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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寒衣像获得了蜜糖,笑呵呵的。
白卿放下手中的茶杯,又是一副端坐挺拔模样,说:“在下刚准备回帝都一趟汇报延庆城剿匪大事,前不久在军营中和张远、三殿下商讨了一番,我们约定在帝都汇合,想必三殿下已经到了。”
杨寒衣忙道:“三殿下,哪个三殿下?你说的到底是哪个三殿下?”
杨寒衣心下甚是慌乱,那个他从没见面的三殿下,那个想让他去帝都当文侍的三殿下竟然和白卿认识。桌上茶杯被碰倒,乱了一桌。白卿眼疾手快接住一个即将落在地上的杯子,狐疑的看着杨寒衣。
杨寒衣睁着眼睛和白卿对视。
白卿说:“你不知道……”
杨寒衣说:“我不知道三殿下,前段时间我哥过来告诉我三殿下让我进宫做文侍,我从未和三殿下见面,更不知他是谁,给回拒了。”
白卿错愕,脸上情绪变化不停,杨寒衣更是震惊,犹如彩|票大喜,起身去拿了个暖炉,抱在怀中,说:“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现在浑身发抖,激动的很。”
白卿不明,说:“说什么?”
杨寒衣说:“三殿下,告诉我三殿下的事。”
白卿意会,说:“你们不是认识吗?在下一直以为公子知道。三殿下姓赵名蕴之,字子涵。”
“啊!”杨寒衣一个激灵,手中暖炉没拿稳,掉在地上,星火散了一地。
白卿:“公子怎么了?身体不适?”
杨寒衣发抖,说:“没……没……没事。”
樊默言提着菜进屋,杨寒衣脸色发白,还在发抖,当即丢了菜,“寒衣,怎么了?好端端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杨寒衣下意识抓住樊默言的手,说:“默言,默言……我怕是惹祸了。”
樊默言皱眉,疑惑看着他。
两人手紧紧相握,白卿睨了一眼,眉头微皱,也没说话。
杨寒衣缓了片刻,才保持镇定,说:“默言,去把我舍不得用的那套笔墨拿来。就是刘大夫送的青花瓷,那套。”
樊默言收拾好菜,去了书房拿东西。
杨寒衣还有些虚,白卿看破不说破,道:“杨小公子不知道三殿下?”
杨寒衣说:“我一山野村夫,自然见不到三殿下,我哥哥还特来告诉我三殿下让我进宫做文侍从,可我从来不知道子涵……子涵竟然是三……三皇子。”
白卿说:“现今天照三皇子三殿下小字子涵,举国唯他一人。”
杨寒衣忽然想起在延庆城被捆绑的那晚,赵蕴之说的那些话,赵子涵对自己说他是嫡子,他母亲死后,他爹娶了三妻四妾,扶正后娘,后娘得宠,他这个嫡子直接变成了庶子,家里人情冷淡,都是一群吃人的魔鬼,他爹冷落他。这样说他爹应该是当今圣上,他娘就是皇后,而他本应该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只因他娘死去,母族势力消殆。瞬息之间,嫡子位分滑落,属于他的权势地位一下子烟消云散,无影无踪,继而无尽的欺压接踵而至。
杨寒衣心中不免心疼,生在王侯世家,往往不还如平民百姓自在,赵子涵一心谋划着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心魔怕是越发严重。杨寒衣拿过笔墨纸砚,说:“我这就给他说说情况。”
白卿笑了笑,杨寒衣问:“子涵最近怎么样?过的还好吗?我和他也只延庆城那次见面,后面再也没见到了。不知道他好不好?”
白卿朝天做一礼,说:“三殿下身体康健,只是宫中倾轧不断,勾心斗角,三殿下防得了明枪,防不了暗箭。每日惶惶,精神不太好。”
“什么?”杨寒衣急道:“子涵精神不好?可是那宫中有人要害他?”
白卿道:“这倒不会,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谋害皇子,只是冷眼冷落是少不了。”
杨寒衣想了想,说:“我能去看他吗?”
