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世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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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春福一瘸一拐地进了灶房,柳不辞想起什么,喊道:“等等。”
春福一脸奇怪地回过头,“怎么了?”
柳不辞指了指他受伤的那条腿,淡淡道:“先处理这个吧。”
春福垂眸看了眼,才记起还有这回事。
摔了一跤的事,他其实没说假话,不过是因为去确认秦述那小厮把饼扔在哪儿了,不小心在溪边打滑摔的。
“这个没多大事。”春福挠了挠头,见他这么关心,倒开始尴尬了,“就摔了下而已,等会我擦点药就好了。”
柳不辞没说什么,转身出了灶房,没一会儿手里就捏着一个小陶瓶进来了。
“我看看。”他脸色虽然同往日一样,依旧看着冷冰冰的,但语气却明显柔和了许多。
春福见这人坚持,多说也无用,只能在灶间的长方凳上坐下来。
柳不辞蹲下身,这才留意到他裤子的膝盖上有团血印,因为是深色,所以看着不明显,刚想伸手把春福的裤脚挽起来。
“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来。”春福连忙躲开他的手,麻溜地把裤脚挽起来。
果然膝盖上破了一大块皮,边缘已经凝痂了,裤子跟伤口已经黏在一起,春福下手又没个轻重,一下挽起来的时候,登时感觉一阵伤口火辣辣的疼,像是直接扯了块肉下来。
柳不辞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膝盖,下意识地蹙紧眉,见春福想拿袖子擦血迹,他冷声道:“别动。”
听出这人好像有点生气,春福不敢动了,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柳不辞重新出了灶房,找了些白酒和布条,仔仔细细地给春福伤口消完毒后,这才开始慢慢上药。
春福眼里有些失神,来这里这么久了,这人头一回对自己的态度没那么生硬,以往要么是沉默寡言,要么是冷眼以对,别提像现在这样相处,连好好说句话都困难。
柳不辞处理完后,见春福呆呆地坐着,他放下春福的裤腿,缓缓站起身,“今晚别弄了,早些歇息吧。”
春福嗯了声,他其实有点饿了,但想到柳不辞不会弄饭,临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正想着的时候,柳不辞突然唐突地咳嗽了两声,面颊微红,默默地从袖里掏出一个用荷叶包好的方包。
他递到春福面前,“先吃这个吧。”
春福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原来是几块白色的糯米糕,上面还放了红豆点缀,看样子还不错。
他拿起来咬了一口,有点冷了,嚼起来硬邦邦的,不太好吃,但用来果腹的东西,只能将就下了。
小时候的早摊上有人卖这种米糕,刚出锅的时候挺好吃的。
想着想着,他心思就不由自主地飞到了自己饼摊的生意上。
他一边嚼着嘴里的米糕,一边思忖着夏天该卖什么才能受欢迎。
“你在想什么?”
柳不辞不知何时坐到了旁边,春福吓得一激灵,条件反射地站起身,但长条凳一边站起,另一边的重心就容易不稳,柳不辞也没料到他会突然站起来,有些反应不及地往地上摔去。
春福赶紧扔了手里的米糕去拉他,结果没拉稳,反被板凳脚绊了下腿,狼狈地摔到勒柳不辞的身上。
柳不辞被砸的闷哼一声,春福脸上一慌,刚想站起身,一只手却不轻不重地按住他后腰。
“小心伤。”
平平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含着凉意的呼吸顺着衣襟滑进去,抵达胸膛时,突然变得滚烫许多。
明明他话里听不到多大起伏,但春福的心跳却莫名地漏跳了几拍。
春福僵硬地嗯了声,忙不迭从柳不辞身上爬起来。
柳不辞也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春福低头瞥了眼地上那几个粘着灰的米糕,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喜欢吃?”柳不辞问。
春福摇了摇头,“还好,就是有点可惜。”
“不过……”他察觉到有一丝丝不对劲,一脸古怪道:“你今天也去了集市?”
柳不辞眼里微动,“嗯,去办点事。”
这人去办什么事,春福心里门儿清,算算日子,离他回京城的日子也该不远了。
柳不辞见他又在放空,心里越发狐疑。不过虽然他俩的关系开始缓和了,但柳不辞依旧不太想同春福产生过多的感情纠葛。
他放弃询问的念头,丢了句,“时辰不早,歇息吧。”便转身出了灶房。
春福沉默地点点头,弯腰把那几个米糕捡起来,准备拿去扔了。
刚一跨过门槛,不经意瞥到院子角落里,那盘很久没用过的石磨,他理不清头绪的脑子,陡然灵光一闪,看着荷叶里灰扑扑的米糕,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翌日
卯时
天色蒙蒙亮,晨雾弥漫在破旧的木窗外,一切景象都透着股朦胧的虚幻,显得不太真实。
春福睡眼惺忪地从榻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跨过睡在外面的柳不辞。
柳不辞睡眠浅,一点细微的动静就容易被惊动,察觉到春福起来,他睁开眼,瞳仁里一片清明,竟瞧不到一丝刚睡醒的混沌。
“你要出摊?”可能是刚起来的缘故,他嗓子带着点低沉和沙哑。
春福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不,休息两日。”
“那起这么早?”柳不辞皱纹问他。
春福穿好外衣,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习惯了。”
“你再睡会吧,早膳好了我再叫你。”
柳不辞想说可以不这么累,但临到嘴边,他又有些说不出口。
若是以前,他能完完全全地把春福当成一个讨人嫌恶的陌生人,但现在柳不辞却不知该怎么去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这具相伴两年多的壳子里换了副芯子,现在重新花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去了解,发现自己这个夫郎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
但想到自己的计划,柳不辞心里瞬间沉了下来,刚刚那丝想和春福在这里过日子的念头立马烟消云散,如果他回京城,必定要同春福合离。
因为……只要跟自己多有一分牵连,那春福便多一分危险。
他正思绪万千的时候,春福已经去灶房里忙活了。
“……能成吗?”他自言自语地念叨了句,看着木桶里泡好的糯米,心里有点发虚,毕竟是第一次弄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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