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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传教宗?
姬洛从前只知道桑楚吟学的功法来源于天城,却不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说法,看来桑楚吟背后的水,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深,而其中牵扯的东西,恐怕也不是她在江陵城未来得及说的儿女情长。
钱阿六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身边的三人听见。
枔又好奇地抬头打量赵恒义,可这人横看竖看都是个汉人,和西域人的高鼻深眼没有半点相似,她不禁在肚子里打鼓,不知是否要再重新做个安排。
见刚才那浩荡一招被身前的人挡下,喻楚楚面露不悦,在柳叶眉低压的一瞬,桑楚吟将被刀风所伤的右手稍稍负在身后,人往前又进了一步,直到将屈不换完全挡住。
粘腻的血跟着雨水落在屈不换睫毛上,他眨眼望着身前,单单这一挪步的动作之后,那单薄的人影在此刻仿如摩崖石像,自成一番坚毅浑厚的气势。
“赵……”屈不换打后头抓住赵恒义受伤的手指,皱着眉头似在思索似在回忆,嘴中怎么也喊不出她的名字,只能任由无力感袭上心头,短暂地晕了过去。
这时,喻楚楚头戴的兜帽全然落下,她双手往前一伸,袖中剑飞回左右手,水袖长出,高歌作舞,朝身前两人缓缓步去。
钱阿六哆哆嗦嗦睁眼瞥去,若说刚才喻楚楚满头灰发不过是正常老态,那眼下,她的长发已是全白如雪:“快看她的头发!”
饶是站在战圈外的姬洛也能觉察到喻楚楚暴涨的功力,更别说就匍匐在她脚边的屈、楚二人:“桑……赵恒义,快回来,不要跟她硬抗!”情急之下,姬洛甚而差点叫出那个不为人知的名字。
桑楚吟脸上凝出苦笑,她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她虽习得昆仑天城的顶级功法,但这玩意儿本不是她的,挪他人之物为己用,终究是比不过喻楚楚几十年夯厚基础,勤学苦练得来的内功。
“哎,孽缘啊。”
桑楚吟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带伤,血流如涌而昏迷不醒的屈不换,做了一个万分艰难的决定。她向前跨了一步,结镜像印,一时手印一生二二生三,化无穷数,纷纷冲喻楚楚全身要害冲折而出。
喻楚楚自是不惧,立刻甩袖正面应对。
应对之时,桑楚吟得以喘了口气,趁着间隙抓起屈不换快退,但此法消耗过大,她手上带着个人走不快,退未出一丈,喻楚楚的长袖已经再度卷来,裹住她的右腿脚踝回扯。
“姬洛!”桑楚吟当机立断用手肘一击顶靠,将屈不换推了出去。
她这一声喊倒是把手头的人喊醒了,屈不换眯着的眼睛挤出了一条缝,在混沌不清的黑夜和雨露之下,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他身前阻挡。屈不换于朦胧中下意识伸手入怀,桑楚吟肘推之时,他靠本能做了一件令所有人惊讶的事情——
他拿出了那把鸾刀,两手交错时,恰好送到桑楚吟的右手上。
这会子,姬洛也挣脱了钱阿六的桎梏,一脚将胖子踹到近旁老歪脖子树下,借力而起去捞飞来的屈不换。
而另一边,桑楚吟被水袖拉至凌空,喻楚楚手头飞剑挽作繁花,脱手凭空而立,爆发出的内力几乎让身周的落雨也开始扭曲,弯出弧形。她口中凄凄似啼哭意,雨水漫在脸上,已不见泪水:“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问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注1)”
那气势与疯态,便是神鬼也杀得。
“喻姑姑,侄儿来帮你一把!”屋脊上闪过一道寒光,人影未见,声与细剑先至,朝着屈不换心口刺去。
姬洛心中一骇,当即提气勒住屈不换的胳膊转身要避,然而,一道人影自屋脊上疾来,落在他身后一推,人持伞飘然再现时,已至两人身前,握着剑柄一击,剑速之快,竟是避无可避。
只听得“噗嗤”一声,剑尖没入血肉。
“李舟阳!你!”姬洛肝胆俱裂,当即拿另一只手同他拆招,出手繁复如星变化,先制李舟阳腕上神门、内关、大凌奇穴,再阻他手阙阴心包经,一拳击打在他的胸口。
李舟阳闷哼一声,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四个字——
“不死。快走。”
姬洛读出他的唇语,再细看屈不换的伤处,剑在心口,却未是正中,他当即悟了,往后一退用腰背撞了一下哆嗦的钱阿六,又给看懵了的枔又使了个眼色。
李舟阳配合地抽出长剑,剑尖带出心头血花,纷飞溅射入大雨泥泞,他持伞退到喻楚楚身边:“喻姑姑,我已刺破他心包络,长剑入腔脏五寸有余。”
喻楚楚虽然捉住了桑楚吟,当她的目光始终在屈不换身上,半癫半狂之下本欲杀了这敢于和她对招的小子再取屈不换,这会子李舟阳突然出手,她远远见着长剑入心,人倒是清明了一分。
“死了?”她茫然昵语,忽地水袖撤开,冲李舟阳挥去,不悦道:“谁要你多管闲事!”
李舟阳横提长剑应对,桑楚吟当即拿鸾刀断袖,提气运功飞退三丈外,冲屈不换扑过去:“死醉鬼!死醉鬼!你起来呀!”
闻声,喻楚楚瞥了一眼桑楚吟,见她脸上皮面已然翻起,说话时肌肉抽搐,狰狞扭作一团,这恸色不似作假,竟也被这高呼摄魂,眼中露出痴呆——
十多年以前,秦翊死的时候,她先是拍掌大笑,而后也露出过这样失魂落魄的表情,几乎将剑谷中一屋削成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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