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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莲开始感到害怕,害怕因为她,时光于迹部,百害无一利。
“不许看我。”他忽然加重了声音,“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说谎的样子。”
指尖颤动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熟悉的咏叹调用它最温和动听的语气阐述起他的这些年。
他拿到了心仪学校的硕士学位,他在所有人赞叹的目光里接手财团,他偶尔还会在自己名下的俱乐部打一场网球,和国中时代便缔结深厚友谊的现役世界级网球手们,他有挚爱的家人,他有可以交心的朋友。
人生轨迹完美得如同一本精装教科书。
“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他说道,“要知道本大爷可是迹部景吾。”
他松开了手,脸上带着清浅的,又张扬的笑意。
“不论有没有你,我都不会自己的人生偏移原本的轨迹,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她蓦地听见海风的声音。
海浪被风带起,奔腾咆哮着拍打邮轮。数万吨的重量在大海上起伏摇晃,水雾一层一层喷洒在玻璃窗上发出撞击的声音。
夜色下的海,迎来了岚。
床头柜放着的酒精瓶被晃倒,来回翻滚小段距离,掉落地面,几乎是应声的,黑暗的房间里有了金红色的光。
小小一簇火焰,慢慢扩散开来。
再熟悉不过的火焰颜色,鹤莲撑起身体,明显感觉到环在她肩上的手开始僵硬,她侧身看一眼迹部凝重又严肃的神色,想要重新窝回去,却被他整个抱起,指腹擦干净残余在脸颊上的泪珠,轻柔地让她倚在了床背上。
海风呼啸的声音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世界一下子重回安宁。
与人型等高的死气之炎中慢慢走出高大清瘦的身影,银发,碧眸,指尖还夹着燃了一半的香烟。
二十九岁的狱寺隼人看着并肩坐在大床上的两个身影,烦躁地把烟递到嘴边,明朗的心情一下子晦暗下来。他吐了口烟圈,目光只落在鹤莲的身上。
“蠢丫头,不想死就跟我走。”
*
落地窗被打开不小的缝隙,烟头被掐灭在从未动用过的烟灰缸里,狱寺随意落座在客厅的沙发,抬着眼帘打量倚靠在卧室门旁的迹部。
那眼神绝对算不上友善。
他们互相不顺眼也不是一两天的问题,在今夜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下,硝烟气息愈发浓烈。
迹部端着手,丝毫不躲避地迎上他的目光,“你要把她带去哪里。”
狱寺淡淡道,“跟你没有关系。”
“她身上是高二那年冰帝校庆的礼裙,但那一天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本大爷身边。”迹部微眯起眼,眼底有探究的光芒,“也就是说,有两个,或者无数个她。平行世界?”
与其说是推测出他的判断,倒不如将它归结为这些年他每每辗转反侧思考得出的答案。
狱寺仍旧重复同样的话,“跟你没有关系。”
卧室门被打开,换好衬衫裙的鹤莲探出脑袋,正正和迹部对上。
她有些窘迫地缩了回去。
“怎么了?”迹部抵住卧室门。
“有些大……”鹤莲抖抖过长的袖子,二十三岁的她,长高长大,衣服并不适合她。
迹部没说话,把她拉到身前,修长的手指缓慢又优雅地开始为她卷袖子,一层一转。
鹤莲仰起头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最后保持沉默。
等得不耐烦的狱寺站起身,死气之炎在客厅勾勒出能够通往异世界的门,出言催促,“时间不多了。”
迹部翻折完最后一层。
他退开半步,把离去的道路空出给她,再轻轻地在她后背推了一下。
她顺着力道迈腿。
一步一步,回到自己的时间,走出他的世界。
十六岁的鹤莲,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见到二十六岁的迹部。
二十六岁的他,或许再也等不回任何年月的她。
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小,她却离狱寺越来越近,死气之炎近在眼前。
狱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高大的背影伫立在那里,一言不发。
鹤莲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往回跑。
记忆的片段在被来回拉扯,她恍惚间又看见了当初漫天飞雪中的少年,站在神明的偏爱里,定定站着,也是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奔向他。
时空错乱,秩序颠倒。
可同样的,鹤莲被抱入了他温暖的、带着熟悉香气的怀抱。
迹部迁就着她的身高由她抬手环住他俯下身的脖颈。这样的拥抱在身体间有不小的间隙,就仿佛是他们横亘着的这些年,没有办法靠近。
丝毫没有犹豫的,他再一次揽住她的背脊,把她放置在了自己的鞋上,就像告白的雪夜那样,用不允许逃避的力气,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手臂带着难以忽视的震颤。
“景吾。”她努力想要靠近他的耳朵,“我去到过三个不同的平行时空。”
他低声应下。
“每一个时空里,我都爱上了你。”
“嗯。”
不管是不是好的结局,但只要有办法……
“只要有任何办法,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二十三岁的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跋山涉水,战胜不可抗力回来见你,可如果……”
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打断了她的话,把人放下。
“我知道。我会好好生活。如果我哪一天不再想起你,你也不曾回来,我也不会执意于停滞时间的爱意。”手指细细摩挲鹤莲的脸,迹部嘴角噙着笑,眼神温柔无比,“不过我前几天才去过一趟伦敦,在距离厄尔罕姆街半个街区远的瞬间我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你,你抱着白玫瑰的样子。”
——在那时,在此刻,我又爱过你一遍。
*
邮轮的船长,和跟在迹部身边负责他起居的执行管家紧张又不安地等在迹部房间的门外。
气象局并未预测到方才那阵风暴,邮轮的颠簸惊扰凌晨时分的怡然安眠。
他们担心摇晃会给迹部造成影响,海面将将回归平静便急急过来查看情况。
门铃响起后许久,都没有见迹部过来开门。
两人担忧地互相望了一眼,如果是睡着了还好,若是因为摇晃而不小心受伤……
门被缓缓拉开,迹部神色淡淡,从容又内敛。
管家一眼就看见客厅地毯上倒落的花瓶,散落的玫瑰。
“少爷,刚才的颠簸您有没有受伤?”
迹部身体有些发沉,心脏处到底留下伤口被重复研磨的酸楚,他摇摇头,“本大爷没事……”
船长和管家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忽然笑了一下,“但本大爷的花,以后,还是买红玫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后还是选了最温柔的一把刀子
写的时候一直在想,没有了鹤莲的迹部会怎么样?
会伤心吗,会。会压抑吗,会。会出现片段的危险想法吗,会。
但他是迹部景吾,他不会允许自己的人生出现失败,他的轨迹还是会正常地运转,像太阳那样
我会不忍心叫他不得体,所以存稿箱里的八千深刀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托喵的再也不写虐了!!!!!!
这玩意儿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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