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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菊馋嘴道:“再过一阵儿,杏子熟透,便可摘食了。”
姜赤缇被小菊痴醉的模样逗笑,戏谑道:“赏花时也不见你有这般兴致。”
小菊一脸惬意,拔高调子:“这可不一样。”
大华将装着两个西瓜的布裹搭在背上,“小姐,小的去把西瓜放到湖里。”刚说完,便一阵儿风似的从姜赤缇身畔跑过。
小牟则拿着一捆绳子,从后面追了上去。
轻纱掩面的姜赤缇看着眼前景象,心中畅然不已,眼角余光总是不经意扫向先生,虽觉羞臊,却又委实按捺不住。
谈问西在马车旁帮衬福叔提拿纸墨,与福叔边走边话。
古璠同往回一样,挑了个阴凉处停好马车,然后吊脚坐在车上,四处观望。
蝉鸣倦人,恬噪不绝,十里蝉啼此起彼伏,耳畔成乐。
小牟将绳子一端绑在离湖最近的一棵树上,大华则将另一端系住两个大西瓜,继而沉入水里。
谈问西手持画纸走近,姜赤缇抬眸对上他的目光,二人颔首以表,姜赤缇心野上空蓦然绽放数道烟火。
姜赤缇又暗暗眺上先生背影,轻声细语地道:“小菊,你去看看有无熟杏可摘。”
“诶,奴婢这就去。”小菊早已被阵阵青杏香勾离了魂儿,姜赤缇此言,正遂其意。
福叔在树荫下摆好画具后,也退身步离。
待小菊和福叔走开后,姜赤缇便施施朝谈问西行去。
“先生。”姜赤缇略略施礼。
谈问西回身笑望,徐风濯面,“近日画风稍敛,是否天热闷神入不了意?”
姜赤缇清眼飘忽,眸光潋滟,既心下觉疚却又无顾欲返,便顺了先生之言,道:“学生惭愧。”
“无愧可惭,夏日火伞高张,炎炎可畏。圣人尚不能脱出暑气之暍暍、寒峭之凄凄,遑论吾尔。”谈问西对这个学生当真是爱护的紧,三言两语便释了姜赤缇的自责。
姜赤缇面娇如待放之苞,一袭水纱浟湙,“学生自当静心凝神,不辜夏韵。”
谈问西指端画笔,素聿砚上翩翩,片时,干毫饱墨,“我此生仅授画予一人,你能学几多便学几多,非追名逐利,只日后倘胸中有喜有怅无处可表、山光水色一目倾心、风中烟月一梦难息时,你尚能以笔挥之,以墨记之,以意明之。”
言罢,谈问西将一张净纸搁于草上,手持蘸墨之聿,臂旁生风,力道不柔不刚,地上素笺霎时黑子错峙。
“先生,这是?”姜赤缇一时不明其意,眼色惊愕。
谈问西复又拾起落墨之纸,放回桌上,“今日你便在这张纸上作画,只一,掩去墨点。”
先生之意,姜赤缇已经明白,可是看着沾上墨点的画纸仍不禁犯难。
她以往皆是在素笺上行笔,落墨添彩皆自如随心,而此刻先生却让她在这样一张设了限制的纸上作画,委实不知从哪处落笔,寂定一旁,凝颦伫思,眸色澄凝,心无杂虑。
执笔半晌,姜赤缇仍举棋难下,生怕笔尖一沾上画笺便毁纸无疑。
“心里如何想便如何画,无人能初始时便一气呵成,一次不行,也不要紧,你且脱出现有之境,纵心去做。”谈问西如此安慰。
得先生鼓励,姜赤缇深吸一口气,而后徐徐呼出,悬而未落的笔尖终是触上点墨画纸。
本是来玉蝉湖绘夏景,经得谈问西在纸上一甩,姜赤缇不再拘于眼睛所看到的景物,而是以点及他,作出一幅远江垂柳水墨画。而原先黑棋,尽隐其中。
画成之时,姜赤缇忽然抬首,却见谈问西也正眼噙笑意地看着她,似已良久。
姜赤缇慌忙垂眸,强作镇定,将笔傍搁砚台,“请先生指点。”
默然片刻,谈问西未论新画,而是道:“西瓜应已凉透。”随即起步,朝湖畔走去。
虽未得先生指点,但姜赤缇已能从他的神情中解读大致,先生肯定了她的画技。
忽闻蝉声熙熙,青杏微香,姜赤缇方觉犹处玉蝉湖边。
小牟、大华坐在树荫下打盹儿,福叔一手摇着葵扇,一手不停地抹帕子擦汗,而小菊一入杏林便不见踪影。
谈问西已行至水畔,姜赤缇亦款款起身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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