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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要开始骂我了。
在这之前,也不是没有教育过小孩儿。因为从小到大宋陶夫妇对她的关心不足,他就承担了一小部分保护她的角色,在这样的角色驱使之下,自己确实在某些事上苦口婆心地劝过她,因为她的不懂拒绝气到失笑过,怕她被人渣坑骗愤懑无奈过,也看着她从深夜的机场出来惶恐备至,然后冷言厉色地训斥过她。
这次发生的事比过往任何一次都严重,他也真的想过,要在某个何时的时机,认真严肃地教育她一番。
但没想到小孩儿她提前意识到了,而且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看着她又慌又怕的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根本不知道怎么硬气起来。
“你想骂就骂吧,”她又把身子挪远了一些,像是早就知道错了、但火气还没顺下去的叛逆小孩儿,目光也收回去放到窗外,还跟他暗暗较了较劲,“骂出来你就舒服了。”
长叹一声。
“宋杞,哥哥一点儿也不舒服,看到你这变成这样,也不可能舒服,”他瘫坐在椅子上,微微仰头看着血袋和血袋下暗红色的输液管,不知为何,觉得这颜色冷飕飕的,惹得他寒毛都竖起来,声音也跟着颤抖,“没想骂你,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说吧,我听着呢。”
“你转过头来。”
小姑娘较劲了三秒后,还是听话回过头来了。
只是垂着眼眸不太精神,唇角凝滞,刚进来时那样愉悦满足的笑容也没有了。
他抬手,用拇指指腹轻而缓地揉着她板着的脸,笑了笑:“你这小体格,即便是学过武术,也不可能打过严诺那么壮的人的,所以不应该跟他硬刚,不然会吃亏。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小孩儿听到他话里没带斥责,倒是乖巧了些,但语气还是委屈的:“明白。”
“那再说说我的错误。”
被窝里的人儿蓦地抬眼,护犊子一样地反驳他:“你有什么错误?”
他失笑:“哥哥错误很大。一是,没处理好严诺这件事,留下了很大的隐患,所以这次他才伤到了你。”
看得出来,小孩儿是不愿意任何人说他不好的,哪怕是他自己说都不行,所以皱眉道:“你上次处理得挺好的,是他这个人有毛病,你不能把错误揽在自己头上。”
他把指腹移至少女眉心处,照例温柔地摩挲,以舒缓她紧绷的肌肉和略显焦躁的情绪:“二是,哥哥这次,又没有及时接到电话。赶过来得有点迟了。”
“没有迟,”她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握住眉心上的手指,好像是觉得他的手指凉,还放在自己的脖颈里暖了暖,目光坚定不容置疑,“你来得很及时。对我来说,一睁眼能看到你,就很好了。”
“……”
姚星河意识到一个问题:批评她的她不想听,批评自己的她更不想听。
于是,这场批评与自我批评到这里不得不结束。
“疼不疼?”他又看了一眼血袋。
小姑娘抿了抿唇:“也不是特别疼。”
他无奈:“跟哥哥说实话。”
这会儿她完全清醒过来,早就没了那会儿的懵怔,狡猾得不行,竟然擅自把这个话题摺过去:“现在几点了?”
“凌晨一点四十。”
小姑娘墨玉一样的眼珠,灵活地动了动:“下午一点半我有《军事理论》的考试,2学分,要算入绩点。”
他僵了片刻,旋即气笑:“所以你打算干什么?”
“我打算回去考试,”小孩儿理由还挺充足,“开卷考试,题也简单,这种送分的课我不能缺考。伤的是左手,不耽误右手写字,而且,我腿脚还是好的,能自己走进考场。”
“你继续住院,我去学院给你请假,这种情况可以后年再考。”
“哥哥,不能让学院知道。你可能还不晓得,这次是我先动的手,烧烤店门口的监控都记录下来了。这种情况如果让学院了解了,那我可能要被记过。奖学金什么的就都没有了。”
姚星河骤然抬眸。
到这时他才发现。
小孩儿其实什么都知道,对打架的过程和后果无比清楚。可单挑严诺的时候,她依旧无所畏惧。忽然想起来那次他受伤在医院,她一边难过,一边肃凛:“我学过武术,我去找严诺算账的话,你就不会受伤了。”
他心下复杂,又很想确认:“宋杞,你跟我说说实话,是不是为了给哥哥报复回来,所以才跟他动手的。”
“不是为了你,”小孩儿否认得特别快,但他很清楚,她这是在保护他,不让他难受,更不让他愧疚,“我看到他抽烟,又看到他对一个妹子动手动脚,就特别想揍他。你不知道,我有时候脾气可急了。”
又是这个经年不变的,撒谎句式。
*
下午15:00,宋杞写到最后一分钟,交上试卷后,走出只剩四五个人的考场。
开卷考试大家左手翻书右手写字,普遍做得比较快,只有宋杞很慢,她得先翻书,再用笔袋压住书缝,等纸张服帖了才能往试卷上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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