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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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新闻：联盟5号前线被克林贡袭击摧毁，现死伤未明。]

…

光脑自动弹跳出来的新闻，每个字都在缓慢滑动，收入你眼里。

你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波光潋滟。

五号…前线…

脑海里突兀地回想了艾布纳约你在楼下碰面的那一天。

“艾瑞塔放心吧，我们这次去的是前线最安全的区域，基本不会有事情的。”

“最安全？前线还有地方被称为安全的吗？”

“当然啦，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五号前线，常年有上将镇守，没事的。”

“这样子啊，那哥哥好好加油啦，说不定我还能前线新闻上看到你呢。”

“哈哈哈哈这倒是不怎么可能啦。”

嬉笑着，柔软甜腻的声线和低沉温柔的声线混杂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章美妙的乐曲，还带着少年的青涩。

雪花还在下着，那一天的你和哥哥漫步在似乎被雪层层覆盖的校园，踩着雪地的声音似乎还回响在耳边，软软塌塌的，就像是你手边触碰到的衣袖。

你和他聊了很多事情，偶尔校园上空还会回荡着你们的笑声，橙黄色的灯光照在道路上，景色忽暗忽明，偶尔你还会转头看艾布纳那翠绿色的眼瞳，熠熠生辉，明明是冷冽的冬天，你却在那时候感受到难得的温暖。

最后他送你回宿舍楼的时候，他就像往常那样，只是普通地朝你拜拜手，露出傻乎乎的微笑，似乎在和你说：没事的，放心吧。

你们道别的那一天，没有抱别，没有说些特别的话。

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下次见。”

然后送别了彼此。

…

[紧急新闻：联盟5号前线被克林贡袭击摧毁，现死伤未明。]

…

光脑突然颤动，将你的思绪瞬间收回。

看到光脑上显示的联络人，你朝还在流着泪水的海瑟说：

“抱歉，我有事情，先走了。”

你收回在拿着纸巾擦拭对方泪痕的手，然后垂着眼帘，又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包纸巾，塞进了海瑟的手里。

做完这一切，你没有看海瑟的反应，只是在临走前说：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是不会变的。”

冬天的风格外的寒冷，呼呼地吹到你身上，好像能滲进你的内心，有点冷。

走进会场的你点通了来电，刚接通，对面的人就连环炮似地问：

“艾瑞塔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里你看到那条新闻了吗？艾布纳…”

你静静地听着对面人的说话，靠着墙壁，会场暖烘烘的，好像能把你里里外外一块儿都暖和了起来。

“…艾瑞塔。”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清脆的少年音带着低哑，轻柔的，似乎在害怕、或是紧张触碰到了什么。

“安迪，我没事。”

“我知道，我刚才看到了，这件事…”

你低下头，看着地板，洁白无瑕的，白亮的灯光照在地板上，反射。

因为不适反射的光线，你微微眯起眼睛，然后抿了抿嘴。

“我相信哥哥。”

坚定的话音落下，似乎在宣誓着，誓死捍卫某种信仰。

“他一定还活着。”

***

和安迪通话完后，果不其然，爸爸妈妈都来了电话——

在安抚好他们崩溃的情绪后，你答应他们立马就赶回家。

挂了电话，你径直地走向了奥赛尔，他还在举着红酒杯和别人交谈着，细长的眼睛就像是狐狸一样，偶尔透出意味不明的精光。

他注意到你走了过来，毫无疑问，从信息素腺体感受器传来了雷达的提示声：有一个omega出现，并且距离他越来越近。

他和正在交谈的人说了声抱歉后，就扬起微笑转向你，结果看到你看着他，一脸平静。

“奥赛尔，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我有点…累了。”

…累了？

奥赛尔错愕地看着你，但是很快又恢复到原来的神情，他吞下口中差点脱口而出的疑惑，只是将眉眼放松了下来，脸上的担忧似乎要溢出来。

“你没事吧？我送你回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