白卿莞尔,说:“三殿下自然求之不得。殿下很记挂小公子。”
杨寒衣笑道:“还是子涵疼我,当初子涵说要带我走上人生巅峰,现今怕是要应了。”
白卿朝天又是一礼,说:“三殿下乃人中龙凤,君子之行,自然会心系百姓,匡扶众生。”
杨寒衣低了低头,说:“抱歉,我唤他子涵习惯了,改不过来。”
白卿说:“不打紧,三殿下不是那规束之人。这般唤他,想来小公子是第一遭,殿下心中记挂公子,定不会责怪。三殿下还说,若公子有什么难处,尽管吩咐苏州知县,若嫌麻烦,直接叫驻办司的弟兄们来就是。”
杨寒衣心中正愁自己的沟挖不好,现在有人愿意帮忙,自己巴不得,只是不知道白卿有没有哪个能力能调动手底下的人,当即问:“属小的冒昧,不知大人手中可有实权?”
白卿说:“陕西延庆城守城副都督,从七品。”
杨寒衣点点头,守城副都督,相当于一个城的副头目,管整个延庆城的兵,属于禁军的一种,但官职有点小,手中实权不够,官府中行走,文官大老爷都不带见的,更别说调动人脉,身份不够,阶级太低,走哪都是关卡。
杨寒衣感念白卿千里奔波,也有心和他结交,子涵在宫中日日腹背受敌,勾心斗角,是要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以防来日,遂提笔回信,将自己在碧波山庄的计划告诉了子涵,又分享了一些开心的事,对子涵的感情也表露了一些,如此反反复复,写了改改了些,叫白卿看不明白。
杨寒衣边写,忽然想起那个人来,又问:“张远怎么样?”
白卿道:“公子认识张远?”
杨寒衣砸砸嘴,说:“认识,关系还不一般呢?当初入江南的城门检查就是他查的,当时在城门口大吵一架,气的我胃疼。”
白卿哈哈笑,道:“不知道小公子和张远还有这层渊源。”
杨寒衣道:“他那人嘴皮子可笨了。”
白卿苦笑一下,说:“他现在势头正好,前不久刚升了都慰总教头。四品武官。”
杨寒衣长叹一声,说:“在这个重文轻武的世道,升上去不容易啊。”
白卿若有所思,心中明白,微微叹了一声,说:“是啊,不容易。张远也说到了小公子,他说他城门核查那么多人,从没见过小公子这样嘴巴厉害的,若以后能有作为,这天照江山只怕要换了模样。”
杨寒衣说:“那是以后的事,以后什么样子谁知道呢?”
白卿又说:“张远说了,年后有时间要来碧波山庄一趟。”
杨寒衣和白卿都知道,张远的性格过分耿直,眼中揉不得沙子,嘴巴又笨,只会那几句家国大义,其他的也不会说,和嘴皮子厉害的打交道,难啊。如今能从守城的小兵走上去,中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还有就是赵子涵为了自己的大业在培植自己的势力,拉拢人才。
杨寒衣把自己曾经和张远的事也写在了信中,又问白卿:“江南还习惯吗?”
白卿说:“我自小离家早,习惯了北方的生活,但我本是南方人,住一段时间也是一样。这次来给小公子送信,还是托了张远张大哥的人情,他也是升了后,才许我能多处走动,今次汇报完剿匪情况后,要在江南住半年。”
杨寒衣说:“在外漂泊的人最辛苦,兄长后面想去往何处?”
白卿无奈道:“这全看运气,文官当道,武官随意调遣,我们都是看他们一句话的事。这次是张大哥的运气能在江南离家近的地方住半年,后面是回延庆城还是调往哪一城不得而知。要是运气好,还能回到江南暖和些的地方,要是运气不好,武官之间相互换城,指不定就换到宁古塔那不毛之地了,哈哈。”
杨寒衣有意留他,说:“兄长来年还来帝都吗?”
