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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寒衣躬身,道:“学生不敢,学生刚才是在想,来时看到翰林院有典籍所,不知道学生能不能进去?”
杨寒衣主动要求看书,刘符阳很意外,只觉杨寒衣这些年的变化着实有些,道:“古籍随意看,可以带笔墨纸砚进去抄录,不能把书带出来,也不能将书损坏,损坏是要多倍赔偿的。”
杨寒衣躬身,道:“多谢先生提点,学生知道了。这次一定好好学,不负先生厚爱。”
刘符阳点头,道:“去罢。”
杨寒衣躬身出门,门口秦怀玉杨寒文在等。
杨寒衣道:“见完夫子了,夫子可严格?”
秦怀玉笑了笑,道:“夫子很好,我和寒文他很满意。”
能不满意么?两解元,两个省的省考第一名,一个苏州文人集聚地的第一,一个人才济济天子脚下的第一,根正苗红的好学生,考试后说不定就是三甲,要杨寒衣带杨寒衣也高兴,做梦都要笑醒,少担多少心。
杨寒文道:“夫子很好。大义的武夫子很英勇,仗义的很,大义跟着武夫子以后定有作为。”
杨寒衣道:“夫子你们满意就好,踏踏实实学几个月,这几个月幸苦些,后面前途无量。”
秦怀玉笑道:“借寒衣吉言。”
杨寒文道:“哥你说的祝福话,我收下了。肯定好好考。”
“你小子。”先前得了刘符阳准许,杨寒衣带着两人往学士栖处去,秦怀玉道:“寒衣刚才见的先生也是翰林院的夫子么?翰林院我来过几次,没见过他。”子洹给的帝都名册中,没有这号人物。
杨寒衣说:“我也不清楚刘先生什么时候来的帝都还进了翰林院。六年前我和默言见过他,那时他还是救死扶伤的大夫,治病妙手回春是实打实的好,字写的也漂亮。他治病救人很是厉害,却不想他也能教书,以前他人硬朗些,才几年没见,我都快不认识了。”
秦怀玉道:“他教哪些课?”
杨寒衣忽然想起来了,问:“怀玉你知道国子监的夫子怎么授课的么?”
秦怀玉道:“夫子有很多,每个夫子都有自己的要讲,讲完后学生理解写策论。我刚才问了下,没有说刘夫子授课的。”
杨寒衣点头,知道这种分科授课的方式和前世学习差不多,心里安然不少,遂说:“刘夫子应该不授课,想是年纪大了,只督促学生写写策论,我应该是他第一届学生。”
秦怀玉道:“刘夫子年纪大了不授课,凤院士想来也是,后面我们少不得策论千百,挑灯夜战。”
杨寒衣“嗯”一声,默默捏了捏手腕,心里一口气长叹。
杨寒文望着那株毛竹,身形挺拔如松。
杨寒衣在学士门房那里拿了钥匙,这里是翰林院学士,庶吉士,值班承旨住的地方,一个院子内有三十六间房,复式单间都有,环境清幽,厨房盥洗设置一应俱全,倒是住人的好地方。
一行人过去,门房问:“做什么的?是来任职的还是哪位学士亲眷?”
杨寒衣道:“都不是,我们是来考试和读书的。”
门房说:“翰林院不比其他地方,只有夫子亲属弟子,考中的举子才能来。”
杨寒衣“嗯”了声,拿出玉坠和信,又拉过身后的杨寒文,说:“这是我弟,苏州解元。”
门房眼睛亮了亮,杨寒衣拉过身侧的秦怀玉,道:“这位,玉绯公子,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不多说不多说。”门房躬身,道:“小的见过玉绯公子。”
秦怀玉淡淡道:“免礼。这两位是我友人,你给安排罢。”
门房伸手请着三人,对杨寒衣杨寒文道:“往南侧走,紫薇阁是两位的住处。往南侧二间,凰羽院是玉绯公子的住处。”
杨寒衣道:“紫薇阁有多大,三人够住么?”
门房点头,道:“够的,够的,本能住四人,现在空了下来,两间主屋,一次屋,冬暖夏凉,好地方呢。”
杨寒衣很满意。
杨寒文笑笑,从怀里摸出一两碎银子给门房,道:“多谢小哥指路,小小心意不成气候。”
门房欢喜,道:”不敢不敢,给几位贵人指路是小的福气。贵人们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能做一定做。”
杨寒文道:“我们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日后有麻烦还望小哥指点一二。”
门房捏捏银子,笑呵呵应了是。
知道自己和杨寒文樊默言有了住处,杨寒衣心中一闪,道:“还有举人来这里住吗?”
门房道:“有一部分,翰林院先前有部分空的房子,早来的一批举人已经住下了。本来没有剩的,前些日子学士还乡调任,也才空出来几间,小公子是运气好。”
杨寒衣道:“国子监地不够么,怎么那么早来翰林院抢地方?”
