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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不自禁地跟着她留下来,我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她在宿州租了个小院,静静地打理自己的生活,与附近的产婆大夫提前打好关系,家里准备了所有生产需要的东西。可没有什么是万无一失的,她生产那日产婆恰好去别的地方接生了,请的大夫死活不愿意接生,我就看着她拿了节木头咬着打算自己生下来。”
“我实在看不过,便又给她找了个产婆来,好在最后有惊无险的生下了宁安,可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听到她叫喊一句。”
“我们便也就此相识,她说其实早就知道有人跟着她,只是她产期将近,不知道来着是敌是友,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还说她生产时枕头下就放着一把青钢匕……”
“宁安一岁之前她只能接些零碎的活计做,缝缝补补,代写书信,甚至帮着邻居照看孩子,只要能做的,她几乎都做了。她实在困难时我也会接济她,她也不曾拒绝,可很快又会赚了银子还给我。”
“我就这么在她旁边也租了个院子住下了,熟识之后她也会主动请我帮忙,宁安大些后,我有时间便会帮她带一带,她便去找活计。这宿州城地形复杂,北接苏杭,南邻南疆,城里富人多,可三教九流也多。后来她便找了个给贵妇人们当护卫的活,虽然危险,但时间灵活,赚的也多。”
“就这么又过了一年,她慢慢发现宿州这地方实在适合开镖局,其实宿州城里也不是没有镖局,但她是女子,此前又与好些大户人家的女眷打好了交道,她便由此打开了一条不一样的出路。我得知她的想法,便说要加入,我们便一起建立了云飞镖局。”
说起过去,梁伯岑脸上的笑容一直未曾落下:“这些年我陪着她东奔西跑,宁安其实早早就认可了我,我也曾与她表过心意,可她总是拒绝。我便想着罢了,答不答应有什么要紧,毕竟我能一直守着他们母子,如此一来也没什么不同不是么?”
“可谁知道呢,我守了她整整四年,却从未走进她的心里。”说着他看向郁林肃,满嘴苦涩:“你昨晚就在她房里是不是?”
郁林肃此时的心情并不比他好多少,他知道张幺幺这几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可听了梁伯岑的诉说,那桩桩件件变作清晰的画面进入他脑海时,他才知道自己这几年所做的除了思念和寻找,为她做的实在太少。
甚至是对于两家的仇恨,或许正如王伯之前所说,他有一半郁家的血脉,因而对于裴家的惨祸虽然也曾痛恨,可要原谅起来,他比母亲甚至王伯都要快。
他也是到此时才明白张幺幺为什么如此固执地要离开,他甚至还曾怨恨过她的固执和自私,想着她为甚么就不能替他想一想。
有些事情,无法感同身受,便没法彻底理解那个人。
他握紧了膝上的拳头,声音有些艰涩:“我真诚地感激你为幺幺母子所做的一切,她最辛苦的几年我不在她身边,说起来,我还没有你做得多,可是她是我的妻子,我很爱她,她也爱我,因此她必定要随我走。”
其他的,亏欠、愧疚,他都会在日后的时间长河里用陪伴去弥补。
梁伯岑笑:“我输给你的不是你的身份地位,不是你爱她多深,而是这么些年,她都不曾忘了你。我输给的,是她爱你。”
他站起身撩了撩衣襟:“临国公,我虽不如你地位崇高,有权有势,但我是从心底敬佩幺幺的为人的,也是真的喜欢安安那孩子。你带他们去京城,他们愿意随你去,我阻止不了,可若你再让他们受了委屈,不管那时我是否成亲生子,我也一定会去将她们带回来。”
郁林肃沉声道:“不会有那一日的。”
梁伯岑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便拱了拱手离开了。
张幺幺迷迷糊糊中觉得床在晃动,她迷茫地睁开眼睛,眼前是郁林肃那张俊逸的脸,郁林肃亲了亲她,柔声道:“还没睡好么?继续睡吧。”
“床在动?”
“没事,我在呢,你睡吧。”
张幺幺实在太困,便也当真不再过问,很快又睡了过去。
她如此信任自己,郁林肃忍不住发笑,可眸光却又变得幽深坚定起来。他将她揽进怀里,张幺幺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在他怀里磨蹭着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去往京城的路上。
郁林肃为了让她好好睡一觉,特意买下宿州一位富人家中最奢华舒适的马车。张幺幺一觉睡到中午,彻底清醒过来后才知道,顿时看郁林肃的目光便极为无语。
“我又不是什么柔弱美人,便是不骑马一般的马车也就够了,何须弄得如此大张旗鼓,你不是说自己仇人不少么,这般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你当真是嫌自己命长么?”