白卿说:“不一定,武官之间都是换城防守,今年是这一城,明年是另一城,但有重大事情都是要回帝都汇报情况的。”
杨寒衣知道赵子涵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将张远拉拢了去,连自己的哥哥杨寒羽也属于赵子涵的一脉,不然杨寒羽也不会大老远从帝都过来说服他进宫做文侍。天照文侍算是一个好的出路了,多少人求而不得。
只因当初先祖建国太过信任武官,武官拥兵,和朝中皇子派系勾结,起兵犯事之举不胜枚举,当时举国一片动乱,名不聊生。后先祖平息动乱便大肆压制武官,就怕那拥兵自重,功高震主的事发生。
遂当今陛下建国起,就大防武官,分设三司一院监督,武官之间每年互相换城驻扎防守,边境武官互相换守,就为了防止势力盘踞现象出现,而朝中为了盘剥武将权利.
如此不够,还把换城换线驻守的士兵在满五年后就调往塞北,塞北士兵调回来,皇城脚下士兵乃是王室子弟众多,自是不用去边境受苦,出了天子脚下,临近皇城的兵防去往塞北,塞北兵士调回来,信息闭塞,以防消息泄露,想重建势力难如登天。
“我哥哥杨寒羽是禁军教头,还有礼部尚书的小儿子刘彦,三殿下当年托我寻他。”杨寒衣说:“明年兄长若是有时间回帝都汇报边境大事,帮我给大哥带封家书,顺带送些东西去。”
白卿瞬间喜从心中来,杨寒衣这是在帮自己牵线,能不能成就要看他的了。这个人情杨寒衣卖的大,和禁军教头搭上线,相当于直接和三皇子搭了线,成为三皇子派系指日可待。
杨寒衣这么做一是为了自己大哥以后能有个帮手,二是为了赵子涵,毕竟赵子涵要有属于自己的势力,白卿多次和赵子涵接触,想是子涵有了提拔拉拢的心,自己这样顺水推舟的把人送去,白卿不但会感激自己,更是会死心塌地跟着子涵。
杨寒衣进屋中拿了一本《礼记》,又拿了一堆药材,还有几幅字画。都是他自己随手写的,不是很出名,胜在心意。《礼记》是他手抄的,给刘彦送去,一般人不需要,刘彦肯定喜欢,药材就给哥哥,哥哥在军中练习,受伤多,身体最重要。字画就给子涵,想来子涵也该知道他通文墨,这点也不用藏了。
“《礼记》给刘大人,药材给我哥哥。”杨寒衣将字画用红绳系上,笑呵呵说:“这给子涵。”
杨寒衣将一副字展开,上头光秃秃的写着一首词。
淮天时节少春寒,几蒂梅花雪欲残。
水次军城囊剑入,雨馀村坞镫驴看。
名缘未出知谁异,道为深穷却自难。
第一京师早西入,庙廊题字可无韩。
“好!好!”白卿赞叹。
杨寒衣不想欺瞒,说:“这是我模仿梅客居的主人写的。”
白卿点头,复又盯着字看了良久。
杨寒衣明了,说:“可是有什么不妥。”
白卿说不出所以,只说:“看着像缺了点什么?”
杨寒衣再看那字,的确光秃秃的缺点什么,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朝樊默言一声唤。
樊默言正在厨房做饭,听得这声,立刻过来。
杨寒衣说:“默言,你去把怀玉经常用的桃花印,桃花砚,桃花干枝拿些来。”
东西拿来后,杨寒衣直拉拉坐下,拿起桃花印就在左边盖了下去,又用桃花临了诗名,顺带把桃花干枝夹在了字中。做完这些,又开始写信,先是给刘彦写的,那内容尽是些拽文舞墨之话,只说礼法宗要,社稷国风,自己定然会坐那守礼之人,以兴礼法纲纪,最后还不忘把自己和三皇子患难与共的事告诉刘彦,更突出强调白卿和三皇子,杨寒羽关系不浅,要刘彦识时务,以礼相待。
