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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林肃也难得的笑了:“他是我的儿子。”
太医傻了,直觉临国公这笑容是警告,警告他不要多嘴多舌,他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忙战战兢兢道:“您,您放心,微臣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
郁林肃摸了摸宁安的小脸儿,还在笑:“无妨,你便是到处去说我也不怪你。”
太医哪里敢说,开了方子便急匆匆地告辞了,直到后来被爆出临国公请封世子的消息才反应过来,那孩子当真是临国公的孩子。
这是后话,当前儿给宁安看了太医,知道他并无大碍郁林肃也放了心,然后便抱着他去了自己平日休息的院子,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又将云鹏几人叫到了书房。
“宁安说自己命不久矣是甚么意思?”当着其他人的面郁林肃的气势不由自主便得冷硬。
云鹏笑不敢笑,方护卫到底稳重些忙道:“这都是公子自己胡乱想的。因近来得知了您的消息后,他便有些茶饭不思,有时错过了歇午,到了下午困了就一觉睡到第二日早上。咱们镖局外面儿有一个茶馆儿,里面有个说书先生总说些奇志传说,有一回便讲到人若长睡不醒便是死期将近,那时他便也这样说自己。”
“属下们和他说了他是错过了歇午,他不信,也说要找大夫看一看,可大夫一来他要么躲了,便是看了表面不说什么,私下当着属下们的面便又唉声叹气说甚么‘命不久矣’的话。”
说着苦笑:“您不知道,公子自小聪慧,他如此模样必是有所求的,咱们隐约也明白,可他不愿在老大面前说,只逮着咱们四兄弟,属下等也不敢应承,后来他见此便作势不吃饭,公子从小便沉稳,便是如此也是不吵不闹的,也不过饿了两顿饭,咱们兄弟实在心疼,只得带他来见您。”
郁林肃一直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
宁安瞧着老成,实则是个机灵鬼。他不当着张幺幺的面闹一是怕张幺幺伤心,二是怕她不答应,便逮着几个有功夫又纵着他的,轻易便达成了目的。
不忍责怪宁安,又怕张幺幺担心,便问:“他娘可知道了?”
方护卫道:“您放心,我们一离开便给老大发了飞鸽传书,只是到现在也有半月的功夫了,却不见老大的回应。”他皱了皱眉:“关于公子老大一向是格外关切的,早前公子想她,时常放飞鸽送去消息,老大几乎都回,这次也不知为何耽搁了这么久。”
郁林肃凝眉:“她这次去了哪里?”
“往南疆去了。南疆危险,但价钱也高,好些镖师不愿接这样的镖,老大却是跑了好几回了,按理说路也熟悉,但有时……也难免遇到意外。”
说着见郁林肃脸色愈发难看,忙道:“不过您放心,有常镖头跟着,他一定会保证老大的安全。”刚说完就觉得不合适,果然见郁林肃嘴唇抿地平直,眼神也冷幽幽的,眉间皱得更深。方护卫一时也不敢说话了。
宁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屋里点了盏灯,他瞧着陌生的房间愣了还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坐起身来,试着喊道:“父亲?”
郁林肃应声进屋,拿起一旁的衣裳要给他穿上,宁安忙摆手:“谢谢父亲,可是宁安要自己来。”说罢便接过衣裳自己穿起来,果然很熟练。
穿好了衣裳郁林肃将他抱去外间,桌上摆了好些粥食点心,郁林肃将他放下:“饿了吧,赶紧吃吧,吃好了我带你去见个人。”
“好。”宁安乖乖点头,也不要人喂,自己夹食自己吃,吃的时候既不吧唧嘴也不挑食,每样都吃。
郁林肃心头愈发复杂。
吃好了郁林肃便带着他去了祠堂,靠近外面时便觉着这里与其他地方不一样,有些冷幽幽的,郁林肃看了他一眼,问道:“怕不怕?”
宁安摇头:“不怕。”又问:“咱们来这里见谁?”
