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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弘博乖乖巧巧地跟在项阳煦的身后,抬头看着他鸦羽长发,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他们共同在寒潭修炼时的画面。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师兄精致如雪的面庞水珠莹莹,纤长的睫毛上沾染着霜花,漆黑的瞳孔如同珍贵的黑曜宝石。寒天之中他的唇色竟比日常更艳丽,即使这张娇艳的嘴说出来的多数是快起来修炼这类让人痛苦的话。
项阳煦走在前面,感觉他身后被扯住的衣角就像一片撩动心弦的小羽毛。清清淡淡不张扬,却无法忽视。这让他想起曾经在梦中看到如水妖一般的弘弘博,洁白剔透,神色淡然,却能扬起最无邪也最勾人的笑容。
各怀心思的二人殊不知他们已经心有灵犀了。
“我那天……其实并不是故意把你按到清心散里面的,”项阳煦犹豫着开了口,这是他埋在心里许多天的歉意,也是一直没有找到适当的机会表达出来的心绪。
“你确定现在要跟我说这个么?”
两个人来到了寒天居,在弘弘博的房门前,他笑着挑了挑眉毛。
此时弘弘博已经放开了项阳煦的衣角,这一举动让他莫名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项阳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双凤眸里盛着满满的温柔。他点点头,轻道:“好,你先说。”
两人一起移步到弘弘博的房间里,项阳煦看着他不紧不慢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淡笑着道:“来的时候我就想了,我可能很快会搬走,可能会有自己的院子,但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走。”
弘弘博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可是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可以拜到玉环师尊的门下,可以有你这样的大师兄,甚至还能和你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说到这里,弘弘博深呼吸了好几口,继续保持脸上的笑容和慢条斯理的语速,“所以我感觉挺够本的了。我总不能永远在这一方院子里,我也想出去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你修为不够,”项阳煦黑漆漆的眼眸凝望着弘弘博,“而且涉世未深,就这么走了我实在放心不下。”
如果说前几日,项阳煦的一个按头行为让弘弘博心如死灰的话,那么今日他在魔君面前始终握着自己的手,让弘弘博又死灰复燃。他对项阳煦的心思哪会是这么容易浇灭的。
他从追文开始就单箭头只喜欢大师兄,即使他在文中被塑造成了一个被各种渣攻环绕的美人,即使他对大多数人都是态度冰冷。但只有自己亲身接触之后,弘弘博觉得自己这才真正地体会到这个人的美好。他漂亮,他圣洁,他恭敬师尊,他爱护师弟,弘弘博希望世间美好能与项阳煦环环相扣。
既然现在他看似阴差阳错领到了半份原本属于项阳煦的剧本,那就错有错招,让他先去探探虚实。反正实在不行他手有玉牌,捏牌为号,师尊说了不会不管他的。
“你说我涉世未深?”弘弘博并不认同地晃了晃手指,“上一次我可谓是完美自救,成功从魔爪中逃出来。”说到这里弘弘博略带羞涩地挠挠头,“但谁又知道刚出虎穴,又进虎穴……全都是瞎折腾。”
弘弘博这么说,是不想让项阳煦担心。想不到项阳煦的神色却变得晦暗不明。
“所以你也觉得自己是申屠魔君之子?”
“这么可能!”弘弘博笑得直拍大腿,“我长这么好看他长这么丑,我们怎么可能会是一家!”
项阳煦单手握拳,在嘴角轻咳了一声,总算是难得露出一点笑意,“你这样子过于浮夸。”
“哦,”弘弘博马上收敛,乖巧伶俐地掏出玉牌献宝,“而且师尊给了我这个,如果情况不对就给他老人家发信号。”
玉牌是吗?他记住了。
项阳煦迅速记住玉牌的样式,打算等弘弘博走了之后就跟师尊讨要过来。
弘弘博把东西都收到了储物戒里,看着再次空空如也的房间,然后回头目不转睛地望着项阳煦,忍不住又把深埋于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大师兄,我可以抱抱你么?”
项阳煦冠玉般的脸出现了一丝丝的微红,他垂下了眼睑,敛住眼中的情绪,轻声道:“可以。”
弘弘博欢呼一声,就像一只无尾熊般趴在了项阳煦的身上。
这已经不是弘弘博第一次抱住项阳煦了。与前次在寒潭里的感受不同,大师兄的怀抱其实很暖,还有淡淡的冷香,舒适得让人不舍。
“大师兄,”弘弘博深吸一口气,当胸腔之中涨满了属于大师兄独有的香气,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埋藏很久的告白,“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也不要忘记我呀……”
项阳煦没有说话。
弘弘博也没有等待回应。他放开了项阳煦,朝着他灿然一笑,“那我走了。”
等弘弘博走出灵秀峰,这才发现在九洲宗的大厅里,人声鼎沸,其他几大峰的长老破天荒地齐聚在此,宗主荣策尊者正在言不由衷地道喜。
“恭喜申屠魔君寻回麟子。”
申屠永年身边的魔修各个肤色黝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统一换上了大红衣袍,一个个喜笑颜开,扯着嗓子喊——
“恭喜魔主!恭喜魔子!”
