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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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芙盯着他下巴的轮廓，眸光中藏着探寻：“比较。”

夏亚语气淡淡地：“不介意，跟我没关系。”

这话换个人来说，雪芙会当他在装酷，从夏亚的口中说出来，那就是真的酷，真的无所谓……

他不介意别人的眼光，至少在游戏世界里是这样。

那么，现实呢？

他在现实中是个怎样的人？

雪芙想远了，蓦地轻怔，拽回思绪的同时掩饰的笑说道：“去年10月的重庆攻城战，我和柳长青组过队！”

夏亚没吭声。

雪芙只当他参与了这个话题，继续道：“团队意识、指挥，个人作战能力都很强，他的神武叫‘烈阳’，是一颗金灿灿的火球，释放特殊性能的时候，那颗球会变成一条巨大的火龙，在战场上大范围降火雨，场面炫酷，威力无比……但交战区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每次他要开大这招，都会提前喊‘我要下雨了’，至少重复四、五遍，弄得团队频道里全是爆笑。然后大家一边笑，一边拉开和他的距离。”

“敌方一看就知道他要开大了。”夏亚只关注这个。

雪芙跟他强调：“我只是想表达，我们亚陆玩家在团队作战的时候气氛很好这一点。”

魔王一针见血：“气氛好有什么用，这几年占领重庆的一直是我们永夜。”

我们永夜？

“那是座山城，易守难攻。”雪芙不服输，“还有你现在是先驱者，麻烦摆正态度！”

夏亚将圈住她的手臂稍稍松开，低头掂量着她模糊的轮廓，而她也毫不示弱的抬起头。

黑夜阻挠了他们视线的交锋，却没有封闭他们互相针对的感官。

稍适，昔日的永夜魔王放下身段，“嗯，你说得没错，现在我们才是一伙儿的。”

突然发力！

雪芙的思路到底还是很灵活的，只凝滞了半秒，也没允许自己慌慌张张去害羞，强行镇定：“正因为我们是先驱者，眼光要更加客观，不能因为光灵没在这几年攻下过重庆，就否定他们为此所做出的努力。”

夏亚已经自行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小孩儿忍着不哭，还要跟大人强辩。

要是别的话题，或许他会让她。

“战场上只看结果。”夏亚平静地说：“过程不重要。”

“那你先听我说。”雪芙不自觉挣出他的怀抱，伸出左手在他面具前比出个‘v’，“a选项：你在战场上击杀敌人，视野正上方的数据不断刷新，就像在为你喝彩。b选项：战斗结束，天上打下一束金光把你生硬的笼罩在里面，然后世界公频宣布‘本次争夺战表现最优秀的冒险者是夏亚大人’这样……哪个选项更让你享受？”

夏亚背靠凹凸不平的岩壁，看着她突然起了气势的轮廓，淡道：“a。”

听到想要的回答，雪芙如释重负，“这是世界大陆，游戏里过程就是比结果重要。”

战无不胜的魔王还是有些许异议：“过程更让我享受没错，但不表示我能接受战局失败。”

雪芙放弃和他争辩，半跪半坐在他跟前，自言自语：“这么在意结果，难道真的是教官……”

“目前还不是。”他冷不防说。

雪芙后知后觉，疑惑外加诧异的‘啊’了一大声，接着是完全惊悚的‘啊’！

她被重新捞进怀里，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整张脸往胸口里按……

“冷死了。”男人裹紧斗篷，不让冷风灌进来，埋怨的语调捂在面具里，接上：“不过很快就会是了。”

是什么？

教官吗？

谁的教官？？？

为什么你的语气听上去是那么的耐人寻味，好像在对我做某种暗示？

雪芙不敢问，直觉危险！

这种模糊现实与游戏的对话实在太消耗了，三两句就能把她掏空。

还不是时候！

她默默告诫自己，然后，呆滞的保持蜷缩的姿态，在温暖的斗篷里为过分呱噪的内心捕捉一份平静。

夏亚久等不到她的追问，事实上他是有期待的。

假如她多问一句，他或许会告诉她下个月即将到阳城大学担任机甲学院的教官。

假如，或许……

他竟然会用上这类模棱两可的词语。

久而，怀里的小姑娘彻底安静了，夏亚也从那份期待里抽离出来，意识到今天的自己稍显失控了。

就目前而言，确实不是时候。

再度颔首看去，雪芙似有意识地稍稍抬首，乖巧等待他的发话。

“这场暴风雪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睡会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线下小剧场——

靳展行教官：在大自然中探寻科学，开机甲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