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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和你男朋友一起见到我的时候,就说我长得像他,现在你男朋友不见了,我再见到你岂不是很尴尬。”陆宁又叹息一声。他今天总想叹气,叹得多了,就真觉得全身无力,不禁向后靠了靠,声音又低几分:“毕竟,被当作替身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
陆宁有句话说得没错,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方名真绝对不会这么快认出他来,毕竟,资助他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孟忱还在他身边,她对陆宁的关注更多也只是调侃,还不值得她记住这么多年。可偏偏她再次见到他的时间很特殊。她去了那家孤儿院,想起了她和孟忱曾经资助的孩子,为自己脆弱的记忆中失去了孩子们的脸而感到遗憾,然后偶然间看到了陆宁。
记忆像翻开的书页,逐字逐句呈现在眼前。
她忽然就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孩子,站在他们面前时她曾经半开玩笑地对孟忱说:“你看,他是不是有点儿像你。”
眼下,十年时间,那个孩子已经长大,却并不像他们所期待的那样健康成长,而被囚禁在医院的一方天地中,走得最远的地方不过是后院的那片草坪。
想起往事,方名真看着陆宁的目光中多出几分惆怅,忍不住伸手,像曾经做过的那样,摸了摸陆宁的头。
陆宁鼻子一酸,笑道:“我就快十八岁了。”
“是啊,大孩子。”
“好吧我还是个孩子,可我哥不是孩子。”话题陡然一转,陆宁似乎并不愿方名真沉浸在他的回忆中,说道:“他喜欢你。”
“所以你就怂恿他告白。”回忆起往事,方名真看陆宁的目光都温和几分。
“他总要勇敢一点。”陆宁托腮,怔忡道:“这个笨蛋啊,被我的病吓怕了,再不敢多走一步。”
方名真不提陆昀的事,只问:“你恢复得怎么样?”
“医生说恢复得不错,”陆宁对她笑:“还要多谢你的五十万。”顿了顿,怅然道:“我本来就欠你的钱,现在又欠你五十万,这么多钱我可能永远还不上了。”
“不用你还。”方名真已经想着再资助陆宁把身上乱七八糟的问题全都治好。
陆宁却摇头,狡黠道:“要不让我哥以身相许吧怎么样?”
方名真笑出声来:“你这么热衷于推销你哥哥?”
“是啊,毕竟我是会死的,死前总要让他有个好归宿。”
方名真:“或许你会寿终正寝。”
“不行啊,”陆宁轻声说:“要把每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这样才不会留下遗憾。”
方名真又想抽烟了。
她低声道:“这些遗憾是你哥哥的,你自己的心愿呢?”
“我的心愿?”陆宁抬头看着天花板,像在思考,又垂下头,视线划过方名真落到雪白的墙上,盯住上面的一点污渍:“我的心愿啊,大概永远都不能实现了。”
陆昀打水回来的时候,方名真已经走了,他倒了杯水递给陆宁问:“你们以前见过?”
“哦,很多年前了,她不提的话我大概就忘掉了。”陆宁说:“她以前资助过我住的那家孤儿院。”
陆昀奇怪地问:“你不记得她了?”
陆宁捧着杯子,坦荡荡点头:“是啊,毕竟十年了。”
陆昀把壶盖盖好,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你画的是她吧。”
“嗯?”陆宁咕了一口水含在嘴里,两边腮帮子鼓起来,像仓鼠,连疑问的眼神都像。
“你的那幅画。”陆昀声音略低,一转身便下定决心道:“如果你喜欢他你可以告诉——”
“你说那幅画啊!”陆宁翻了个白眼:“除了头发颜色哪里像了?”
他本来也只画了一个背影,除了发色看不出其他特征。陆昀却被说服了:“真的?”
“拜托,我那时候才几岁,”陆宁鄙夷地看他,指指自己:“我现在也才十七岁,你把我想得太早熟了吧。”
陆昀松了口气,笑了:“嗯嗯,是我想多了。我以为你——”
陆宁连连摆手:“以为我刚好和你喜欢上一个女人?那不是糟糕透了,毕竟我和你审美不差别这么大。”他抿抿嘴巴:“我可说过,能让我喜欢的人,肯定和你喜欢的人完、全、不、一、样。”
陆昀看他脸色不像做假,彻底放心。不然,未免伤感情。毕竟这种事情并非退让就能解决。
有时候,各凭实力才是对彼此的尊重。
曲云收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在收到孟祁连即将回国的消息后当机立断给方名真去了消息。
方名真却到第三天才有时间,期间急得曲云收抓耳挠腮,生怕孟祁连突然就回来,他的一切就全部泡汤。两个人之所以守着方名真二十年都没能近水楼台先得月,重要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们是两个人,势均力敌,谁都不能更近一步,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孟祁连不在,期间冒出的甲乙丙丁他都不放在眼里,却被萧哲引发危机感。
危机感非但没有令他更进一步,反而让他缩进了乌龟壳,这几天才终于在曲骊声的奉劝声中钻出了脑袋,决定一鼓作气完成终身大事。
他买来乱七八糟的东西,力求将环境装点得焕然一新充满浪漫氛围。方名真回家时,刚开门,灯亮了,眼前一张长桌,桌上摆满美食,扑鼻的香气袭来,混合着花香,在烛光映照下婉约朦胧。
她脚步一滞,眉角一跳。
曲云收连忙过来拉开椅子请她坐下,鞋子放上鞋架,顺手接过手包。
“你搞什么?”方名真觉得眼下这场景分明像大众款的求婚现场,如果配上小提琴演奏就更完美了。
“请你吃饭。”曲云收倒上红酒:“向你道歉。”
方名真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红酒映着微光在杯壁留下透明的色泽又缓缓褪去。
“为什么道歉?”
曲云收砸吧砸吧嘴,没忍住嘲讽:“为揍了你的心上人咯。”
方名真笑了,撑着额角看他:“果然是你说的话。”
曲云收闭上嘴巴,想起曲骊声说的话:“千万管住嘴别犯贱,实在不行就喝酒。”
他举起酒杯:“来,干!”
方名真还没反应,他已经一口闷下去,末了叹一句:“好酒!”
方名真放下酒杯:“直说吧。”
曲云收倒酒的动作停下,杯子一放,靠在椅背上。沉默良久,抓了抓头发:“那天的事儿确实是我冲动,但是我说的话都不假。你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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