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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谢叙连应了两声,却并没有真往心里去,只急得要上昆仑。两人匆匆转过侧门,钟别的人早已候在暗处,领他们追着先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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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门九井失火后,姬洛直逼天风碧台,扭转昆仑玉胆,打开了通往雪顶的天路机关,路上遇见几个好手阻拦,皆被他一人两剑逼退。
紧随其后的是那些深受极乐丹之苦的江湖人,心眼儿里早不待见这些神神叨叨的家伙,以往单枪匹马连青鸟道都摸不到,如今能杀至半山腰,顿时觉得,便是把命撂下也值,随即接手缠斗:“姬公子,此地有我等死守,你且去办你的事!”
姬洛登山之时,谢叙和齐妗刚刚走到九门九井。此地混战最盛,甚而分不清敌友,两人在打斗之中离散,一个沿着山道玉阶不停上爬,要上五城寻桑姿,一个则贴着石壁躲藏,脑中不停忆及那幅熟背的地势图。
纵然集桑楚吟和钟别二人之力,这幅图在齐妗看来,仍有疏漏,这些空缺对攻城之计的影响微不足道,但却极有可能是找到乌布雅神女的关键——
都说一山容不得二虎,神玥未死,如遭软禁,不一定会在象征至高无上权利的五城久居,极有可能身处在不起眼的地方,譬如中原各家势力,都爱辟出一块山头作禁地,昆仑地脉之广,这样的地方一定存在。
齐妗缓慢朝外围靠去,她记得九门九井的西北角上,图示不清,也没有人提到,但他与下一座小峰贴得很近。上昆仑只有天风碧台一条路,但若是指向其他地方,未尝不可无中生有。
手指就近沾了水,在石头上描画,齐妗再观山势走向,当即做出判断。
和西域人的高大比起来,她玲珑身材穿行其中,实在不起眼,她趁势裹着白袍,拉低兜帽,提着裙裾跨过砌成九井的墨玉槛,拨开草木叶,果然发现一条隐蔽的小路。左右瞧了瞧,正欲混进去查看,迎面一人落下刀锋。
她的江湖阅历实在浅了些,不知道宗门里会专门分出一些人,一生只有一个任务,除此之外,便是天塌了也不管。
“没有教宗之令,不得擅入。”
那人见她身着使女的衣服,只是出刀威吓,并未痛下杀手,但坏就坏在他说的是西域话,齐妗听不懂,因而拿不准是叫自己退回去,还是询问到此的缘由,若是前者还好,调头便走是为上策,可若是后者,岂不摆明有鬼。
左也是为难,右也是为难,齐妗干脆咬牙,先走一步,再想法子。
脚步刚一挪,山中唿哨急响,张乙带着的人在这时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叫嚣,呼喊,谩骂和打斗声更盛,身后那个天城使徒,当她是个新来的使女,年轻惜命,察觉不妥后也惦念着天城危亡,一把按住齐妗的肩:“别往下,去天风碧台,去找大教宗。”
齐妗只觉刹那间汗毛倒竖,两唇颤抖难依,喘了两口气后,趁其不备,拔足胡乱狂奔。那人拼命喊“错了,不是那边,错了”,却不见人回头,忽然明白过来,提刀追上。
眼见身份撞破,齐妗伸手入怀,按住那支救命的鸣镝。
使还是不使?
一个打斗中被击退的人摔来,一把将她撞到了石壁上,腰背吃痛令她咬了舌头,但她不敢开口,怕引来更多的敌人,只能仓惶爬起继续逃跑。
可弯刀已经追了上来,朝她头颅砍去,直到一把细剑,将锋刃挑住。有人伸手在她腰间一揽,旋身带她跃出。
姜夏没有和姬洛一路,他领人从另一线突围后,负责搜寻钟别的妹妹,顺便捣毁所谓的炼药秘境,但他在杀上九门九井后,敏锐地察觉不妥——
钟别不知所踪。
按照约定,离乱乍起,这位天城使徒中制造混乱的极乐墟主人,便应该趁机撤走,一直躲到最安全的“呼风唤雨”塔附近,这才符合他惜命求全的原则,但现在,那儿并不见人影。
姜夏逆流而上,若此人真往下走,则该与之照面,但显然并未。
没有找见钟别,他便一直在附近徘徊搜寻,阴差阳错救下了蒙混入山的齐妗。
血蓬了满面满眼,在齐姑娘咽下的惊呼声中,姜夏收回丝刃,背身蒙上她的眼睛,不让其瞧见身后尸体头首四肢分家的惨状。但齐妗还是被吓住了,乱世谁没见过杀人,但这样满地死人的景象,还是使她恶心发怵。
姜夏带她逼到了那条隐蔽的小路上,山壁后,齐妗不受控制地滑跪在地,抱着双臂抖得如同筛子:“你怎么在这儿?于阗呢?于阗现下如何?”
齐妗摇了摇头,只抬起眼皮,可怜兮兮地瞧了一眼,牙关紧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姜夏松了口气,伸手去拉她,言语上并未责怪:“这里不安全,走吧,我想法子送你出去。”说完,他目光掠过山间,似乎在搜寻什么。
可蹲在地上紧紧抱着膝盖的女人却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姜夏失了耐心,决意直接将她扛出去,可刚蹲身去拿她的腰时,齐妗却忽然跳了起来,一把圈住他的脖子,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这个女人一路上都笑着,还是头一回哭得如此凄惨。
姜夏有些尴尬,只能伸手轻轻在她后肩拍了一把:“等此间事了,就回家吧。”
“绮里妗,我的名字叫绮里妗,”她坦然道出了身份,抹掉眼泪,与姜夏四目相对,虽不合时宜,却还是忍不住颤声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一瞬间,姜夏很想狡辩一句“不是说了,江屿寒”,可看她目光中的认真,却如鲠在喉,他还是低估了这姑娘的敏锐和聪慧,甚至有可能在太行初遇时,她便知道自己不是:“注定要分离的人,就不必知道了。”
绮里妗神色黯淡,但她并没有因此丧气,而是仰头继续谈条件:“我可以帮你,可以让我跟在你的身后吗?”
“不明智。”
她急声解释:“不是因为倾慕,而是因为……你是这世界上唯一视我为小齐的人,你告诉了我人这一生中,每一个决定都不过只是一个选择,所以我接受了家族,也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我没有想奢望更多!我只是想为自己,做最后一次小小的选择。”
“你来之前见过钟别。”姜夏拄剑,定定站在那里,也在揣摩她话中的意思,试图在纷乱的线索中,找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绮里妗心中一跳:“我……我担心你,所以我请求他让我跟随在死士队伍里,那个张乙是钱六爷的人,只听姬公子的话,肯定不会应允,而其他的西域人,我又没法和他们搭上话,只能……”
姜夏一针见血:“你和他做了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么么哒小可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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