简直惨不忍睹。
弘弘博都恨不得上去堵住他们的嘴。什么魔子?我还哪吒咧!
但天下第一宗九洲宗,和魔修里修为最高的申屠永年,本来几百年毫无交集。可这一次居然从九洲宗里找到了魔君失散多年的儿子。
这样的事情再加上魔修们一身鲜红在九洲宗里敲锣打鼓,引了全宗上下甚至一些散修围观,议论纷纷。
申屠永年扯唇一笑,邪气四射,拱手道,“谢宗主对我儿的照料,只是他福薄,在贵宗练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个筑基。”
这一句话,阴阳怪气,连消带打,让其他几个峰的长老脸色更难看了。
弘弘博恨不得原地刨个洞钻进去。他快步走到申屠永年面前,大声喊话,“不是赶着要共聚天伦么?还不赶紧走?”
这话一落,弘弘博瞬间感觉到了无数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有惊讶,有疑惑,有乐祸,情绪各异,精彩纷呈。
申屠永年闻言,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尚算温和地道,“儿子已经和师尊师兄们道完别了?还没有什么其他老熟人要道别的?一并道完,别出了这门就哭鼻子。”
弘弘博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你走不走?”心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申屠永年挑了一下眉,神色变得有些微妙。他巡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视线停留在了人群之中的项阳煦身上,见他始终眼含冰魄,不在意地勾了勾唇,笑道:“既然儿子这么迫不及待,我这新上任的爸爸总也要有所作为。”
他刚要大手一挥,带上人马开路时,人群里响起一个声音,“小弘弘,你等一下!”
弘弘博诧异地回头,却见苗继同居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在吵嚷的人群中潜伏已久,心中万分纠结。千算万想,都没有想到弘弘博居然会是魔君之子。喜欢他的人,突然身份比他高了一阶,苗继同第一个反应就是心里不平衡。虽然叔父苗思远的修为同申屠魔君不相上下,可血缘关系上总还是隔了那么一层。
不过苗继同时刻在提醒自己,若是论出身,那永远也没个尽头。
所以他想好了,弘弘博若是过来跟他道别,那他就既往不咎。等他同阳煦哥结为道侣,然后在去找魔君提亲,想他一名门正道的少主,让他的儿子做个侍郎,也不算太丢脸。实在不行,大不了往后让他们平起平坐,这总行了吧?
但是他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弘弘博来跟他道别。
苗继同有点火大了。这小弘弘攀上了高枝就忘了旧爱?要知道魔修修为再高,出门在外还是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但如果以后入了他们韩帮,那情况就不同了。韩帮虽然是民间第一大帮派,但在民众之间的势力绝对是不容小觑的。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众乃修仙之根本。他们韩帮的根基这么强,一句话能顶上他们魔修十句话。
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来提醒一下小弘弘。
弘弘博被苗继同叫住之后,不仅仅是申屠永年,乃至他身后的所有魔修都盯着苗继同看。这让他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尤其是申屠永年的那一双鎏金眼,苗继同没想到能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威压。
于是苗继同振奋士气,挺了挺胸,抬起下巴,以他半个韩帮少主的底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会颤抖地问道:“小弘弘,难道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么?”
弘弘博怔愣,略作思索摇了摇头道,“没有。”
苗继同难以置信,转念一想不会是小弘弘玩的欲情故纵吧?于是再次提醒道:“怎么说我们也是这么久的交情了,而且我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你就没话跟我说么?”
弘弘博莫名其妙,什么这么久交情?他们见过总过也没超过三次,讲话也就那么几句。所以他们就成至交了?怎么门槛这么低呀?
为了不让苗继同难堪,弘弘博想了又想忽然眼前一亮,“还真有一件事情!”
