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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寒衣看去,那中年男人身边跪着两个孩子,一个六岁女娃,一个八岁男娃,两孩子手都秃了皮,不停的流血。
杨寒衣看的心疼肉疼,思绪一下子回到当初漯河村的吃苦受罪的时候,自己当时和这些可怜人也没什么分明吧。
杨寒文明白杨寒衣那些难过的过往,挡着那些人,怕他们伤着杨寒衣,顺带扯扯杨寒衣袖子,大声道:“我们自己都穷呢,没看到我穷的带着算盘天天算?哪里能救你们,你们都让开些,让开些。”
杨寒衣想到自己在杨家无路可走,被迫嫁出去,换银子使唤,感同身受。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卖儿卖女,妻离子散,心里凄苦惆怅蔓延,扯着杨寒文的袖子,说:“三弟,这些人都好可怜,我们都买回去吧……”
杨寒文瞪他,咬牙愤愤,小声道:“哥你别同情心泛滥,天下穷人多的是,你怎么救的过来。你要做好人,就要好人做到底,这些人你买回去,不但帮不了你,你还要给他们看病吃药,养儿养女。你自己庄子事一堆都忙不过来,还要带一些老弱妇孺回去,是嫌银子多吗?”
杨寒衣看的揪心,说:“他们好可怜……”
杨寒文咬牙格格响,恨恨说:“你做好人给谁看,你自己穷苦困顿时,谁来救你?你自己在家煎熬那么多年,谁管过你?你自己命悬一线九死一生身子亏空,谁搭理过你?!是他们吗,不是!是你自己跪地求人,卑微到泥土里,是我那可怜的哥夫,一路照应着你,是你们相互扶持才有了今日!你如今日子稍微好过一些,便想着当烂好人,果然是闲的!如果我是你,一定找一些能干活有用的,怎么把庄子发展起来,给哥夫好的生活!而不是在这同情心泛滥倒贴银子!”
杨寒衣说:“庄子缺人,你知道的,买些能种地的回去吧……”
杨寒文小声说:“你别同情心泛滥瞎说话,心里中意什么告诉我,我给你谋划谋划,合计合计,怎么划得来怎么来,别把银子当水使。”
杨寒衣点点头,压下心酸感受,说:“我四千亩地没长工种,还有一百亩的薄荷,四百亩葡萄没人管……”
杨寒文说:“你当初叫我来,不就是让我给你管家合计的吗?有我在,你怕甚。”
杨寒衣点头,说:“成,你帮我看看,我也怕自己忍不住都买了,要剁手哩。”
杨寒文说:“长工短工不是随便请的,有的是真的谋生计,有的就是偷懒耍滑混日子。你以前在学堂边没听夫子说过一句话?”
杨寒衣好奇,说:“什么话?”
杨寒文说:“穷山恶水养刁民,漯河村是这样,这边也是。有的人骨子懒,你别被骗了。”
“哦哦。”杨寒衣知道,说:“你怎么像个人精似的?”
杨寒文说:“被娘|逼的,你要是有我通|透半分,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成那般。”
杨寒衣叹了口气,“哎,我不喜欢那些糟心的事,总想着让一步是一步,过了就成。”
杨寒文却道:“所以你惨,我才要跟着你,不然你花了银子还不落好。四弟说了一道又一道,你啊……我们几个兄弟要是不顾着你,你如今又是一身伤。”
杨寒衣笑嘻嘻搂着杨寒文,说:“几个兄弟说的我都知道了,别训了。我以后不这样了还不成?”
杨寒文瞪瞪他,为杨寒衣的过分善良操|碎了心,“不是多就是好,宁缺毋滥,懂吗?”
“嗯。”杨寒衣跟着杨寒文往前走,杨寒文转头,说:“哥夫虽说什么都对你好,可什么事情都不能他一个人做,他忙庄子,忙山上,还照顾你,是个铁打的人也不成。”
“还是买几个丫头小厮回去,以后你发迹起来,怎么也是有钱少爷,身边得有些人。再者,你身子虚空,要好好将养,身子好了,有什么理想抱负才能去做,这些都要人。”
杨寒衣说:“我们都是山沟沟里长大的,要这些做什么?”
杨寒文严肃道:“要!现在不要,以后肯定要,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哥你不会一辈子在这种地,日后出门在外,身边都要有人,这样别人才不会轻|贱你。”
杨寒衣点点头,说:“虽然我不喜欢别人跟着我,但你说的在理,那就买几个罢。”
杨寒文说:“我眼睛好使,给你找几个懂事的,你放在内院和外院都可以,要丫头还是男丁?”