郁林肃抱着她亲了又亲,眉眼俱是笑意:“不怕,有路宏他们呢,一般的贼匪也不敢对我如何。”见她依旧瞪着眼,便又吻上她的眼皮,瞧她脸色微微发红,这才道:“当初你一路南下不知经历了多少艰辛,如今接你回家,我自然要让你舒舒服服一点委屈都不受的。”
说罢眼眶已然微红。
“你这是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答应了与你回去,咱们那样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往后不管有什么阻碍,只要你不离不弃,我必定会陪着你一辈子的。”张幺幺有些慌,忙捧着他的脸认真保证道。
郁林肃笑:“如今我既抓住了你,你还想再跑?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说罢一把掐住她的腰将人抱进怀里,“为了叫你不能再跑,咱们再生几个孩子如何?”
张幺幺眉眼竟是闪亮的光芒:“这可是是在马车上,你能不能正经些。”
郁林肃表情突然就变得意味深长,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听卖这车的老爷说,这车的车壁可是用了铜皮铁骨,隔音得很。偶尔外出游玩,马车震荡,男男女女,别有一番意趣。”
张幺幺瞪大了眼睛,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她被镇住,郁林肃闷声笑得开怀极了,忍不住一把将她楼进怀里吻了下去。
只是到底这马车有没有意趣,外人是无法得知了。
张幺幺消失五年再回京城,自然是震荡不小,各种传言一度甚嚣尘上,可郁林肃是锦衣卫的煞神,他出手无情的处置了几个胡乱嚼舌的头子,这些流言蜚语便也慢慢淡了下去。
可张幺幺根本不在乎,她如今丈夫儿子都在身边,府里又清静,流茴嫁了曹榭又再度回到她身边伺候,她如今日子舒坦,哪里会把那些没甚么意义的事情放在心上。
夫妻两人感情一直和美,张幺幺有时脾气来了还会吵几句嘴,可郁林肃在外冷面无情,对她却极为包容,无论她怎样发火都满面笑容,有时她火气大了还会主动递藤条,然往往此时张幺幺已经没了打骂的经历,只能看着他翻白眼。
宁安和弟弟妹妹们从未享受过父亲这般待遇,他是严父,张幺幺是慈母,孩子们不是不希望父亲对他们也能笑一笑,可等郁林肃当真对他们笑了却又觉得毛骨悚然,此后便也习惯了父亲只对母亲无限包容。
张幺幺的后半生无忧无虑,只是她从未给裴氏上过香磕过头,郁林肃却也不勉强,每年到了张家忌日时,他却会主动上香磕头。
直到两人儿孙满堂,白发苍苍时,某一天张幺幺突然和郁林肃说道:“公爷,待有朝一日我们去了下面儿,若还能碰上你娘,我倒时再喊她一声,只是不知,她会不会应我。”
郁林肃紧扣她满是皱纹的手,微笑道:“她一定会答应的。”
时光流逝,利如刃,柔如风,不管悲痛欢笑,仇恨原谅,到了最后,都会被它残忍又温柔的泯灭。
又还剩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到了这里这文应该结束了。
《侯夫人》写得挺辛苦,改了好几次,虽成绩一般,但庆幸还有朋友一直追到这里,在这里对大家说一声谢谢。你们每一次的点击订阅,每一次的留言,对我都是很大的鼓励,往后也会努力写故事,争取写出更好看更有意义的故事给大家。
最后,祝大家平安健康,快乐无忧。咱们有缘江湖再见。
最最后,推一下我的新文《娇宠小王妃》,已经连载中,可以看了哈。
【文案】
温慈亲手设计将自己嫁给断了条腿快要病死的信王
她原本只想要信王妃的身份
但信王是个叫人敬佩的战神,战神不该腐朽的死去
于是温慈嫁过去后,细心照顾
想尽办法让他在临死前过得好些
但谁知,不过每日擦擦洗洗捏捏,
再偶尔对着他说些不能为外人道的话
信王竟然一日好过一日,眼看着是死不了了
那日早晨她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深邃沉静的眸子
他说:“小姑娘,我每日听着你手刃仇人的故事,觉着太精彩了,所以不打算死了。”
温慈懵了。
他还说:“小姑娘,你还有几个仇人未除?我醒来后怕是无事可做,不如帮你一起如何?”
温慈红了眼睛。
他又说:“小姑娘,论年纪我都能做你父亲了,还全身是病,只怕这辈子得走在你前头了,到时剩下你孤零零一人,该如何是好?”
温慈正要说话,
他却说:“可即使如此,小姑娘,我也不想放手了,不如你再陪我半辈子吧。”
温慈终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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