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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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文此言一出，室内一时无声。

太空站里头正在运转的机器,浩瀚宇宙之中的星辰,人们。

那些是真实的吗？

触感,气味，心情，又有多少是真的？

他们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造物主在更高维度的屏幕上看见的呢？

这个问题，大概是各种族的局限，没有人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这问题也就没有太大的意义。

龙沁白打破沉默：“先不思考这么深的问题，暂时咱们只研究，怎么把大乾和地球从兔子洞里头拽出来,让他们回到真实的世界。”

墨漓忽然悠悠地说：“把大乾带出来,那些形成乾坤之脉的主星就够了，然后呢？”

龙沁白说：“什么然后？”

墨漓说：“要么你偷生,星空燃遍不昧火,在灰烬中死寂。要么你献身，心泉与不昧火相撞,推动星脉逆转。不管是哪种”

“啥了吧,如果我打定注意让不昧火毁了星空，还在这巴巴地把大乾找出来干啥？”

墨漓微笑：“如果大乾在二次元，说不定可以活得好好的。可是一回到三次元之中，就遭到如此坏毁……那个道德小圣母,这样对大乾公平么？”

红鸾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是道德小圣母……

她说：“不公平吧。”

龙沁白说：“无所谓公平不公平，这样一来，至少三垣星空还能留下三万人，不是么？”

“可没有荏苒，这三万人根本进不了众妙之门，”墨漓毫不留情戳穿龙沁白，“你根本没想着要救星空。你只是想把大乾跟地球放出来，让沉舟去救地球！”

龙沁白嘿一声，赞许地：“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你倒是知道地蛮清楚。”

青帝看龙沁白：“真的？”

龙沁白说：“浮屠之祖告诉我们，只有人们开始不只为自己想，这个局就破了，是吧菩提？”

菩提自打来了太空站就一直坐在角落里禅定，此刻他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墨漓一脸讽刺，“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会变成美好人间？”

龙沁白说：“朋友们，很多事情我们不知道。祖神们是不是真的安排了心泉跟不昧火，来翻转星空？是不是真的我们的世界将面临末日？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可是末日恐慌确实真的。只要末日恐慌在，自私就会永远根深蒂固。”

“所以呢？”

“木雀，告诉大家，萧浪死之前，给你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木雀愣了下，说：“萧浪留在我脑中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们害怕自己不存在。”

一时静默。

一会儿蔚文说：“什么意思呢？”

龙沁白说：“不知道，但是我猜，当我们不怕自己不存在的时候，这个局面就破了。现在所有的信息你们都知道了，要不要去救大乾？”

红鸾第一个：“要！”

青帝跟蔚文也点点头。

木雀没有主见，她救不救都行，既然大家救，那就救。

菩提是个他者为王的利他主义，当然同意救地球。

红鸾得意地瞟了一眼墨漓，胜利者的姿态跃然脸上。

墨漓无所谓，反正这些人脑子都怪怪的，做出这个选择不稀奇。

红鸾想了想，对龙沁白说：“是不是只要让所有人认识到，他们活在二次元当中，他们就能觉醒了？”

龙沁白苦笑：“谈何容易？现在三垣星空实打实的大劫，大半人还并不相信呢，他们只觉得这跟历来的每一次天灾一样，只要眼睛一闭，就扛过去了。”

红鸾无话可说，老话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老话说得对。

何况你跑去跟人家说，各位，大家的人生是一场楚门秀，谁信呢？

多半觉得你疯了呗，自己一个人疯还不够，要拉着所有人一起疯……

这种臆想症患者不要太危险哦，还是关起来比较好。

龙沁白说：“反正状况就是这么个状况，咱们要钻进古早电视电影屏幕里头，把咱们的大乾救回来。”

红鸾说：“那也不一定，说不准是裸眼3d呢？你可不要小瞧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