两人浅色衣衫,站在阴暗的巷子里,就像一抹光,两边站的都是人,个个衣衫褴褛,恶臭交缠,有人忍不住看杨寒衣和杨寒文。
杨寒衣前世世界和平,人权重要,提倡平等。如今在这里,彻底被震惊了,这是把人当货物在卖,这里没有所谓的人权平等,谁有钱谁就是主,可以随意买走,任意打骂,一条人命被买回去可能还不如牲口,一辈子没有自由,被人践踏。人不如牲畜,站在身边的人明码标价,就是商品,出卖的是他们一辈子的尊严、自由、还有力气。
高矮胖瘦,各色都有,只要有钱,就是大爷,任意主宰,这些人和人牙子行的不一样,他们是自愿的,卖的人和买的人商量好了,才能成交,稍微还有些选择。
人牙子行则更霸道,实实在在把人当牲口卖,关在笼子里的,拴起来的,不胜枚举。而进了人牙子行的人,就是被拔了毛的鸡——等着死。
人牙子行来的人也不一样,有些是军中不安分的军|妓,有的是大户人家犯了错的丫头,爬了床的贱|奴姨娘,有的则是窑子里最下等的窑|姐……不管怎么样,都是为了活着,人的本能活着。
杨寒衣心酸的紧,一口气喘不上来。
杨寒文扯扯他袖子,说:“刚才说的话你在想吗,哥?怎么不说话,是要丫头还是男丁?”
杨寒衣心口憋的厉害,说:“都……都买——”
杨寒文瞪他,杨寒衣弱弱闭嘴,杨寒文说:“你怎么想?”
杨寒衣声若蚊蝇,“男女都要吧。”
杨寒文说:“这里的都要?还是男女合起来。”
杨寒衣心酸,忽然觉得自己挺幸福的,真的活过来后,挺幸福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起码他娘当年没把他拉去卖了,而是给他说了个人家,哪怕说人家,还给他说了个傻子,好让他能当家拿捏吃饱饭。
杨寒衣的恨,忽然有些淡了。
杨寒衣说:“男孩买两个,女孩买两个吧,多的我也养不起。”
杨寒衣越发心酸,恨自己力量微弱,也恨法制薄情,心里想着有一天发迹后,一定要开仓放粮,让他们能吃饱饭。
“我们家的姑娘俊。”一个四十岁的男人说:“媳妇难产死了,肚子的小子也没保住,就留个姑娘,你把我们都带去吧,我以前是个花匠,会种牡丹,修梅树,媳妇死后家散了看病吃药花了些钱,没多少大户人家要种花的。女孩你拿去使唤吧。”
杨寒衣心道这个正好,庄子以后是要种花修草做胭脂红妆的,缺个花匠。
杨寒文说:“你姑娘才多大,纤纤弱质能做什么?”
男人笑笑,说:“今年十三岁,乖的很。会做饭、绣花。以前跟着她娘学了些刺绣。”
杨寒衣惊,说:“可是苏绣?”
男人点点头,说:“是。苏绣,蜀绣都会些。”
杨寒衣让女孩伸出手,女孩乖顺的做了,又让女孩瞪瞪眼睛,女孩也做了。
“叫公子。”男人说。
“小哥哥好。”女孩乖乖说:“小哥哥真好看。”
“呀,嘴真甜。”杨寒衣笑了,说:“跟我走吧。”
杨寒文问男人:“你姓甚名何,家在何处,可是本地户籍,家中有无续弦,身体是否患有恶疾隐疾,可有欠人钱财?”
男人客气着说:“回公子的话。小的叫落黄,豫(河南)州人士,在此地住了三十多年,有本地户籍,孩子娘难产,吃药欠了药堂一两银子……”
落黄拿出欠条给杨寒文,杨寒文对杨寒衣说:“确定要了?”
杨寒衣说:“他会种牡丹,修梅花,这手艺一般人可没有。他姑娘会刺绣,蜀绣难得呀。”
杨寒文拨了拨算盘,说:“弃了吧,一两银子呢。”
杨寒衣想到了救许斐然的时候,那时候也是几两银子的事,樊默言不知道遭了多少罪,为了他多少次放弃尊严,多少次在风雪夜中蹒跚而回。
可最后还是救了,连默言都支持自己,一两银子,两条命,他杨寒衣赚了啊。
杨寒衣:“我觉得还是带——”
杨寒文扯着他往前走,说:“你自己钱多?是那活菩萨,人还没进屋子干活倒先给钱,你当你是国库还是地主家的粮仓,说免费开就免费开?”
