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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如烟说:“没错,她轮回成了中垣狼族女王阮红衣,一身红装,身负异能,在狼族声名赫赫。”
杨寒衣不懂,问:“她轮回,你怎么和她在一起的?你不是在人间帝王手中吗?”
漠如烟长叹一口气,望了望远方。
红霞缭绕,殷红一片,薄薄光晕撒在漠如烟身上,她整个人多了份飘忽,让人忽然看不透,只听一道无奈的音响起,杨寒衣才从漠如烟代入的沉默中回神。
漠如烟说:“一切都是帝和命司命写好的剧本。阮红衣轮回了,我也还活着,帝和要我体会一下人间八苦。”
“这事要追溯到人间二十多年前。”漠如烟说:“二十多年前,樊家还是帝都贵族,人间帝王将我挂在腰间,带着樊家,李家,陈家三大世家的王侯公子去塞北游玩,人间帝王看中了阮红衣,将腰间的羊脂白玉——也就是未出封印的我送给了阮红衣,并曾诺若有一日狼族生祸,她无法掌控,便拿此玉去王宫寻他。阮红衣接了玉——也就是我,将我挂在脖间,我残存的意识和她融合,剩下一部分被帝和封印的厉害,挣不出来。”
杨寒衣问:“你的意思是说,你和阮红衣见面后,你一半的意识给了她,一半的意识留在玉中。”
漠如烟点头认可:“我千万年前剥夺了那时阮红衣的元神,最后受尽折磨还残留了一部分,也就是这一部分残留的元神还有我自己的意识支撑我到现在,那一半进入阮红衣身体中,将她的灵魂吞噬,我彻底成了阮红衣,一个凡人阮红衣!另一部分意识留在了玉中,当然,我的修为也被封印了,只用血才能开启。”
杨寒衣:“用血开启?”
漠如烟笑道:“可不是一般的血。如果我生子,是儿子的话,那就是媳妇的心口血,若是女儿,便是她夫君的心口血。”
杨寒衣说:“那岂不容易,只要等孩子十五年到二十年,待他们成亲,你便可解封出来,彻底还请罪孽,从此自由。”
漠如烟苦笑一声,说:“你忘了吗?帝和留我一命是要我经历世间最诛心的疼,这第一个就是爱人反目。人间帝王爱上了我,我爱上了年少时的樊老爹。人间帝王颜面有失,逐渐冷淡樊家大族,我嫁给樊大爷后,一年后生樊默言,这便是第二个痛——母子分离,我凡人之躯,承受不住病痛,死于难产中。”
“玉中封印未能开启,我默默看着十年前天照和狼族大战,看着我狼族子民惨死在马蹄之下,狼族王室被俘虏到帝都做奴隶,被打上可耻的奴隶印记,这便是第三种疼——家族分离。至于默言为奴你应该明白了,默言的身世都是冥冥注定,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杨寒衣:“那……至亲疏离是?”
漠如烟苦笑道:“我守了默言二十年,期间一次次期待他娶妻生子,这样我就能得到心口血,早日解封。可那些我认可的媳妇,我满意的儿媳人选,一个个死去,默言甚至传出了克妻的名声。我不知道是我身上煞气太重影响了默言的命格还是那些女子当真与默言无缘。接连离去七个女子,都不能为我解封,直到遇见你,你帮默言挡了所有的灾祸,多次命悬一线,又多次死里逃生,我相信你绝非一般人。知道他把玉系在你脖间,我读心,方知你是异世人,有着不一样的想法,重要的是你爱着默言。”
杨寒衣嘿嘿笑了笑,说:“原来……原来……你早知道了。”
漠如烟说:“我知道。可我没有逃脱所有的惩罚,你和默言和离了不是吗?”
杨寒衣咳了咳,说:“也是情非得已,毕竟——”
漠如烟:“我懂,我都懂。只是最相爱的人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躲躲藏藏,与我而言,便是惩罚!”
杨寒衣说:“在那次默言出事时,你红光显像也是你挣脱封印的表现?”
漠如烟:“嗯。”
杨寒衣:“我当时应付樊家怒极攻心,一口血吐,你就是那个时候封印启动,才能给我指引的吧。”
漠如烟说:“是。我封印得你血滋养,松动可启。奈何阮红衣凡身已死,我若挣脱玉形定会灰飞烟灭,所以只能藏在玉中,修养灵识,并稍加指引,显出玉通灵之像。”
杨寒衣点头,喃喃道:”难怪默言说,羊脂白玉是护身符,大概母子连心,真有几分道理吧。“
漠如烟说:“并不是如此,我意识微弱,也只有在重大生死之际才能稍作显像。默言身份识破,默言被弃漯河,默言和你和离,默言遇难,金山出现,你们第二次和离,甚至来了碧波山庄之后,仙鹤红羽,白蛇盘桓,死域鬼怪的事,这些都和我有着莫大的联系。”
杨寒衣明白了,彻底明白了,终于知道为什么前几次红光现象的事那么怪异了,原来玉中真住了一个保护她们的人,至于那些怪异传说,想必是漠如烟和阮红衣合体后,生活方式不一样引发的怪谈。
到现在,杨寒衣才能梳理清楚她婆婆这些年的历史,因为不甘寂寞做一块玉,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开始逆天改命,偷换凡人元神,拥有美丽皮囊,再让那至高无上的男人拥有情根,开始杀人,挖心,炼丹。
成功后,人间帝王讨要说法,帝和不得不给出惩罚,洗髓池,红莲业火,封印十六万年,送往人间历经人间八苦,眼睁睁看着最爱的人死去,分离,臣服,默默守候,等待一个人的血来解封,每一样都是漫长的煎熬,漠如烟当真执念!
