了,此时应是顺着河飘走了。咱的人见着了,会处理的。”
覃王铁青着脸,狠狠攥着拳头,双眼几乎喷出火来。他的好娘亲到底忍不住亲自动手了,以最蠢的方式,把她的儿子坑得体无完肤!而那杀手不但一个都没杀死,还反把自己搭了进去。幸好尸首没落在官兵手里,不然顺藤摸瓜地一查,他可怎么全身而退!
竹席下的暗道其实很深,除却一处可以藏人的平台,还有一条直通堤坝水渠。他安排好的人常年驻守在水渠尽头,所有经由朝名寺的“货物”都是用这条暗道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出去的。
“尸首没让其他人发现吧?”覃王问道。
惠平道:“没有,小人是第一个赶到的,见杀手死在院门附近,赶紧拖走了。其他人来得慢,无人发现。”
“很好,你做得不错。”覃王颔首,指着暗道入口说道:“再在里头藏上几天吧,等风头过去了,本王想办法送你走。”
“谢殿下,谢殿下!”慧平惊喜不已,连忙俯身打算从暗道口再回去,岂料覃王忽然拔出袖剑,狠狠地扎入了他的后背!
剑尖穿透了他的身体,自心口捅了出来。惠平不敢置信地回首看向他,伸手去抓他的胳膊作垂死挣扎。覃王收回手,照着他的肚子一脚跺了下去。惠平随之坠落,跌入暗道,半晌传出噗通一声的落水声。
覃王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漆漆的暗道口,拇指阵阵打颤。这时屋外响起一串脚步声,他慌忙用竹席盖住暗道口,紧张地藏在房门后。幸而外头的人只是路过,并没有停留。待脚步声远去,他小心地溜出屋子,疾步离开了此地,不时往身上蹭着手。
杀人了,第一次自己动手杀人呢……走着走着,他忽然扬起一道微笑,回首望向不远处的佛殿。此时颢帝应正在里头审问僧侣们,当着三尺神明把和尚们给抓了起来,严刑拷打。
一向尊崇佛礼的爹爹,此时应该很难过吧?所信奉之物竟如此不堪?而那慈眉善目、受人顶礼膜拜的佛像里头,又是否裹着青面獠牙的厉鬼?他是不是不敢想,不敢看,也不敢再信了?
“爹爹,杀人不过如此……”覃王抬起纤细的手指,对着太阳晃了晃,笑容徒然增大:“爹爹杀了那么多人,本就去不得极乐,又何必在意呢?”
说着他竟低声哼起了的小曲,与远处行色匆匆的官兵和郎中相比,仿佛只是位事不关己的过客。只是那小曲哼了没两声便错了调,尾音颤颤的闷在了鼻子中,像极了怕黑的孩童为了壮胆而唱的童谣。
……
好渴……钟离莜轻轻抿了下干裂的嘴唇,想睁开眼,眼角却扯着生痛,连带着脖颈与后背一并疼痛不已。
我是活了……还是死了?她吐出一口气,嗓子里仿佛堵着一口沙子,又干又扎,使得她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公主醒了!”几位宫女登时喊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围着她喂水喂药。
钟离莜也不知她们是谁,就觉得有苦兮兮的水灌进了自己嘴中,打嗓子里过了一遭,又反了上来,使得她一口喷了出去,带出些许血迹。
“公主吐血了!”
“请太医!”
屋子里顿时乱成一团。钟离莜眯着眼看来看去,只觉得是一群小鬼在围着自己跳舞,看久了,反有些好笑。房门的吱呀声,高低不一的攀谈声,好像还有人在喊“去禀告圣上!”。不知什么东西被打翻了,啪嚓一声,骤然响起几道尖叫。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滑稽的皮影戏,而她置身戏外,显得格格不入。
半晌,嘈杂刚刚平歇了一些,又被一嗓子给重新带了起来:
“大人!您不能进来!公主她在里头!”
“盖好盖好!给公主盖好!”
继而一切嘈杂戛然而止,一道高大的黑影遮住了她眼前的光线。她迷迷糊糊地看见那人身着铠甲,站在屏风一侧,仿佛挺拔的松柏。虽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莜莜,哥来晚了……”那人一开口,她便知是谁。当即情不自禁地扬起了一道微笑,回应道:
“念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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