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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芝芝点完餐，就被顾母拉着去看酱料。
而沈谦那一桌就在附近。
两人悄悄靠了过去，背对着他们偷听。
顾芝芝觉得这样跑过来偷听有点过分了，但阻止不了自家母亲这么八卦的精神，只好自我安慰，反正他们也不是在包厢，公共场合说话，不能算偷听……吧？
现在说话的是那中年妇女，“小谦啊，我这干女儿可优秀了，知根知底儿，绝对比外面介绍的强，咱们都是自己人，是不是？姑妈不会骗你的。”
她说完一通后，没人接话，又自己笑起来打破尴尬，“我这侄子别的都好，就是怕生，不爱说话，哎，大概和小时候父母离异有关系，见到人就躲躲藏藏的，还好现在有出息了。”
年轻小姐声音十分温柔，“我不介意的，总比那些油嘴滑舌的男人好。”
沈姑妈应了一声，“就是，小谦你倒是说几句话，来都来了是不是？快，快啊。”
又沉默了一阵。
沈谦开了口，“白小姐是个很有品位的人，从选得这餐厅就能看出。”
这语气又和在医院询问病患病历似的，语调平平，毫无情感。
沈姑妈听了这话，赞了他一句懂事，还懂得表扬人了。
白小姐：“谢谢，沈先生过奖了，这家餐厅我经常来吃，他们的刺身真的很不错，我可以推荐几道菜。”
沈谦：“白小姐是个很舍得花钱的人，不过……”
顾芝芝拉长了耳朵。
“白小姐是个学生，这样花父母的钱不太好吧？说实话，你这样的女孩我很讨厌。”
白小姐急忙打断：“没有，我没有，那都是男朋友请的！”
沈姑妈猛咳了一声，一阵尴尬的笑。
椅子推动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顾芝芝回头，看到那位白小姐拧着个驴牌包包，落荒而逃了。
顾芝芝感觉到旁边的目光，她余光一瞥，就见自己的妈错愕，“我说今儿奇怪了，你怎么看人比我还准了？”
顾芝芝讪笑：“因为我认识那男的。”
“棋院的？”
“不是。”
顾母震惊。
这还是头一次听闺女说认识棋院以外的人。
那头，沈姑妈的脸拉了下来，“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怪脾气，难怪你父母都不想要你！要不是法院最后判给了你爸，我才懒得管你！”
沈谦一语不发，任凭对方数落。
顾芝芝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听得窝火。
这什么素质，有什么话不能回家说，非要在餐厅大声喧哗吗？已经有异样的目光看向了他们。
她心疼死沈谦了。
他能忍，她忍不了！
她气呼呼地与顾母说：“妈，今天我过生日！”
“啊？”
她拉过顾母的胳膊，在她耳边说了起来。
顾母眯着眼睛笑，“前一段你打电话来问我，怎么追男生，是追他吧？”
顾芝芝红着脸，往她肩窝蹭了蹭。
顾母一看闺女娇羞的姿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立刻将服务员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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