门房说:“国子监早住满了,没地方住的才来翰林院,拖关系,走后门的都有。对了,帝都最近宵禁早,天擦黑就不能到处跑了,坏了规矩吃官司,翰林院都保不住。”
门房嘱托完,揣着银子走了。
三人互看,又听到不远处院子中有说话声音,杨寒衣心道也是,全国各地都来帝都考试,国子监再怎么大,也住不下,没地方住的只好打点关系来翰林院总部了。
杨寒文说:“哥夫呢?”
杨寒衣没来过这里,根本不知道路怎么走,刚才走过一道,又绕了几圈,人早已经迷糊了,说:“你知道路怎么走么,要不从这边绕过去试试?”
“默言!子珩,樊子珩!”三人站在院中,庭院深深,暗夜沉沉,清寒薄冷,杨寒衣不想来回跑,受寒吃药划不来,索性扯着嗓子隔墙喊,北侧后方传来一声狼嗷呜的声音。
杨寒衣让杨寒文去找樊默言,顺带把行李拿过来。
杨寒文给杨寒衣拢拢衣服领子,拉着秦怀玉准备出去。
这一嗓子喊出去,那一嗓子嗷呜回应,住在隔壁房间,不远处的学子都围了过来,看怪物似的看着杨寒衣。
杨寒衣双手举肩,反应过来,立马拱手作揖,道:“对不住,对不住。在下苏州杨君宁。”
远处七八个学生朝杨寒衣作揖还礼,报了户籍姓名,有人从山西来的,有人从东北来的,也有云南,川蜀之地的。
杨寒文打开紫薇阁的门和窗户,对着院中学子拱手,道:“在下苏州杨寒文,大家也可叫我杨君平。”说完,拉着秦怀玉匆匆走了。
那些学子纷纷过来和杨寒衣攀谈,杨寒衣长的好看,唇红齿白,意气风发,眼角泪痣疤痕遮盖严实后,分辨不出雌雄,为人低调谦和,很好说话,也没那混世魔王,纨绔子弟的气势,那些和杨寒衣说话的人对他印象非常好。
住在这里的学子多少都是有些关系的,当值学士的远方亲眷,帝都达官显贵家的亲侄,在外打仗的将领之后……多少有点人脉,家里非富即权,是以大部分人皆锦缎在身,手持玉扇,腰配白玉,头束锦缎发巾,未曾明着奢华,深究细微,却能瞧见攀比显阔之心,言语间虽不像乡野村夫一样鲁莽直接,细品却也有着文人清高,文人相轻,纨绔风流的格调。像杨寒衣这样只着一身青色拢纱水袖长袍,谦逊温和,不骄不躁,规矩从容的人当真另类。
杨寒衣笑着和他们攀谈了一会,对那侃侃而谈,风流浪荡的学子之话悉数一笑置之,和那性格温和的人多说了些,不多时樊默言背着两个大包袱,扛着一个大箱子进来,有人好奇问他:“这都是什么?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缺什么集市上有卖的。”
杨寒衣谦虚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一些换洗衣服,不怕各位兄台笑话,用习惯了家里的,舍不得丢,离家远念旧。还有一些是家里的土特产,带过来,送些朋友家人。”
杨寒衣说罢,樊默言便打开箱子,将里面自制的糕点特产分给那些学子,有的笑着拒绝,有的笑呵呵来拿,吃过谢了杨寒衣。
杨寒文和樊默言两人忙里忙完归置行李,杨寒衣只站着和那学子说话套信息。樊默言将东西搬完,吃完饭的学士陆续回来,杨寒衣笑着和他们见礼,一番行礼作揖说话,杨寒衣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脸颊泛红,微风吹过,扬起杨寒衣眼角边垂着的两缕发,杨寒衣忙忙扯过那两撮,捋顺茨实,复又将额头薄汗擦掉,连带着脸上有汗的地方一并整理了。
“*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在场学子多崇儒家,杨寒衣这番行为看似不雅,实则是君子之行,尊重他们,学子们对杨寒衣不由又多了几分礼敬。
“啧!”一身形高大学子看到杨寒衣此番行为举止后,眼睛在杨寒衣眼角扫了又扫,意味不明笑了笑,也没说话。
杨寒衣知道自己整理衣冠面容,显示出对其他学子的尊重,可参不透那高大学子意味不明的笑,是眼角泪痣痕迹显露出来,身份暴露了?还是那学子明白了什么……疑问太多,杨寒衣索性也懒的想,低声问樊默言:“我眼角泪痣痕迹显出来了么?”
樊默言看了看,说:凑近看能看出来,远看不清楚。”
杨寒衣心里安然不少,只当那学子见他好看多看两眼罢了,隔那么远,天又暗,怎么能有那么好的眼睛看清楚泪痣疤痕?
杨寒衣说:“你把马车放在哪里了?”