前后万万年,她从始至终,历经千难万险,从未放下的便是情!
重情,伤情,也……毁与情。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杨寒衣说:“你今日来,应该不是和我说这些的,你说话别是什么意思?”
漠如烟低语道:“我残存的这一半意识微弱,多次救你们显像,灵力散尽,我怕是要灰飞烟灭了。”
杨寒衣惊:“灰飞烟灭,怎么会这样?你不是上古神玉吗?怎么会那么容易灰飞烟灭?”
漠如烟悠悠道:“这么多年,不管是天宫还是人间,我看了太多的人事,学会了很多东西,曾经赎罪的事是我应该,我该为我做的付出代价。现在我历经万万年劫数,该放手了,从始至终,对他——都是我一厢情愿,无关风月,无关苍生,无关生死,都是我一个人的执念。现在,我学会了放手。”
“放手,你真要放手,那你以前做的事,受的罪都白受了?”
漠如烟笑了,说:“爱一个人不是占有,不是征服,是放手成全。你和默言做的很好,不是吗?”
“我……我和默言也只是,只是……”
“好孩子,我都懂。今日我该说的都说了,以后你替我好好照顾默言,孩子无辜,他因为我多了好些无妄之罪。”
杨寒衣说:“我会的。默言终有一天能堂堂正正站在这片土地上。”
“如此,我便放心了。”漠如烟淡淡说,红袖一挥,绯红缭绕间,杨寒衣身边出现了一个人,樊默言。樊默言一脸不解,警惕环视周围,见到杨寒衣,奔过去牵着他,说:“寒衣,你在这里,这是哪里,让我好找?”
杨寒衣不答,抬头示意,樊默言转头,桃花飘飞,落英缤纷,漠如烟升于空中,长袖联袂,秀发在风中凌乱,眉间朱砂凄艳绝伦,梅一点在地上汪汪大叫,在漠如烟的长裙下撒欢。
樊默言双眼微睁,不敢置信,低吟一字:“娘?”
漠如烟点头,说:“孩子,往后你多保重。”
白芒一闪,红光似水激荡开来,樊默言抬胳膊遮掩,一瞬间只觉经脉中一股热流翻腾,静脉似活了一般,周身力气徐徐恢复,不似当初绵软无力,胸中浩然之气一如从前,还是那铮铮男儿。
半晌,周遭树枝飒飒之声消失,小狗安静,桃花落地,零落成泥。樊默言才放下胳膊,四周找寻,再也不见漠如烟,连影子都不曾有,空中只留下一声回响,空灵悠长——
“默言,我的孩子,娘终于为你做了件事,正确的事。往后的路,自己走……”
樊默言道:“娘!!!这是梦还是真实,什么正确的事,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空中落花飘零,红艳一片,苍茫一片,红纱轻摇。
樊默言蹲下身,无助颓丧,愣愣看着地上散落的那条红纱,还有那只小狗,不发一语。
杨寒衣过去,扶起樊默言,抱着他,将肩膀凑近他。樊默言身形颇高,只默默将头搁在杨寒衣头上,兀自沉默。
杨寒衣于樊默言后背处伸手,接下那从空中落下的羊脂白玉。羊脂白玉完好,和二为一,没有缺。可只有杨寒衣知道,漠如烟用她最后一点修为帮助樊默言修好了他废掉的手筋脚筋,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以爱为生的女人,不管是爱别人还是要求爱,还是索取爱,她都爱的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对于她的孩子,她不求他功名利禄,不求他锦衣玉食,王权富贵,不求他金玉满堂,唯求他得一人相伴,一世康健,平安顺遂。
这大概是她能在灵力微弱,魂魄将散未散时还坚持护全樊默言和他的原因——至情至性。
这虚幻之事一出,只怕祸端飞出,然而漠如烟早就料到一切,魂飞魄散后,将周遭一切怪异之事全都带走了,就连当日张老见到的事情都一并消除了记忆。这事也只有杨寒衣一人知晓,算是少了杀身之祸,口舌是非。
樊默言自那次进入玉中,与漠如烟诀别后,回到碧波山庄,便睡了半月有余,杨寒衣为了防止樊默手筋脚筋恢复一事泄露,诡异影响不利碧波山庄,便请了镇上最好的散打大夫,每日为樊默言看诊,期间碧波山庄拒不见客,一切朱大义和秦怀玉管着,两个人,一个有武,一个有文,碧波山庄在两人手中也算兴荣安稳。
至于樊默言和杨寒衣,大家所知道的就是杨寒衣为了治疗樊默言的手筋脚筋,日夜和他守在一起,伺候床榻,关心身前,当真情深,对两人之间的事心知肚明,羡慕着呢。
半月后。
樊默言醒来,杨寒衣算是瞒天过海,一切风平浪静,云开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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