“见你的祖父祖母。”
他们进去时里面竟有了好些人,大多都是郁氏族里的长辈们。他们被请来时听说是给临国公的儿子上族谱,都与那太医一般不敢置信,可见到了宁安,好几位老者便连连点头,族长甚至眼睛都红了,七嘴八舌道:“与国公爷小时一模一样,却是国公爷的孩子。”“国公爷终于有后了!”“侯爷也该瞑目了……”
宁安听郁林肃的话乖乖给众人见礼,又给临安侯曹氏裴氏等人磕头上香。族长在族谱上记上宁安的名字时极为利落,宁安就这样成了临国公府的嗣子。
幽幽烛火中,郁林肃看着裴氏的牌位默然无声。
王伯死前都还在说的确是裴氏叫他去杀的张家人,到了如今该死的都死了,他已经无法查证其真实性。
这也是张幺幺执意远离他的原因。
他无法强迫她改变想法,可如今五年过去,两人的孩子都已经四岁,他觉得也够了。
“娘,我一直不相信您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他顿了顿:“便是您当真对张家恨之入骨,可如今您的孙子,儿子唯一的血脉身体里便流淌了一半张家的血,儿子觉得,这便是对我们两家最好的结果。他就是来化解我们两家的恩怨的,若您泉下有知,还望您保佑宁安,一如他的名字一半,平平安安。”
走出祠堂,郁林肃和宁安道:“明日父亲便要启程去接你母亲,你就留在府里可好?”
宁安有些想娘:“孩儿不能一起去吗?”
“我怕你来回奔波身体吃不消。再者我们都走了,我们的家怎么办?总得有人守着是不是?”
“家?”
“对呀,”郁林肃一直在灯火中幽暗一片的国公府:“父亲辛苦创下这片家业便是给你娘和你的,如今你回来了,便是回家了。”
宁安觉得父亲将自己当大人一般对待很好,他心里满足又高兴,忍不住笑眯了眼。可想了想又道:“但孩儿刚回来,他们会听孩儿的吗?”
“这你放心,父亲下午已经去宫中请了圣旨,往后你便是临国公世子,是这府里的主子,所有人都会听你的。”说罢看他:“你有没有勇气管好咱们的家?”
宁安用力点头:“有!”
郁林肃笑,十分欣慰。
第二日一早他便带着方护卫和另一位中年护卫姓金的,以及路宏等亲卫锦衣卫出发了。曹榭被留下来应对京中事务,同时保护宁安。
然而郁林肃近些年来行事极为不讲情面,虽他离开的十分突然,可只要离了京中这地方,总有对他恨之入骨的人蠢蠢欲动。
好在这些年他的功夫大为精进,带的人不少,且个个都是高手,虽一路上难免有袭击,到底还是有惊无险。他们一行人疾驰,花了不到五日的功夫终于到了宿州。
另一边,张幺幺此行的确有些不顺利。
他们此番送往南疆的镖是一批珍贵的药材。但不巧碰上两个寨子发生冲突,他们被迫多停留的好几日。而南疆地形复杂,气息也混杂,信鸽在外转了好几圈都未找到她的人,最后只得在南疆外面的区域徘徊,等到张幺幺等人出了南疆见到信时,宁安已经到了京城。
张幺幺看完信便愣住了,许久不曾反应过来。
她身旁有位三十出头,长身玉立,虽是劲装打扮,却依旧难掩潇洒俊逸的气质的男人,男人见她筝愣,关切道:“怎么了?可是安安又调皮了?”
张幺幺反应过来,下意识捏住了手里的信纸,勉强笑了笑道:“梁大哥,我们恐怕得尽快赶路了,安安一个人跑去了京城。”
梁伯岑愣了愣:“他跑去京城做甚么?”张幺幺从未和别人说过郁林肃的事,可梁伯岑是多敏锐的人,联想她方才的表情,脱口而出道:“他去找他亲生父亲去了?”
张幺幺翻身上马,只说了一个“是。”便提起马缰冲了出去。
梁伯岑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虽他与张幺幺相识四年,期间也不是没有表达过心意,可她一直拒绝。他虽然知道她心里有个不能碰触的人,但他总以为她能带着孩子决绝离开,便是与那人再无可能了,可如今她的脸色却好像并不是那样。
他无奈叹了口气,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忙也上马紧追而去。
一行人疾驰了几个日夜,到达宿州时又是晚上,众人都疲惫不堪,张幺幺虽担心宁安,却也不能马上追上去,还要先回镖局交账,再做些打算,怎么也要明早才能出发。
梁伯岑执意将她从到门口,眼见张幺幺要推门而入时,他叫住她:“幺幺,明日我陪你去京城接安安回来。”说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带着梁伯岑去京城,若叫他看见……
梁伯岑却好似预感了她要说什么,忙摆摆手笑道:“你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出发,到时我来叫你。”说罢也不等张幺幺说什么便转身快速离开了。
张幺幺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瞬,这才推开门进了房间。
她吹亮火折子正想点灯,突然后背寒毛竖起,她猛地转头,却见桌旁坐着一个人直直地看着她。
那人的脸她再熟悉不过。
两人目光相对的那一刻,‘啪’地一下,她手里的火折子掉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点哈,骚瑞。二合一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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