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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映比以往的任务对象都要通透得多,双目干净澄明,气质霁月清风,似那身白衣不沾任何尘埃。
江木这些年在轮回命盘里来去匆匆,见过太多太多狼狈的面孔,他们或狰狞,或彷徨,有伤心欲绝,也有心如死灰,唯独玄映和别人不一样,安静恬淡。
他清雅得几乎可以称得上美好,像九天之上的圣佛下凡,无论是样貌还是才学,你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缺陷,自然也就看不到他执着的病因。
这就是江木最开始的疑惑,他觉得这人心如明镜,不为外人所动摇,按道理这样的人是不会被执念所控,可怎么偏偏在这种世界里困守如此之久?
从江木的角度来说他是欣赏玄映的,因为欣赏,所以怜惜,不忍对方一身修行最终毁于一旦,才会想将他带离原地,寻求化解执念的方法以免受轮回之苦。
但时六的那幅画,让他有了新的考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而他,会不会正在灯下黑?
看着对方宠辱不惊,往日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此时不免有些妖气,江木问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为你而来?”
玄映眼神依旧是温和平常:“江施主神秘,贫僧猜不透便不去猜。”
“不怕我加害于你?”
“施主若想随时便可,生死皆有天命,贫僧何必烦忧。”
自从赵家镖局事了后,他们两个人之间很怪,像有着心照不宣的秘密,谁也不戳破,但彼此心里都明白。
江木这人平日里还算温和,虽然因为气色不好看着比较冷淡,但从未有过什么架子,否则当初陆雪也不敢三番两次怼他。
可是此时的他忽然和往常不一样了,那阴冷的气息在身上散发,恍惚间冻得人浑身发寒像是进了地狱一般。
“我想要答案的话,办法有很多种。”
两匹马儿都被惊得有些慌乱,但玄映还是淡定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他道:“既然如此贫僧可否问江施主一个问题。”
江木只是盯着他,什么也没有回答。
玄映不慌不忙继续道:“施主为贫僧而来,敢问是为了正义吗?”
话说到这种份上,基本算是摊开而谈,玄映这人果然有猫腻,哪怕不是什么幕后首领,也逃不开什么干系。
江木直接问:“你是‘虚’的人?”
玄映摇摇头:“不是,有些渊源罢了。”
他说没说谎江木自然监测得到,于是接着问:“画像是你画的?”
“这个?”玄映低头瞥了眼那画又是摇了下头,“也不是。”
“那三起案子和你有关?”
“袖手旁观算吗?”
江木深深看他一眼,也不再问什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持着缰绳和往常一样赶路。
玄映驾马赶上来与之并肩:“怎么,为何不继续问下去,比如我与那组织究竟有什么渊源?你现在什么也不问了,不怕贫僧去做什么坏事?”
江木想起他的任务,对于这个玄映,地府曾经给过信息,那是个有些老套的戏码——佛子入魔的故事。
玄映的真实身份是曾经魔教两大魔头的儿子,德宁大师的旧疾就是和玄映的父母有关,当年除魔虽成功杀死那两个作恶多端的人,但也令他身受重创,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变故,那就是年幼的玄映。
父母作恶,稚子无辜,那两人既然已经身死,那么也就无须再向孩童狠下毒手,德宁大师心善对外界隐瞒了玄映的身世,还将其收为关门弟子好生培养,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玄映也当真与佛门有缘,甚至优秀到佛宗新一代弟子中无人能及。
佛宗新宗主的册立之事便是因为这份为难,究竟要不要让一个父母是魔头的人担任,哪怕他半生纯善从未出过错?
地府给的那个故事就是从册立后讲的,五十八项第一最终还是没能打动德宁大师,当众册立他人的难堪和后来的多方猜忌使得玄映陷入黑化,最后铸成大错。
所以父母是魔头的人,也会成为魔头?
江木原先觉得不尽然,便借去西域取毒花为理由将玄映绑在身边,希望能化解他与德宁大师的隔阂,但现在看来也许这个玄映早就发生了变化,他来得太晚。
“你怎么想又如何做,那是你自己的事,这里离西域不远,等取过毒花后,你就暂时自由了。”
江木的任务是帮助亡灵了却执念,他再引灵回地府,最后灵魂是投胎转世还是下地狱受惩罚,那就是地府的事了,判决结果与他无关。
毕竟那些身怀执念的亡灵未必是好人,所做之事也未必是善事,因果轮回江木没权利过问也不想去过问,他现在唯一所想的是那个弄断锁魂链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外来者入侵,那种人可比什么黑化的配角危险多了,也不能放任不管。
是的,江木并没有把玄映的事放在心上。
首先,玄映不是外来者,此世界的原住民不管能力多出众都会受到规则制约,也就是说即便他策划了惊天动地的大阴谋,最后也肯定会落败于拥有滔天气运的男主燕杰书身上,翻不出什么浪花。
其次,玄映也确实没有那个实力弄断锁魂链,他的灵魂早就被江木审视透顶,充其量是个隐藏蛮深的腹黑妖僧,即使江木被他无害的外表欺骗,二人之间的差距也是天壤之别,可以说只要江木有心动手,杀他完全易如反掌。
玄映了然:“你果然知道很多事情,想来贫僧的身世你也了解。”
江木侧目:“只要你不挑战我的忍耐。”
玄映抿嘴一笑:“好吧,贫僧尽量,就是不知江施主想在贫僧身上图谋什么,不过以施主的本事,就算想做什么贫僧也无反抗之力。”
他说得打趣,江木却不跟他贫嘴:“你心七窍玲珑,所做之事也早有打算,旁人说服不了你也打动不了你,但事毕无论结果如何,你必须跟我离开。”
“哦?”玄映微微歪头神情有些诧异,“原来施主图谋的竟是贫僧本人,这倒是有趣,贫僧有些好奇你要带我去哪里,回家做客吗?”
江木淡淡瞥他一眼:“想得挺美,如果你还是圣僧或许能去做客,但现在看估摸该下地狱了。”
玄映莞尔单手立于胸前:“阿弥陀佛,听着倒也不错。”
江木毕竟阅历摆在那,平时不显山不显水,临到眼前还是非常敏锐,而且绝不留情。
玄映是个聪明人,如果对象是燕杰书,他可能还会装作无辜,哪怕东窗事发也不为惧。但江木和燕杰书不一样,他属于有情更无情的那种,玄映心里明白自己一旦被怀疑那就逃不掉了,对方怎么都有办法逼他出口,不如自己自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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