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声之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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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如此，来时路过大梁镇，镇中的确未见男性，除了孩童还有未出阁的少女、老妪，人不多......镇里几乎是空城了。”公珩补充道，“有的人户，人去屋空，既无男子也无妇孺。”

任孤鸣白天并未听人提起过这点，有些意外地追问：“有的人户？那为什么区别对待，有的全抓走了、有的还给剩下两个？”

公珩答道：“来时仓促，并未询问太多。”

他又把目光投向步家子弟，这几个子弟本来听得津津有味，突然被人点名都是愧道：“我等到了此处，只去核实了男子失踪，关于妇孺人数......还没注意。”

任孤鸣被这办事效率一噎，只好道：“好，那先放到一边。”说着把妇孺一圈，挪了一块地方继续写：“山中白尸是否有镇中活人，还是全是只有先人遗骸？”

步家子弟不出意外地又是一顿敷衍：“这，目前所杀都是明显的安葬尸体白变，应该都是先人遗骸，但，如果有镇中活人所变白尸未被我等撞见也未可知......”

任孤鸣写字的手一顿，差点就要当场扔了树枝撂挑子不干，但是考虑到目前他自己也在山里出不去只能硬生生忍住了，脸上表情简直要生吃队友。

但是他还是声音温和地道：“好，那我们再画一个圈。”

一眨眼地上已经有了两个大圈，刚刚还自以为世家高看一等的步岑姜表情有些难看，在任孤鸣采用了最老土的方法蹲在地上挨条列出疑点之前，她也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

或者说不愿意注意，觉得没什么必要，能暴力镇压白尸拿到东西就好了，东西拿不到是因为它藏得深，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和人手，总能拿到的。

“第三，这些先祖，地底下埋的尸身，是被人刨出来的还是自己诈尸爬出来的。”任孤鸣再问：“这个几位总是注意过的吧？”

终于问到一个几位大爷认真查看过的，纷纷道：“是自己爬出来的！我们查看了几处老坟，棺板从里面炸开，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

任孤鸣心说这帮大爷还不算太蠢，提笔记下，“大梁镇有什么灵异鬼神传说吗？”

诸位弟子一脸不屑：“这个没有的，以前这里一直都特别安生，我们辖区底案已经查过、也打听过了，这个东西纯粹是天然出世的！”

“好。那为什么前几天还都是白尸，今夜突然就把几个散修变成了凶尸——他们肚子里的白絮和细虫儿，是哪里来的？”

任孤鸣也不是刑侦专业高材生，只能依照偷听到的一些信息稍作整合列出几条框架，他把树枝顺手一扔拍了拍手，满地几乎都是大圈。他心说这你让我用头推断，我就是来给这群大爷擦屁股的吗？

“我们立刻上山，再去找几个坟堆再看看，天一亮就去大梁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