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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浩浩荡荡,终是挨到城门边,许斐然专注听着周边五族人的交谈,说:这几天城中会有大贸易,我到时带你看看。”
杨寒衣收了书,说:“行,你做个带头人,带我看看这塞北风光,说不定到时我还真要在塞北扎根。”
许斐然点点头,不再说话了。杨寒衣见和他之间该说的都说了,该谈的犬蛮习俗都谈了,也找不到个合适话题,索性不说了,拢着袖子,横看竖看观赏塞北风光。
城门边闹哄哄的,风又冷,许斐然木头似的性子,半天闷不出一个鸟来,把他活剥了估计都说不了千百字,杨寒衣欣赏完周边风景,越发无聊,叮嘱了许斐然一些该注意的事项,便拿着书,进马车里端陪樊默言去了。
樊默言歪在马车边小寐,杨寒衣见他难得睡的沉,也不忍心打扰,兀自将炭盆燃了火,解开樊默言当初给他做的狐狸毛披风,给他搭上,复又歪在樊默言腿边,枕着他的腿,仰天看着马车天顶。
商队会在延庆城里待五天,五天后,离开此处,往北走就是去五族的玉门关。杨寒衣决定让许斐然离开,回他应有的地方,为奴九年,这打仗战败的代价真是太大了,希望许斐然好好做人。
至于樊默言……杨寒衣直起身,细细打量樊默言,樊默言以手支头,歪靠在窗户边缘,脸上那条疤清晰可见,如一把剑插在杨寒衣心上,叫他难受。
手腕上的疤,手筋脚筋皆断,体无完肤,遍体鳞伤。樊默言该受的罪都受了,最后落了个国不是国,家本无家的下场。
现在他和樊默言已经和离,不管过程如何,和离书上是他杨寒衣的名字,按的是他杨寒衣的手印,樊默言铁心和他和离,自然会在官府备案做好一切,还他自由男儿身。
要说他和樊默言的关系……哪里还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彼此念着一点情分,相濡以沫罢了。真正到了玉门关,那便是最接近五族的关口,樊默言难道不想知道他自己的身世,不想去探究一下狼族的过往?
那才是他真正的根,是他血脉的归处。人啊,总要有个根。到那时,樊默言是选择和他去江南,还是和许斐然去塞北回到自己的家族中,一切都不得而知?无论樊默言的选择是什么,他能做的就是尊重。
太阳高照,抵达延庆城的第一天,商队上报通关文书,等着上头发放通关文牒,核查货物,办理相关琐事。七十二人全部进了客栈,药材,茶叶卸下,拿着去卖钱交易,杨寒衣一行人终于停下脚步,能够松口气。
不出门的人是福人,出门千难万险。杨寒衣从小顽皮在漯河村混打混闹发疯发癫,从来没出过深山。深山穷乏,却不缺秀丽风景,澄澈空气,自在心情,不能吃饱饭,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早起赶车,颠的骨头都散架,风餐露宿的没个睡觉地方。一路上虽有樊默言护着他,杨寒衣到底少年孩子,这些苦还真叫他有些吃不消。
此次商队人多,找了个最大的驿馆落脚。行商的自去城中做生意,押镖的在此歇息休养,养足力气再去。杨寒衣便带着樊默言,捎上许斐然在城中闲逛,就当来古代旅游看风景了。
塞北的货物都是以兽皮、兽袄、兽环、虎皮、狐裘、貂绒、鹿茸、牛鞭为多。
镇风水的牛头象牙,搭座椅的虎皮垫子,铺地毯的羊绒,名贵的狐狸毛披风,发亮的西域琉璃盏,散发香味的葡萄酒,百年当归,千年党参,耀眼的钻石,精致的胭脂小样,锋利的刀刃……
在漯河村里随便一件都是宝贝,足够一家人一辈子吃穿用度了,把漯河村拆了再建都用不上这些宝贝的一角,随便一车拉到帝都去,哪里还有国库空虚的事。这些东西要是在皇帝陛下的帝都怕都是珍奇宝贝,不曾想在延庆城这里一堆一堆的,就像破烂一样。
相反中垣的一切在这里更受青睐,青菜种子、白菜秧子、宠物狗、蚕丝、绸缎、盐、醋、茶、药材、海边的珍珠、粉珍珠、血珍珠、牛蛙,雪蛤那才是宝贝,差一点就是天价。连在中垣地区最下等的茶叶渣滓随便揉一揉,样貌好看点,就能在这里卖个好价钱,别的东西更不用说了,有些东西还没达到延庆集市都被在半道的贵族截下买走了。
连中垣地区随便种的玉米在这里就能卖个三两银子,活脱脱的‘金玉米’,随随便便一幅画,一手行楷书法就能卖出一大笔银子。
杨寒衣心道,妈的,真是亏大发了,早知道在刘大夫家写几幅字,花几幅画,盖上刘大夫的私印,带到这里来卖,简直瞬间变成富豪。
郑钱儿真是不负他的大名,就是会挣钱,直接将药材茶叶盐往地上一放,开始吆喝叫喊,漯河村田埂上村民当野草一样的艾叶益母草车前子,一车子在药行也卖不到七个铜板。这些在集市上竟然能换一张上等的兽皮!
