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世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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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福洗完,看到已经坐上床榻的身影时,心里莫名有点紧张。
他远远地坐在椅子上,用手里的汗巾擦着头发,尴尬道:“你还没睡?”
本来他在外面东摸摸西碰碰,就是想等柳不辞睡着了再进来,结果这人竟一直坐那儿等他。
柳不辞许是看出了他笑容下的窘迫,跟唤小狗似的,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春福有点不乐意,但想到还差好长一截好感度,他还是攥着汗巾,一步步挪到了榻边。
撞上柳不辞瞥过来的视线,他又犹犹豫豫地坐下来,但还是同柳不辞保持着一小段隔开的距离。
柳不辞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僵硬,拿过他手里的汗巾,帮春福擦起了还在滴水的长发。
春福有点不习惯两人这么亲近,想把汗巾拿过来,“我自己来吧。”
“别动。”柳不辞垂下眼睫,看着很认真,这也是他头一回做这种事。
春福也没法反抗,只能紧绷着后背,心里祈祷这祖宗能快点擦完。
但偏偏天不如人愿,春福脖子都酸了,柳不辞还在不紧不慢地擦着,他忍不住提醒道:“我看可以了。”
柳不辞顿下动作,帮春福的头发全部拢到后背。
春福以为这人终于要放过自己的时候,他突然说了句,“我明日要出一趟远门。”
“……”春福神色怔忡,明白这人是要回京城了。
柳不辞问:“你怎么不说话?”
春福回过神,连忙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坐在后面的人没有开口,春福侧过脸,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或者说,你还回来吗?”
柳不辞听出他话里的试探,面上挂起温和的笑意,他帮春福把贴在脸颊上的湿发抚到耳后,平静道:“当然会。”
春福松了口气,憨厚笑道:“那就好。”
“看你这么严肃,我还以为以后你都不回来了。”
“若是我真不回来了呢?”柳不辞突地意味不明地问了句。
春福脸上一愣,随即他抓着柳不辞的手臂,忧心道:“你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柳不辞没答,只是笑着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春福想了想,沉吟片刻后,他眼里一亮,道:“你不回来,我便去找你。”
柳不辞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你到哪儿去找我?”
春福面上有点苦恼,斟酌片刻,他垂头丧气地说:“是啊。”
“我连你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柳不辞指尖刮弄着他的耳垂,淡淡道:“我家在京城。”
“你想去京城吗?”
春福摇了摇头,想起什么,他又突然点了点头。
见柳不辞一脸不解地望着自己,春福解释道:“你若是想去,我便同你一起。”
柳不辞笑了,轻轻摸着春福的头顶,眼里冷得像是结了层寒冰,“我不想去。”
“如果可以,我想永远陪你待在这。”
春福一脸茫然道:“既然不想去,那就别去。”
他的世界很简单,没经历过京城里的城府算计,所以自然不能明白柳不辞现在是什么处境。
柳不辞轻轻叹了口气,“若真能如此简单,那自然是最好了。”
他把自己小时候的事,告知给了春福,但刻意隐瞒了自己的家世。
春福听得很专注,一时没有开口,房里只有柳不辞清越的嗓音,正徐徐诉说着那段他从未向别人提起的往事。
柳不辞讲完,发现春福垂着头,看着像是睡着了,他便放下汗巾,准备把春福倒在榻上。
结果手刚一按上春福的肩膀,一动不动的人突然转身抱住了他。
“以后我会护着你。”
柳不辞心里咯噔一下,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
祖母虽对他好,但最疼的还是自己儿子,时常在耳边念叨着,那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血浓于水,不可对他怀有嫉恨。
七岁的时候,他大哥推他下水,好不容易救回来,他祖母说父亲已经罚过大哥,让自己不要对父亲置气。
但第二天,他就亲眼看到大哥借着探病为由,活蹦乱跳地来床前讽刺自己。
十一岁的时候,他继母陷害自己与府里的丫鬟有染,他父亲拿着拇指粗的鞭子,抽得他去了半条命。
发了场高烧,他醒过来后,祖母却说,父亲是因为对自己抱有厚望,所以才会如此生气。
十七岁时,他继母小产,最后硬是把罪名安到了自己头上,他父亲当场想了结了自己性命,但最后他继母求情,所以父亲便将他送去了乡下庄子,不过路上却被他继母派来的刺客暗杀,跌落悬崖。
这次祖母没再说话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柳不辞曾怨过她,但等她死的时候,他心里又升起几分不舍。
毕竟祖母是这世上唯一对自己好的人。
祖母死后,他对这世上最后的一点留恋也没有了,唯一支撑他活下来的便是对他父亲和继母快要爆发的恨意。
但就在他世界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时,却从外面射进来一丝灼眼明亮的阳光,柳不辞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终于忍不住开始复苏,正缓缓的跳动起来。
“春福。”柳不辞紧紧地搂着他,“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春福点了点头,“我会的。”
“舅舅的话,你不准听。”柳不辞不放心地交待着。
春福有些疑惑,“什么话?”
柳不辞:“不准改嫁。”
春福心里无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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