杨寒衣回头,说:“你为什么到苏州来,为什么不在豫州?”
“走走走。”杨寒文拉着杨寒衣往前走,低声道:“你真不是国库,也不是粮仓,我的哥哥啊,你想想自己好不好,您可是泥菩萨,不是金菩萨。”
落黄追着杨寒衣说:“公子,公子,我求您了。媳妇难产,小子没保住,家里没有地。父母死了,就是媳妇看病吃药欠的钱……就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公子看闺女可怜的份上救救我们,不能叫闺女被妈妈买了去啊……”
杨寒衣想起娇娇来,娇娇到现在还在塞北,有家回不得,也是差点被卖到窑|子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杨寒文说:“真的有些亏,哥,还是算——”
“买了。带回去吧。”杨寒衣不想看到另一个女孩遭罪,斩钉截铁说。
杨寒文知道这父女触动了杨寒衣,也不好再说,便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吊钱,放在落黄手里,说:“你拿去把药堂的钱还了罢,可别辜负我家公子心意,你要是拿了钱跑了,我可不客气。”
落黄亲亲女孩,点头哈腰对杨寒衣说:“不跑不跑,闺女在这,公子赏饭吃给活路,小的感谢都来不及,怎能跑哩。”
杨寒衣摆摆手,示意他去,杨寒文点点头,不说话了。两人一路走过,半条街都是卖身的,要么长工短工,还有一些卖女孩的。
杨寒衣听杨寒文说道,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有苏州户籍,还有一些战乱的流民,一些天灾人祸失去土地的百姓,流离失所,漂泊至此,靠给人做工赚银子,养家糊口。
这个世道,杨寒衣知道不像前世,种地上头会扶持奖励,过分压价抬价,会有人管着。这里不同,不是种出了粮食就能吃饱饭,种的东西,得拿出去卖银子。而价钱都被奸商操|控,种地时遇上顺风年,买些米面,税收一交,勉强能活下来。
遇上战乱打仗,天灾人祸,地里的庄稼都被践|踏死了,卖钱更是不可能,一年无收,来年无种,吃饱都是艰难,更别说存钱买地买房了。
恶性循环,没地没粮,就去地主家租地,被地主剥削压榨,有些身子弱的,三病两痛,吃药扎针,负担更大,地主借此机会利滚利,还钱无望,最后卖身卖妻卖女,长此以往,代代为奴,再无翻身可能。
杨寒衣知道一些,殊不知听人亲口说出来,感觉完全更不一样,只觉心脏抽疼,刚开始那点心疼又加深了。
杨寒文牵着杨寒衣往前走,一条巷子穿完,是一条大街,街上站着一人,长身而立,伟岸踏实,一边和人说话,一边吃着东西,是樊默言。
樊默言端着一碗面在吃,面前站着一个小女孩。
“默言。”杨寒衣唤他。
樊默言见杨寒衣过来,笑呵呵的,从怀中拿出一枝花,递给杨寒衣,杨寒衣拿过杨寒文手中的藕饼递过去,樊默言拿着就往嘴里塞,想是饿狠了。
杨寒衣拿着那支花,是蔷薇里月季的一种,粉粉嫩嫩的还带着露珠,刚从树上摘下。
杨寒文看着那女娃,杨寒衣问:“你铁饼都送过去了?”
樊默言喝口水,说:“都送过去了,老李头得了张老的话,把其他事推了,联合八个铁匠帮我们打铁呢。”
杨寒衣高兴,闻闻月季花,樊默言将藕饼吃了,两人都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孩。女孩一个人,站在路边,身上挂了块牌子,写着“卖|身”。
“这么小就卖|身?”杨寒衣难以置信,又问:“默言你怎么找到这里,我不是说我们在兵器坊门口汇合吗?”
樊默言说:“听老李头说这边有人可以使唤,我来看看,买几个回去帮衬你,不能天天找古四家的婆娘来煮饭吧,烧水什么的耽误时间。”
杨寒衣说:“你和我想一起了,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啊。”
樊默言说:“四弟走之前说的话我都记着呢,但我一个人,顾不过来,总不能把你拴起来?山上我要看顾些,家里我要打点些,还要照顾你,那样陪你的时间太少,找几个能使唤的,他们烧水做饭做杂活,我好好陪你。”
杨寒衣笑呵呵的,说:“默言~,你真好。”
樊默言笑,手伸到杨寒衣面前,杨寒衣十指交叉穿过去,和樊默言紧紧握住,两人看了看交扣的十指,说:“你花哪里弄的?”