说着,他掏出刚才随意丢进储物戒里的清单,递给同样一脸了如指掌的苗继同,“上次你不是说吗,治脸的费用你全包了,我大概算了一下,幸好也不算特别多。”
这是他前几天心绪不佳时转换心情做的清单,没想到真还派上了用场。他们灵秀峰特别穷,临行前师尊只给了一块救命玉牌,他正愁没有钱傍身。现在正好,简直是下雨有伞,天黑有灯。
所以弘弘博大大方方送祝福,“谢谢你呀,少帮主。愿你回去时一路有良人相伴。”
“哈哈哈哈哈”申屠永年忍不住仰头大笑,朝着一脸僵硬得苗继同伸出手,“不错,我儿挺会交朋友。苗小儿,我代我儿谢谢了哈。”
站在苗继同身边的苗思远脸色铁青,抽出苗继同手中的清单扫了一眼,示意手下掏出灵石。交到弘弘博手中之后,朝申屠永年抱拳,“就权当给申屠魔君喜得贵子的贺礼。”
“这话说的,一码归一码,”申屠永年难得收了邪气,算得一本正经,“这是你侄子答应给我儿子的。接下来本君恭候各位的贺礼。”
说完,他拱了拱手,一把带上弘弘博扬长而去。
宗门外,停着一艘纯黑色的大型飞船。魔修们个个穿红戴绿上了船,申屠永年用手指轻弾弘弘博的后背,弘弘博就如同一片纸般,跳入到船中。
就在他飞腾起来的那一刹那,他用眼角看到了一道担忧的目光。弘弘博连忙转头对项阳煦微笑,用表情来传达他的心声:大师兄,我没事。
飞船展开巨大的船帆,在一声令下后即刻出发。
弘弘博被刚才的轻弾震慑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如申屠永年手边的蝼蚁,一个指头就能让他身不由己。弘弘博气馁地坐在甲板上,申屠永年垂眼一扫,轻哼,“你最好坐到船舱里,就你这样的小身板经不住穿过三界的气浪。”
弘弘博刚想说我是从暗幽阁逃出过一次的人,什么风浪我没见过。忽而想起他故意留下的小飞象,因为发现夏崇光把它照料得很来,想来二师兄应该还挺喜欢小飞的,所以特意把它藏在了灵兽峰。
“那个……”弘弘博讪讪地先主动交代,“那个长毛象在我们宗门待习惯了,所以我就没把它带出来。”
申屠永年睨了他一眼,神情淡漠地道:“不过是只畜生,本君就没放在眼里。反倒是你,如今已是我暗幽阁的人,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这宗那宗。”
弘弘博被呛,但也只能先把委屈吞下。如今他在人屋檐下,不低头不行呀。
于是他乖乖地去了船舱,魔修们对他还算客气,给他单独留了一个房间,三面有窗,视野明亮。
过了没多久,申屠永年居然也进了船舱,径自走到弘弘博面前,命令道:“张嘴!”
弘弘博条件反射就张口了,一滴腥味十足的液体从他的味蕾划过,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但就是这一刹,弘弘博立即反应过来,“这是血?”
申屠永年舒适地斜靠在他对面软塌上,笑容里带了丝阴森,“若是没我的血,你以为你能进得了三界之外的暗幽阁?”
“不过,”申屠永年话音一转,“你这个小东西对人都这么不设防的么?叫你张嘴就张嘴?万一我给你喂毒药呢?”
怎么会?刚费尽心机把我带走就把我弄死,就算电影也不敢这么演。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一件事情——
“所以……”弘弘博恍然大悟,“所以滴血认亲,根本全都是你自己的血!”
“你还不算笨,”申屠永年邪气地调笑道:“不过把你要过来,还是有些意外之喜。比如,额外的贺礼,这些所谓的名门正道就喜欢假惺惺地充大方。哼……”
他就知道!这些魔修就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弘弘博气得直想跺脚。什么儿子,什么滴血认亲,全部都是这个大魔头的自弹自唱!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大魔头说过修为不到大乘就根本进不了暗幽阁。而他一个筑基,上次能安然进入暗幽阁就是事有蹊跷!
不对!
弘弘博立即想到了上次跟他同入暗幽阁的项阳煦,马上下意识问道,“那我大师兄呢?上次你也给他喂了血?”
话一出口,弘弘博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如果大师兄也被喂了血,那今天滴血认亲的就会是大师兄,哪里还有他什么事?
申屠永年的鎏金眼眸光流转,神色冷淡地道:“你应该想得到,他的情况……跟你不一样。”
所以——
弘弘博简直不想往下细想。
“那你招惹我干嘛?”弘弘博越想越莫名,这剧情跟他一个小透明毫无关系,为什么要把他牵扯在其中。
“呵,”申屠永年干笑一声,“看来老菊花没把情况都告诉你。”
告诉他什么?难道是那个狗血的至阴的炉鼎之体嘛?
吓得弘弘博马上捂住自己的前胸,可怜巴巴地道:“我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吃,而且我这么弱的修为,给你塞牙缝都不够,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行吗?”
“哈哈哈哈哈”申屠永年忍不住发出畅快的笑声,“我也算是没看错你,小糖豆,真挺逗。”
哎哎哎?怎么还作上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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