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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那旖还在浴室，聂余平复了一下呼吸，装作很自然地把套子丢在床头。
丢完他凑到浴室门口待了一会儿，又回来，拉开抽屉，把套子扔进抽屉里。
过了一会儿，大概觉得到时候还要去拉抽屉这个步骤有点烦，又把套子拿出来塞到枕头下。
既看不见，又方便，完美。
等了大概十分钟，浴室门被打开。
那旖围着浴巾，赤着脚，一脸淡定地走出来。她小脸被蒸得红扑扑的，像水蜜桃般娇嫩，双眸潋滟，漂亮得不可思议。
见他站在浴室门口，那旖便道：“该你了。”
“哦。”聂余呆呆地应了一声，视线仍旧落在她身上没移开。
那旖紧了紧浴巾，瞪他：“那你还不去。”
聂余脱掉风衣，再次当着她的面掀掉毛衣，就在还想扯皮带时，被那旖直接推进了浴室，然后摔上们。
男人洗澡用的淋浴，水珠砸在地板的声音透过浴室门缝传出，十分清晰。
几分钟之前自己还待在里面，想着里面的画面，那旖没忍住拍了拍脸。
她把聂余随手扔在一旁的风衣挂好，注意到他似乎出了一趟门……这个时候出门能干什么？
只能干一件事。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着重检查了一下床头和抽屉，没有发现什么，心里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提还是提起一口气，随手一掀枕头，就看见两盒避孕套。
“……”
这种只存在于闺蜜之间聊隐私话题的物件，就算是去超市，她每次在收银台排队时都不敢多看两眼的东西
有些好奇，那旖没忍住拿起来看了看。
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东西，但大小号，她还是能根据尺寸分辨的……手中这个好像是大号的。
“……”反应过来，那旖红着脸跟扔烫手山芋一样把它丢回原位。
妈惹，大号的。
听桑月月和宁丹丹聊过，我国极其稀罕的一种尺寸。
要命，不是说稀罕么，这也太不稀罕了。
聂余洗澡很快，不到十分钟，淋浴声就消失了。
又过了一分钟，浴室门被打开，聂余腰上系着浴巾，顶着一头滴水的短发出来。
卧室的大灯被关了，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
床尾的地上被丢了一条浴巾，床上则鼓起一个小包，有个把自己洗的白嫩嫩香喷喷的小白兔就缩在被子里。
聂余弯腰捡起地上她丢的浴巾，就着她的浴巾擦了擦滴水的头发，待头发不滴水了，就掀开被子的一角，直接钻了进去。
……
……
聂余感觉到她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连忙掀开被子。
呼吸着新鲜空气，那旖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她双手攥着被沿，红肿的唇微张，失焦的双眼不知过来多久才缓过神来。
他对她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
那旖浑身发抖，整个人恨不得彻底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太羞耻了，怎么会有这么羞耻的事。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之前的“经验”话题到底是把他惹恼了，他看着不记仇，其实都记着呢。
逮着机会就收拾她，用生涩却又不容拒绝的方式来回答她，他是真的没有经验，也是真的不容许她怀疑，怀疑他就生气。
他一生气，就疯得像条狗。
“好点了吗？”聂余低声问。
“！！！”那旖一把扯起被子盖住脸。
聂余低笑，想哄哄她，又怕把人哄急了。
他不想让她留下不美好的回忆。
为了这个美好，他做足了准备……而这个准备的效果很显然。他抽了一张面巾纸随手擦了擦嘴角。
眯着一条缝见到他的动作，那旖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一把扯起被子遮住脸，恨不得原地消失。
聂余挑眉，怕她闷坏了，把被子往下扯，那旖拽着不让他扯。
两人暗自较了会儿劲儿，那旖埋在被子里不露脑袋，像一个鸵鸟，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露出一点缝隙。
聂余在旁边哄她，伸手去扯被子：“生气了？”
缩成一团的人闷不吭声。
“真生气了啊？”聂余伸手戳了戳鼓起来的小包，指尖下的小包立马往旁边挪了挪。
聂余就跟着挪了挪位置，轻声细语地哄她：“这是情侣之间的正常行为，那那不用害羞。”
“才不是……”被子里传来那旖闷声闷气的声音，“少唬我，不是每一对情侣都会这样。”
“那是别人的男朋友不体贴。”聂余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谁让你的男朋友体贴，心里就想着怎么哄自己的女朋友高兴，不像别人，只顾自己……”
“住嘴！”那旖赶紧打断他想要说的那个字。
聂余住嘴了，然后轻轻去扯她的被子：“好，我不说了。捂久了会闷，乖，出来。”
那旖这次没有抗拒，聂余探手进去，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滚烫一片，换做平时，他肯定要担心：“好了好了，不害羞了，这没什么。”
那旖撇开视线不看他。
“好好好，是我错了。”聂余立马毫无立场地道歉，“我不该那样。”
那旖因为刚才的事心里很慌乱，闻言眨了眨眼，立马蹬鼻子上脸：“你知道错了就好，那今晚就这样！我要睡觉了！”
“就这样？睡觉了？”聂余微笑，直接伸手去拿枕头下的小盒子，他额头布满热汗，动作却慢条斯理，优雅至极。
“我觉得，我可以明天早上再给那那道歉。”
“……”
“今晚还是得按照程序，一步步进行到位才可以。”
“……”
“毕竟。”聂余勾唇，笑得妖气横生，“你可是言而有信的那律师。”
狗！男！人！
外面下着雪，卧室却热得像夏天。
到最后，那旖已经完全迷糊了，整个人困得睁不开眼，她只记得聂余似乎俯身亲了亲她，说：“睡吧，睡醒了我就给那那道歉。”
“……混蛋。”那旖声音沙哑，张嘴就咬他。
“嗯。”狗男人边笑边当狗，“我是混蛋。”
那旖没忍住愤愤地掐了他一下，最终迷迷糊糊彻底睡了过去。
之后的之后，天彻底黑了，天又蒙蒙亮了，只有一屋子的热度毫无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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