樊默言说:“马放在马厩吃草,车给卸下来放后院了。”
杨寒文过来说:“二哥,东西收好了。你和哥夫的东西我放主屋了,你和哥夫睡主屋,我睡次屋。”
杨寒衣点头,说:“寒文啊,以后在这边别喊默言哥夫,被有心人听了又祸事。”
杨寒衣眉一挑,笑道:“那唤什么,总不能直接唤大名吧,那样不尊敬。”
杨寒衣道:“默言不在乎那些的,默言比你长,唤兄长罢。”
杨寒文道:“成成成,我二哥定的,肯定最好。”
“你小子,又开始皮。”杨寒衣说:“你不饿么?走吃饭去。对了各位兄台,翰林院有学生的饭不?”
远处书生纷纷回头看着杨寒衣杨寒文,眼神中好奇吃惊不解,都在猜杨寒衣一行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樊默言锁了院门,过来给杨寒衣搭上狐狸毛披风,说:“后院食堂还有吃的,刚才过来,我看到一个厨娘端了一大锅汤,走罢。”
杨寒衣点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后厨去,翰林院有大食堂和小厨房,官职在身的学士都在小厨房起伙,普通学士跑腿打杂的只能吃大食堂,学士是国家公职人员,吃住不差,平素都是两荤三素一碗汤一碟子瓜果,很是丰盛。
在学子们大部分涌入翰林院后,伙食品质直线下降,所有学士都小厨房起伙去了,大食堂现在只供应大米饭,大馒头,两碟子咸菜,一小碗肉,肉还是学士们吃剩下的,肥肉渣晃一道,算做荤菜,要想吃好的,得掏钱买,买回来也无用,肥肉块稍微大一点,生硬硌牙,有胜似无。
杨寒衣在梅客居待了六年,日子过的顺心惬意,庄子丰收后,不说每顿大荤大补,山珍海味,起码肉和汤是有的。因着早年身子虚根基弱,樊默言还请了大夫,开了药膳方子,每顿换着式样口味,养了五年多才把杨寒衣的身子骨养结实,现在来这,看到和漯河村差不多的伙食,杨寒衣怎么咽那馒头都咽不下去,差点没被噎死。
食堂也没几个人,旁边餐桌,一个书生一边啃馒头一遍看杨寒衣。
樊默言皱眉,说:“这伙食不适合你,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
杨寒衣说:“算了,别折腾了,马上宵禁,出去了又是麻烦。”
樊默言说:“我和寒文出去,很快回来。”
杨寒衣摆手,说:“先吃点吧。我胃口不是特别好,心口总是堵的慌,也吃不了多少。”
紫薇阁还没收出来,盥洗室厨房里乱糟糟的,洗澡吃饭都没地,杨寒衣一路舟车劳顿,疲累之至,再也懒得想,宵禁熄灯后,抱着樊默言睡了。睡到小半夜,杨寒衣脸发烫,胸中一口气堵着,不上不下,身上冷汗直冒,怎么也睡不着,却也醒不来。
樊默言感觉不对,探他额头,道:“寒衣,醒醒,你身上都是冷汗,醒醒。”
“嗯……”杨寒衣睡的迷糊,身上沉,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樊默言拿来帕子,端了水,给杨寒衣擦着冷汗,杨寒衣贪恋往冷帕子上靠去,樊默言将人扶起来,给杨寒衣喂水,说:“寒衣,喝点水,你喘的厉害。”
杨寒衣闭着眼,凭直觉凑到碗边,不是茶水,井水冰冷,淡淡土腥味,杨寒衣闻着那味道,再也忍不住,一手挥了碗,趴在床边,吐了满地。
“啪!”
“呕……”
“寒衣,请个大夫看看吧。”樊默言给杨寒衣顺着后背,道:“是吃坏了肚子还是怎么,一直吐,再好的身子也撑不住。”
杨寒衣趴在床边,迷蒙着眼对樊默言说:“你把酸枣茶端些给我,我估计是晚上吃的肉太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油腻的就恶心,胃里堵得很。”
樊默言端了清水,道:“漱漱口,明天哪里都别去了,我去找大夫。”
杨寒衣漱完口,好受些许,樊默言扶着他靠在床头,杨寒衣脸色苍白,倚在床头看樊默言收拾,说:“我觉得是我哥他们威力太大,威慑力这么久,看你把我宝贝的。在家养了几年,没那么差,哪有那么娇贵?你别太紧张了自己吓自己。”
樊默言收拾完,给杨寒衣递过酸枣茶。
杨寒衣接过,一饮而下。
樊默言眼睛微张,说:“以前没见你喜欢喝酸枣茶,第一次给你时,你嫌弃酸。现在怎么这么喜欢?”
杨寒衣不以为意,说:“人都是会变的。那能一成不变一直喜欢。我不觉得酸枣茶酸啊,挺好喝的。”
樊默言抿抿嘴,刚待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说:“明天请个大夫看看罢,看了总归安心些。”
杨寒衣点点头,困倦上头,樊默言解衣上榻,杨寒衣忍住那堵心的感觉,抱着樊默言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饮花(yin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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