杨寒衣在刘大夫家里见过那种上等兽皮,樊默言也给他打过兽类,樊默言给他打的还是墨狐,在市上能卖五两银子呢,只是那墨狐不易得,都稀罕着。
不到七个铜板的一车草换了个名头换了五两银子啊,杨寒衣算是开了眼界,真是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啊,啧啧啧,怪不得那些当官的和商人都富的流油。
忍不住连连感叹,直道此次亏的大发,随随便便一车草都值钱,漯河村的田埂上到处都是药材,那玩意多的漯河村的老妇人直接砍回来晒干当枕头用。哎哎哎,千金都难买早知道,杨寒衣只能看着银子忍住诱惑。
集市热闹,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商贩拿着兽皮大衣,一把把的人参,一捆捆的鹿茸,一件件的狐狸皮,一筐筐的钻石,不容分说,直接往杨寒衣身上扑,把手中的货物往中垣的商人怀中塞,有些聪慧的,细看杨寒衣眼角泪痣,明白杨寒衣身份,私下给他手上送红纱,送小狗‘梅一点’的。
“喂喂喂!你们不要乱送东西,我是男人,你们不要送红纱,小狗。不要挤,不要挤,你们慢点,我不是来说亲买东西的!”杨寒衣扯着嗓子喊。
郑钱儿道:“你们慢些子挤,别挤着杨小官人,他大哥可是兵家子。你们悠着点,都有份都有份,一个一个来!等等等,排队啊,排个队啊!”
五族未汉化,延庆人分散,语言不通,交流困难,杨寒衣无奈,只好手舞足蹈,打着手势,那些商贩叽里呱啦一堆,说着杨寒衣听不懂的话,指着自己的货,又指指中垣那边的货,眼睛冒光。有些人心急,忍不住的早已大打出手,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樊默言护着杨寒衣,许斐然拿着弓箭在前面开路,五族不同的人冲到杨寒衣面前,只见杨寒衣眉清目秀,面容俊美,眼角处还有一泪痣,不由的伸手去摸他,但看许斐然,樊默言的眼睛皆不同,有着塞北风情,只得惺惺作罢。
“哎,慢点,把这个大姐的货接着吧。”杨寒衣冲郑钱说。
“嘿!收货喽。”郑钱儿屁颠颠的接过货物。
这些商队头子都是帝都有钱人雇着来的,却还是要听杨寒衣的话,给杨寒衣一个面子——杨寒衣成亲之日,杨寒羽送来家书,言明:圣上念杨寒羽英勇,给了个禁军总教头手下副将一职。上头有人就是好做事,何况是掌管兵权的副将,朝廷有些文人都得敬着,给些子薄面,这些行商的人最是势力,自然是不敢给杨寒衣颜色瞧。
杨寒衣翻着看一些毛皮子,有些商人逗趣道:“这杨小官人出身困苦,这一举一动却像个官家少爷,气派着呢。小官人好眼光,看的都是上等货。”
杨寒衣温和笑笑,拿起两件狐皮给许斐然,说:“先包起来,带回去,以后总有用。”
“小官人好眼光啊,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相。”
“是啊,是啊,小官人好眼光,信阳毛尖,铁观音……”
一群商人见杨寒衣好说话,忍不住开始巴结,一边卖货一边奉承。
“铁观音军中供呐,一两银子三两金哎。”
“好东西都在天上呢,大家看看,天上鸿雁飞呢。”
杨寒衣笑道:“哪里哪里,好东西都在你们手里呢。都是那些纨绔吹嘘出来的。”
杨寒衣家穷的叮当响,只是出了杨寒羽这个官身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刘氏是那妇人,仗着长者身份,孝敬之理,极力压制杨寒以,剥削樊默言,自然不会把不知道在哪个旮旯的杨寒羽放在心上。
杨家多口人,一个当兵远在天涯,一个嫁人被欺压的可怜,现在无家可回,漯河村的长舌妇不知道怎么念叨呢。后来隐隐听到杨寒羽的消息后闭了嘴,暗戳戳的嫉妒埋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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