“好看吗?”樊默言问。
杨寒衣笑道:“好看,一枝独秀,很香。”
樊默言问女孩:“你卖身,怎么卖法?”
女孩站的笔直,眼睛水灵灵的,很精神,说:“卖给大户人家做丫头,我能吃苦。”
樊默言说:“你多大了?”
女孩说:“十五。”
樊默言又问:“姓什么,名什么?”
女孩看了一眼杨寒衣,说:“我叫孤鹜。”
樊默言说:“你为什么卖身,你这个年纪应该可以嫁人了,嫁人也比卖身为奴好。”
女孩说:“我可以做粗活,可以织布纺纱,可以做大户人家的绣娘,但我不签卖身契。”
杨寒衣道:“为什么?”
女孩眼睛红红的,说:“我有个双胞胎姐姐,父亲好赌,父亲看姐姐好看,在姐姐满十四后卖到窑子了,姐姐现在很难过,我想赚钱把姐姐赎回来。姐姐已经为奴,如果我签了死契,一辈子也是贱籍,我不想。”
杨寒衣说:“你刚才说你会纺纱,是哪种纱?蚕丝能纺?”
孤鹜说:“能。我不仅会纺纱还能做饭烧水,哥哥你把我带回去,我一定好好伺候三位哥哥。”
杨寒文身后跟着先前买的女孩,杨寒衣还不知道她名字,眼前女孩叫孤鹜,落家的女孩姓落,正好。
杨寒衣看着落家女孩,说:“给你取个名字罢。”
落家丫头点点头,说:“哥哥请说。”
杨寒衣指指孤鹜,说:“她叫孤鹜,你就叫落霞,正好保留了你姓氏。你们年岁差不离,以后去庄子做做饭,烧烧水。平日也没什么重活叫你们做,农忙时纺纱织布刺绣看顾花草,顺带把庄子的猫狗乌龟喂养下,能做吗?”
两女孩忙忙跪下,给杨寒衣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红了一片,杨寒衣扶女孩起来,说:“落霞是姐姐,孤鹜是妹妹,以后你们姐妹相称,互相帮扶庄子,如果有不该有的想法,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别怪我杨寒衣薄情,将你们发卖了。可明白?!”
两女孩颔首点头,很是规矩,杨寒衣说:“孤鹜的卖身契我不签,你以后帮忙做工,一个月一两银子,吃住都有。如何?”
孤鹜跪下,又是一磕,哽咽道:“谢谢哥哥,公子的恩情孤鹜记着,一辈子不忘。”
杨寒衣说:“以后去庄子了,别动不动就磕,也别下跪,女孩子磕破头了不好看。”
“是。”两女孩点头。
杨寒衣交代完,便和樊默言接着往前走,拐到另一条巷子去了。
“我抱你走吧。”樊默言说:“地上水多,衣服脏了,不好洗。”
“人多呢。”杨寒衣不好意思,身后还有一群女孩,周边还有行人,刚做了回善人,现在再公然搂抱,成何体统?
杨寒文喊杨寒衣:“哥,这个男孩怎么样?”
那孩子笔直站着,很安静,个头很大,比杨寒衣高个头,赤脚站在雨水里,一双脚被臭水泡的红肿溃烂,周边都是些苍蝇嗡嗡乱飞,眼睛却带着不同人常人的桀骜,亮晶晶的,很有神。“我一顿吃三碗饭,力气大,搬东西扛木头打架跑腿我都会。”
“你姓什么?”杨寒衣说。
“你怎么和哥夫一样,总爱问人家名字,去了庄子,不都是你给取名字安排差事。”杨寒文说:“你若是想不来,我帮你想也成。
那孩子说:“我叫肖垣,今年是十五,爹娘死了,被回韩土匪杀的,我想从军,兵中说我太能吃,不要我。公子要能让我吃饱饭,我跟公子走。”
杨寒衣凝眼看了一会。
樊默言捏了捏肖垣骨骼,摸摸筋骨,抱起来颠了颠,孩子轻飘飘的,像柴火棒子。
樊默言说:“能做力气活,也能入伍,要是训的好,以后保护庄子能成。”
肖垣挣脱樊默言的手,樊默言却稍微用力捏住了他肩胛骨,肖垣便哼哼几声,不动了。
樊默言放下他,肖垣躬身:“小的肖垣,见过公子。”
杨寒衣笑笑说:“你看你把人家孩子欺负怕了,他才多大,野的很,别用小厮奴隶的规矩压他。”
樊默言笑呵呵的,将孩子扶起来。
肖垣说:“少爷是要我了?”