给自己哥哥写信则自由散漫了许多,大概就是哥哥寒衣想你了,哥哥什么时候带寒衣去军中逛逛,哥哥什么时候说个媳妇,哥哥什么时候把三弟四弟五弟六妹接到军中训上两年,知道你军中训练幸苦,给你送了点自己收集的药材,纯天然没有害的,大可放心使用。要是在军中憋屈就告假来庄子,弟弟养着,想怎么玩怎么玩,江南美景,尽收眼底。末了又着重说了一下送药的大哥是自己新认的兄弟,对自己照顾颇多,今次来帝都多有不便,官职没个稳定的,总是到处换防,四处漂泊,望哥哥多加照顾,给行个方便。
白卿心中越发感激杨寒衣,又一次见识到杨寒衣不一样的一面,确实相信了张远的话,杨寒衣嘴皮子是厉害,见人说人话,见神说神语。这样的人放在山里种田,确实有点子可惜。
杨寒衣把一切安排妥当,过蜡交给白卿,白卿抱拳,说:“小公子,今日大恩,白卿无以为报,定会记在心中。”
杨寒衣扶起他,说:“哥哥言重了,寒衣也是苦命人,是哥哥不嫌弃寒衣身份卑微,上不得台面,寒衣也只是略尽薄力,希望哥哥早日心愿得成。”
杨寒衣知道朝中有人好办事,武官处处受压制,去帝都汇报边境剿匪大事,本是可以得见天颜的,就怕有些子小人从中阻拦,拦下这功绩,据为己有。被有心人拿到,曲解文字,大做文章,又是一场祸事。与其看白卿处处受牵制,还不如直接送到哥哥和子涵身边,这样哥哥也算有个帮手,子涵也有个得力的臂膀,精神也会好些。子涵要夺回属于属于他的一切任重道远。杨寒衣愿意把这个人情卖出去,为自己,为哥哥,为子涵以后铺路。
上面信写了,杨寒衣便给赵子涵写信,以前给赵子涵写信是不知道赵子涵身份,杨寒衣总是什么话都说,现今知道身份,心中还是有些拘束,说话也慎重了些,不似当初那样无状。
信中着重表达了杨寒衣的心情,写了自从他爹娘不待见他,从漯河村一路漂泊而来,多次命悬一线,除了樊默言就是赵子涵对他最好,是放在心尖尖上的那种疼爱。这种关心和哥哥寒羽的关心显然不同,倒是和樊默言的温柔有些像。杨寒衣心中有些大概,一一记下了,只待自己发展起来,好好帮助子涵,虽不能进宫做文侍,但帮他收买人心还是行的。
杨寒衣写到最后情动难以自已,来到这个世界的心酸难过,孤苦无依都想尽数告诉赵子涵,他知道赵子涵不会责怪他,不会怪他不懂事,不会看不起他,不会嫌弃他是身份地位最下等的哥,赵子涵会支持鼓励他,会宠着他,或许只要是自己的一个笑,赵子涵都会跟着体会幸福的味道。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心安,让杨寒衣久久忘不掉。如此写着,杨寒衣不自主眼睛发红,眉头拧巴。
白卿心疼,说:公子,莫伤情。三殿下心中也是记挂你的。公子可要保重身子,三殿下提及当日延庆城患难,小公子伤了身子,心中担忧越甚。公子当保重。”
“我自然知道。”杨寒衣揉了揉眼睛,说:“你不知道我以前遭遇了什么,那时候险些活不下去,穷,饿什么的我都不在乎,可我身边人情冷淡,亲人相残,薄情寡义。我见惯了那些冰冷,除却默言,对我好的也只有子涵了。他是真的把我放在心尖尖上,那种被人在乎的感觉挺好。”
“以后总会好的,你看现在正是峰回路转呢。”白卿拍拍杨寒衣的背,笑着安慰他:“哥哥知道你性情纯然,可身体要紧。三殿下在想来也不愿看见你现在模样,你说可是?”
杨寒衣封好信,笑着说:“让哥哥见笑了,年纪小,心思细。”
白卿说:“人不会苦一辈子,总会好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好日子等着呢。”
杨寒衣将手中东西交给白卿,樊默言进来,说是饭做好了,杨寒衣笑着将白卿迎上桌,三人酒盏更迭,酒足饭饱后,杨寒衣和樊默言笑着将人送出碧波山庄。
白卿忽然说:“我刚才来的时候,你们是在挖什么?宝藏?你这身量还未张开,怎么挖的动?”
