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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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的黑色虚空,充斥着无法用肉眼察觉到的星际物质。无法传递声音的宇宙一片死寂,唯一能听到的是,他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
冰冷而麻木的双手想握紧摇杆,却因手渗出的汗水打滑,他反复地重复放松再握紧的动作,可没有一次,让那不及他手腕粗的摇杆撼动半分。
白蓝色的机甲正在无意义地悬停等待、它要面对的是,周围天罗地网般的碎石,以及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危险。
小行星的背面接受不到任何恒星的光线,他感觉到更寒冷了。
不,泽维尔感到很热。头盔下的发已经潮湿,汗水顺着鬓角流淌,紧身的作战服贴在皮肤,他胸口发闷、透不过气。
氧气,是不是快没有了。
握着摇杆的右手艰难地抬起,一直绷紧的肌肉放松时感到酸胀来袭。终于,手触碰到键盘,他用食指一个、一个地艰难按下按键。
数据一切正常。
全部能源数值处在绿色健康区内。
下一步要如何做?
突围吗?泽维尔没有面对任何敌军,附近的陨石也如死物一般不会动弹。机甲能源充足,体能也未完全耗尽,没有任何迫在眉睫的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又一次地握住摇杆。
可是,却没有方向。
机甲的上面、下面、左面、右面,他所看到的任何一处都布满了陨石,他们挨得紧密,几乎没有缝隙。就连左视屏的实时空间图都显示,泽维尔,被包围了。
为何,泽维尔出现在这?
三日前,泽维尔运用精神力辅助射击百发百中。他认为,模拟舱发挥不出他的实力,决定在俱乐部报名,参加真实的深空机甲训练。
一小时三十分钟前,泽维尔登上小型客舰,与一批学员共乘,前往小行星带。
三十分钟前,泽维尔拒绝了教练跟在他后面的请求,并且威胁一番,敢跟过来就废了他。随即,泽维尔登上机甲一头扎入小行星带中。
第一次驾驶机甲在真正的宇宙中翱翔,他不仅没有恐惧,反而发挥出比模拟舱中更强大的实力。泽维尔释放精神力场,不再需要用眼睛去看视屏自己在什么位置,周围有什么障碍。而是能够真切地体会到附近有什么。
泽维尔肆无忌惮地在深空中穿梭,比同届学员优秀得多,他试探性地在宇宙中开枪,精准命中到他想要的位置。拥有精神力的他,比任何虫都强。
泽维尔甚至认为,就算今日是高级资格证考试日,他也能高分通过。
然而,在三分钟前,泽维尔的精神力耗空了。
深空中运用精神力不像陆地,有明确的范围界限。他的精神力场毫无顾忌地释放,很快就消耗了全部。
泽维尔感到大脑昏昏沉沉,无法思考,再也辨别不出方向,不知道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如图突然失明的虫,被困在原地不会走路。
失明,就不会走路了吗?
泽维尔思考,若是他失明,就放弃现在的全部吗?不,他不会。他的精神力能替他看到事物,失明也没什么。
现在,他只是短暂的无法使用精神力。泽维尔想,他在模拟舱中也无法使用精神力,还照样练习机甲考取了中级资格证。
失去精神力的他,只是由高级水平退步到中级水平,而不是全部归零。
十年,无精神力辅助学习机甲操作。他的身体不会忘记那些内容。泽维尔切换武器,激光冲/锋/枪,对着虚空中发射,密集的激光弹照亮他所穿行的区域,为泽维尔引路。
宇宙中没有光,他来制造光。宇宙中没有路,他来闯出路。
泽维尔飞速地敲击键盘,原本冰凉的体温回暖,大脑不再昏沉,能清晰地思考当下的情形。
为了活下去,他竭尽全力,曾经学习但还没用成功过的高级驾驶技巧被他用出,机甲灵巧地在宇宙中穿行,越来越快,越来越自由。
泽维尔不会再担心路途是否遥远或艰难,不再去看机甲剩余的能源数值计算他的生存率。他注视着只有眼前的路,视野内的场景不断变换,尽管都是大大小小的漆黑块,他却觉得那些漆黑块很美,是独属于宇宙的魅力。
泽维尔找回了本心。他当年想学习机甲,想要在宇宙中航行,不过是想看看寻常雄虫看不到的风景,探索未知的世界。
泽维尔闯出了陨石带。
在闯出前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什么。远处好像有团雾状、淡紫色,散发着神秘感的星云。
但是,当泽维尔再向那个方向看去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不会怀疑他的记忆,也不信仰任何宗教。泽维尔相信,那片星云是真实存在的,它也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只等待他探索。
泽维尔回到小型客舰,收回机甲,背后的舱门缓缓合上。正当他内心解除危机的一瞬间。
“砰!”
泽维尔摔倒在地。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头痛欲裂。
整个头能够痛的神经仿佛全在痛,泽维尔蜷在原地,手捂住头,却止不住痛。他感到整个精神领域都是空的,如图土地被吸干水分变为沙漠。他找不到一丝残存的精神力。
可恶,什么时候,是谁偷走了他的精神力?
泽维尔疼痛间根本无法思考,他想找出那个隐藏在背后的凶手。可是现在却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雄虫殿下!快来虫!”
有雌虫发现了他,似乎是同届的机甲学员。
“你,去1排1号。给我的包拎过来。”
泽维尔咬着牙命令道。
“殿下,您等一等啊,别怕,客舰上有医生的。您哪里痛,我帮您看一看,有没有流血?”
雌虫像是听不懂话般,继续向泽维尔接近,他似乎在担心泽维尔骨折或者有内伤。跪在泽维尔身边,想要拉开他的衣服检验伤口。
一股火从心头烧到头顶,甚至短暂地压制那股痛,泽维尔一个挺身,挥拳揍上雌虫的脸。又觉得不解气,又打了好几拳。
“殿下,您、您打我、没关系,別伤到、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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