杨寒衣笑道:“嗯,跟我走吧。卖身契不签你的,每个月一两钱,你吃壮点,从军杀回韩土匪去。”
肖垣大吼一声:“多谢公子!”
杨寒衣樊默言为之一震,笑呵呵说:“这孩子,雄的很,以后去战场上杀红眼更加不得了。”
杨寒文说:“既然公子定了你,你是现在跟我们走,还是明日来?”
杨肖垣一双脚红肿的厉害,杨寒衣说:“寒文,带他去把脚伤处理处理,别感染后废了腿。”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围过来,杨寒文拍拍算盘,说:“肃静,不许闹腾,我哥身子不好,出了事你们担着!”
樊默言抱起杨寒衣,往前走去,杨寒衣箍着樊默言脖子,小声说:“放我下来,后面那么多双眼睛呢。我要脸啊,默言默言,放我下来。”
身后跟着一群人,樊默言走到干净处转身,说:“人太多,我们挑不完,要是想谋生存,明天都去碧波山庄梅客居。从苏州城出发往前走三里,到官道,官道有五里,再走一条小道进入‘死域’,爬个坡上去,溜索过来山上就成。路我说了,你们想来就来,不来便散了。”
“公子,是不是来了就有饭吃?”一老者问。
杨寒文说:“我是管家算账的,来了一并先找我报到。我再询问户籍、出身、家世、有无欠债、有无隐疾、祖上三代是否是罪奴,下至三代是否作风不正?!”
围着的人一听,作鸟兽散。
杨寒文说:“丫头选两个,男娃就一个?”
杨寒衣在樊默言怀里,羞红了脸说:“是是是,就这样,要是缺人手,以后再找。你回去给他们安排罢。”
杨寒文点头:“成。”
当天一行人忙到下去才作罢,杨寒衣带着樊默言杨寒文穿过一条条弄巷,苏州繁华不逊荆州,杨寒衣走到最后一条弄巷,就听见一阵嘶吼打骂,哀嚎哭喊。
“贱|妇,叫你挣银子就挣的这些,要你有什么用?!”那男人声音凌厉,厉声说:“都怪你这个丧门星,当初嚼是非,害惨了老子,都是你!贱|妇!”
杨寒衣隐隐听到有皮鞭落下的声音,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樊默言有些不耐,放下杨寒衣,牵着他准备被绕过最后一条巷子,直接走主道。
杨寒衣却笑笑,示意说不用了,最后一条街再看看也成,一行人进了去,却见里端围的水泄不通,一妇人披头散发,蓬头垢面歪在地上,看不清面容,身边还有个男人拿着鞭子抽|打,妇人身上条条血痕,有的已经溃烂。
“叫你去接|客,就整这些银子回来?!”男人打妇人,声音如公鸭,说:“下|贱|货,娶了你真是晦气,出去接客都没男人要你,老子要你作甚?!”
围堵众人一阵唏嘘,没见过这么薄情狠心的,妇人都那般了,还让接客,不是人哩!
“看看看,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管你什么事,再看连你们一起打。”男人凶狠,鞭子抽过来。
起先背着面看不清那男人脸,此刻鞭子挥过来,杨寒衣往后退去,提袖子遮脸,看到那人面容时,身子不自主发抖,手下意识握住樊默言,死死攥住。
樊默言被攥的疼,随着杨寒衣目光看去,脸上的笑再也不见,整个人咬牙格格响,脸色发红,如火山亟待而出。
樊默言搂住发抖的杨寒衣,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寒衣,我们走罢,走罢。你别看了……”
杨寒衣双眼发红,盯着那男人面容,一口牙咬的格格响,心口疼如刀戳,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天道轮回,天道轮回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
1、古时控盐控水控铁,很多东西都被控了。现在也是一样,像水、电、网、烟、酒、盐、糖、油、调料类的……基本都是国控。
2、买了两个女孩子,女孩子很好,不会爬|床背|主,不会成为恶毒女配。
3、木棉花花语——珍惜身边的人,珍惜眼前的幸福。
4、杨寒文x白卿,副线,戏份不会太多,两人结局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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