杨寒衣说:“碧波山庄什么都好,就是用水问题大。我们自己先挖几条大沟,等以后水排建起来,引水种田用。这个时候工人不好找,就自己慢慢挖。”
白卿凝眉:“这样挖到什么时候,猴年马月也挖不成。”
杨寒衣无奈一叹:“没办法,只能自己先做着。”
白卿道:“你先别挖了,这事我给你想想办法,你身量未张开,满肚子墨水总不能一辈子挖地,你身边这位兄弟我看也是个练家子,这样挖下去累死了都挖不通。这事我给包了。”
杨寒衣道:“这可不敢辛苦哥哥。都是卖力气的活。”
白卿道:“先这么说着,我去给你找帮工去,你啊,就把这事给我吧。”
杨寒衣说:“哥哥准备请多少人,我好计算工钱。”
白卿挥手,说:“要什么钱,兄弟你的事哪里还说钱。哥哥手下有一帮混混地头蛇,成日闲的没事做,哥哥先给你弄过来历练历练。免得他们闲的无所事事,专做那好逸恶劳的事。”
杨寒衣登时笑眯眯的,白卿又说:“还有一些犯事的徭役,我手上没文书,待我回帝都拿了文书,再把那一批人叫过来,一起帮忙挖地。”
杨寒衣高兴的恨不得飞起来,白卿说:“这钱是不要你的,但饭要管够,都是些江湖人,吃不饱饭就闹事。”
杨寒衣忙忙道:“饭有,酒有,睡的地方也有。”
白卿道:“那就成了。”
杨寒衣乐呵呵的,抱着白卿的胳膊左摇摇,右晃晃,嘴甜的像蜜罐里泡出来的,对着白卿就说:“白大哥真是我的活菩萨,小弟要每日诵经三百,夜抄八百给白大哥,不负大哥的大恩。还有以后白大哥随时来碧波山庄,小弟八匹大马的马车迎哥哥进山,看上山上的哪块地随便说,小弟不要银钱,划个三千亩给哥哥,哥哥想怎么建房子都成。”
白卿快乐死,这小孩就是小孩,性情单纯的很,当即说:“我可不是你的活菩萨,你要供着的活菩萨在勤政殿里呢。还有这哥哥兄长的不要随便乱喊,要是你那亲哥哥听后,不得活剥了我,你可给兄弟留条命。”
杨寒衣忙忙道:“省的省的,我的活菩萨,救世主。”
杨寒衣抱着白卿的胳膊左晃右晃,在他怀中蹭来蹭去,乐不可支,白卿被他弄的脸色发红,低眼看细看杨寒衣,无意看到他眼角下细细的泪痣痕迹,又想起三殿下提到杨寒衣时温柔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什么。当即轻扯开杨寒衣,说:“成成成,莫闹了。我下次把人带过来就是。兄弟我现在得赶回去汇报剿匪情况,若是晚了,延庆城那一群匪徒只怕又要卷土重来。三殿下因为剿匪的事头疼的紧。”
杨寒衣忙说:“三殿下还在剿匪?那些土匪没撵走吗?”
白卿说:“三殿下说那些土匪上次欺负你,让你遭了罪,差点要了你的命,又伤了人,不剿干净一锅端了,誓不罢休。”
杨寒衣明白事情重大,也不耽搁,说:“那成,白大哥快去,你下次送人来时派个人说个话就成,总不能你来当监工,我这酒肉都有,他们不会闹。”
白卿点头,和杨寒衣樊默言话别后,溜索着下山去了。
杨寒衣高兴,知道兵汉子重义气,果然是有恩必报,你给他一滴水,他还你一片汪洋,果然,铁血男儿,性情至上。
“呀呀呀呀,终于不用愁了。”杨寒衣进得屋中,当即一个跑跳扑向樊默言,樊默言将人抱了个满怀,杨寒衣像只熊挂在樊默言身上,抱着樊默言一通乱亲。
远处,碧波山庄像一个出尘的少女,偏安一隅。
白卿看着身后的山庄,细细红梅花瓣落入手中,染上了血腥的味道。
白卿忽然一骇,有些担忧杨寒衣——待三殿下夺回自己的太子储君之位,这个单纯的少年会是未来的伴君之人吗?他会是那个凤飞九天的人吗?
碧波山庄的草,如蔓蔓藤萝,绿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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