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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旖踩着最后一丝余光回到家。
纪兰正在厨房做晚饭,听见开门声,甩了两下手中的水渍,在围裙上随意擦了擦,扬声道:“那那回来了吗?”
那旖把电脑包和背包放到沙发上,趿拉着拖鞋走向厨房:“嗯。”
“饿了吧?今晚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去洗一下手,然后叫奶奶出来吃饭。”纪兰从碗柜里拿出餐盘,正准备把锅里的排骨盛起来,余光看见那旖提着两大袋东西走进来,“买了什么?”
那旖把购物袋随手一放,站在她身后,没说话。
纪兰也没有在意,把锅里的排骨盛起来。她动一下,那旖就跟着动一下,跟小企鹅跟着妈妈似的,亦步亦趋。
一来二去,怎么瞧都不对劲儿。
纪兰放下锅铲,扭头看向女儿。
那旖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半晌后,才小声道:“妈妈,能教我怎么煲汤吗?”
纪兰扭头看了眼她放在一旁的两个购物袋,微讶:“怎么突然想学煲汤了?”
说起来,纪兰虽然没有给过那旖富足的生活,却也从未让她做过日常琐事。
从小到大,那旖那双手,只握过笔,从未拿过菜刀,这也是她这个当母亲的十分欣慰的一件事。
那旖双唇翕合,欲言又止。
看着她这幅模样,只消片刻,纪兰便反应过来,笑容愈发温和。
她抬手把那旖耳边的发别到耳后,声音比窗外吹进来的晚风还要温柔:“知道了,妈妈教你。”
那旖感觉自己的心思在母亲面前无所遁形,耳朵微红偏开头,小声嘟囔:“妈妈知道什么了。”
纪兰轻笑,担心她面皮薄,故意道:“是是是,妈妈什么不知道,那那只是突然对煲汤感兴趣而已。”
“……嗯。”
“那煲给谁喝呢?”纪兰逗她,“是给妈妈,还是给奶奶,还是给……”
“给你们。”那旖声音越缩越小,“给你们的,没有别人。”
“噢。”纪兰但笑不语,逗得那旖在厨房待不下去,只能转身去叫奶奶吃饭。
赵春花这两天有些精神不济,吃了晚饭就去睡了。
那旖跟着纪兰在厨房待了两个多小时,在纪兰的指点下,手忙脚乱磕磕碰碰熬了一锅汤。
那旖靠在厨台旁,看着砂锅盖子的细孔里飘出来的细小雾气,听着母亲在阳台晾衣服的衣架碰撞声,却有些……不知道是该拿出保温桶,还是就让这锅汤继续熬着,明天端上餐桌。
半开的窗外,夜空繁星点点,她看着某个方向,有些失神愣怔。
良久后,她关了火,转身回了房间。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那旖坐在床沿,拿过书桌上的手机,解了锁,点开通话记录。
手指悬在屏幕上空,正犹豫着要不要点下去,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她看着那串数字,来来回回看了两遍。
带着几分疑惑点了接通,熟悉的男声瞬间通过听筒响彻耳际。
“你赶紧过来。”聂余的声音哑得不像话,隔着电话线都能感觉到他紊乱粗重的呼吸声,“带上邵禹行。”
“……”那旖把手机举到眼前,再次确认了一遍。
“说好的吊水就行,妈的,庸医。”他显然有些神志不清,低声咒骂了一声,便是一阵重物落地的巨响。
“喂?”那旖下意识抓紧手机,“聂余?”
一连叫了几声,对面都没有声音。
但手机还保持着通话状态。
-
夜晚十一点半。
那旖站在聂余家门口。
电话那头,桑月月强撑着睡意的声音调侃道:“得,这才拿到手机号码没多久呢,现在都直接上门了,不愧是我们那律师,进度就是快。”
那旖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钟杰真的没有他助理的电话吗?”
“没呢。”桑月月打了个哈欠,“他和聂余又没有生意往来,怎么可能会有他助理的电话嘛,你不是已经到了吗?多按会儿门铃,总会开的。”
她已经按了快十分钟的门铃了,里面毫无动静。
这才是那旖不知所措到再次打电话给桑月月确认钟杰有没有聂余助理电话的原因。
而且,若不是把身份证扣在保安室,并再三解释户主此时情况紧急,让对方查了自己的工作证并核实了自己的工作地点,她甚至都无法进入这栋高级公寓的大门。
又按了几下门铃,等了许久,里面仍旧没有动静。
那旖有些焦躁地屈指抠着掌心,她试着输入聂余的生日,密码显示错误,接着她把聂叔叔的生日也试了一遍,依旧是错的。
心中愈发不安,她只能一遍又一遍按门铃和打电话。
聂余隐约听见手机在响,门铃也在响。
他费力睁开沉重的双眼,看着头顶的装饰,才发现自己似乎没躺在床上。
他在地上愣了半天,记忆才慢慢回笼,恍惚记起自己睡得不太安稳,醒来后浑身滚烫,头重脚轻。这样的事以前也发生过,他很冷静的找到手机给助理打电话,然后……然后好像没站稳,摔了。
他坐起身,单手撑着额头,掌心下一片滚烫。
门铃还在响。
他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缓了缓,随后慢慢起身,阴沉着一张脸去开门。
门开一条缝,他便转身回卧室,只留下一道低哑的声音:“记性这么差,我看你还是别当助理了。”
身后无人应声。
他只当自己的助理心虚,但一想这不敬业的狗东西居然连老板家的密码都能忘记,还要他亲自给他开门,简直不能忍。
“这个月的奖金没了。”聂余浑身难受,皱着眉拢了拢摔开的睡袍领子,语气极差,“邵禹行呢,带来了吗?”
“邵禹行,”身后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是谁?”
聂余的脚步猛地一顿。
那旖把手中的保温桶放在鞋柜上,赤着脚踩在玄关柔软的地毯上,站着没动。
玄关只留着一盏小灯,打在她的身上,成了这间黑暗的屋子里唯一的光源。
聂余回身,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家的人,此刻就站在他家的玄关处,头顶橘黄灯光,映照着漂亮的五官。
他下意识抬手,用掌心贴向额头,试图用身体的高热来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幕是自己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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