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汤汤_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八七章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民国娱乐圈边缘手札,浩浩汤汤_,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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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方思也伸手覆上她的手,笑道:“就是呀。我们明天去四角街的照相馆照一张相,好不好呢?我去了沪上,天天写信,也比不上看一眼相片来得解相思。”
白海棠寄来的车票是在一周后,有足够的时间做出行的准备。隔天,谢方思带谢老太太去照了合影,顺便用那两枚洋钱,往白海棠的住处发了电报。此后,收拾行装,向学校请一段长假,等忙活得差不多了,出发的日子,也近在眼前了。
临走那天,谢老太太原本要去送的,谢方思不让,说:“大热天里,何必跑这么远的路?别去了吧,您特意去送我,我忍不住要哭。”她把脸挨在祖母的肩上,“您就当我还要再念半学期的书,学校里放冬假,不正是年前那时候吗?”
因为是一早的火车,她早早就出了门,提着从前上学时候用的皮箱,真的就像是回去了学校一样。不过几个月,她就又能回来了。
南川不过是个小镇,并不是这一趟火车的始发站,不过是中途停靠的站点罢了。谢方思上了火车,车上的包厢,有八成都已住满了人。她从前在首都念书的时候,就是坐火车往返,对于这样既摇晃又静止的小空间,已经很习以为常了。何况相比南川到首都的距离,到沪上区区一天半的车程,那实在不算什么。
但凡订了中等及以上包厢的客人,是可以在火车的公共车厢里用餐的。大约一点钟,谢方思吃完午饭回来,刚走进自己的车厢,才恍然想起来,自己带去餐厅的一本外文书,并没有一起带回来。
那本书她还没有看几页,就觉得很有味,列下许多疑问待后文解答。若是丢在共用的地界,被人拿了或是丢了,那份爱书而不能看尽的懊恼,那真是难捱得叫人捶胸顿足。
她暗道自己糊里糊涂,一转身,急忙又往公共车厢而去。
好在她赶到时,书没有丢。只是自己原先坐过的位置,此刻有另一位年轻的先生靠坐着,将自己的书拿在手上读,读了一阵,正翻到自己夹了纸张的那一页。他像是很好奇似的,将那页纸举到眼前看,窗户外的阳光照进来,谢方思可以透过纸背看见一行行的外文字迹。
事不宜迟。她走上去道一声“抱歉”,解释道:“这书是我的,糊里糊涂的,把书落在了这里。”
那先生抬起头来,是一张温文儒雅的清秀笑脸,只是一开口,说得却是洋文,道:“我读了几页,看见书里夹着的笔记,很相信它是有主人的。笔记上的最后一个问题,你写了什么呢?”
谢方思想不到他有此一问,觉得这个人真是提防谨慎,和他看似温和好说话的外表,倒不大一样。她稍作回想,也用洋文,念出了自己写在最后的一个问题。
那先生听后,笑容加深,再开口时,又是很标准的国文了。他将书轻轻一阖,递还给谢方思,道:“一个字也不差。这书确实是你的。”
谢方思既是好笑又有不解,心想,即便这书不是我的,我贸然地问别人要一本不值钱的书,那又是何必呢?只是人家把书还了回来,出于礼貌,还是向他道了谢。
那位先生反倒很客气起来,道:“不必谢。没经允许就翻看你的书,我该向你道歉才是,你这一句谢,我哪里受得起呢?”
对方若是姿态冷硬,她道一个谢,也就走了。可对方若是待她客气,很友好地攀谈,她也总会温和相待的。微笑道:“也不是这样说。你拿着看了一阵,也算避免了被别人拿走的可能,还是应当谢谢你。”
那人听了,忽而轻笑起来,站起身来介绍道:“敝姓唐,唐易文。小姐怎么称呼呢?”谢方思便说自己姓谢。
对于她不说出自己的全名,唐先生倒也不咄咄逼人地追问,相反他觉得,女子孤身在外,这正是自我保护的一种很得当的表现。又笑着问:“是去往沪上吗?这是我的猜测。我看你的洋文很好,沪上洋人多,需要用到洋文的职业也更多。”
片刻后又思忖着,自我否定道,“不过也未必,我看你的样子,兴许还是个在念书的学生。”
这样猜下去,没有终了。谢方思回答道:“是去沪上,不过不为职业,是去看一个好友。你先生也是去沪上吗?”
唐易文看着她,若有所思地拿手指抚摩着下巴,道:“这一趟吗?并不去沪上,不过也是去探一个旧友。”他侧身从座位间跨到过道上,向她略略一颔首,“遇见你真愉快,小姐,再会。”
谢方思也回以颔首,道了一句“再会”,心里知道这是句客套话,萍水相逢,哪里能断定一定能够再会?手上拿着书,也就回到自己的包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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