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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名字:养肥了好久,终于宰了,谁要看你们姐弟情深——
山楂(˙ー˙):倒是理解,我处过比自己小的对象,那还不是自己养大的,都有负罪感。
顾淮:哎呦,你们不要看她现在怂,她每次反杀之前不也怂么,等着看啊,说不定脑子里哪根筋一抽,突然就扑上去了。
蹦跳鱼丸: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了盼头。
……
钟二手里拿着薯条,在番茄酱上杵几下,然后塞到嘴里,慢慢的吃,静静的享受着两人无声而又温馨相处,哪怕被误会也挺好的,说她老牛吃嫩草也没什么……
她思绪一放飞,吃东西就变成机械的动作,外头不知哪个作死的突然一个急刹车,声音过于尖锐,把钟二的思绪碾回来,她朝玻璃上一看,白午正一手抓着汉堡在吃,另一手抓着番茄酱,娴熟的朝她手里捏着的薯条上挤。
钟二视线转回桌子,见自己眼前的番茄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薯条也见了底,反倒是白午的面前,有三个挤空的番茄酱小袋子。
白午一见她回过神了,便将手上的番茄酱挤在的钟二的薯条边上,“还要吗?”说着便要起身。
“不要了,你吃你吃,”钟二把剩下的三根薯条一起塞嘴里,“我吃饱了。”
两人吃过之后,便又朝回走,不过才一出门,就被一个女孩子截住了。
“白午,我有话跟你说。”
这女孩子正是刚才和白午打招呼的那一个,身边没了一群男孩子,孤身一人,看样子是特意等在门口。
“什么?”白午微微蹙起了眉,朝身后钟二转头转了一半儿,又硬拧回来了。
他有点怕姐姐不高兴,这个女孩在学校里一直追他,很大胆,连老师都知道找他谈过话,但是白午根本不喜欢她,今天答应了姐姐,更不可能谈恋爱。
女孩子的模样生的很漂亮,是那种凌厉的漂亮,发育的挺好也会打扮,小胸脯鼓鼓的,还有意无意的刻意挺着。
她看钟二的眼神没什么善意,伸手要去抓白午的衣袖,被白午给躲开了。
“我们去那边的小巷说行吗?”女孩子被白午躲了一下,便咬着嘴唇眼圈红了。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白午的语气有些不耐,其实仔细听,就能听出来,他不是不耐烦,是有些着急。
他一点儿也不想听女孩子说,生怕她像在学校似的,说出太直白的话,让姐姐听见。
女孩子不说,红着眼圈满眼哀求的看着白午,时不时的还撇下钟二。
钟二十分的郁闷,她的小宝贝儿,长了这么大才拉了个小手,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就连演带挤兑的跑过来,把她当情敌,属实是让她很受刺激。
白午要走,女孩抽噎着拦着,她是挺会展现自己的优缺点,哭也哭得楚楚可怜,旁边已经有吃完出来的没却有走,站在路上围观。
钟二换了一个站姿,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但也不可能主动开口让白午和这小姑娘钻小胡同,她不是圣母玛利亚。
白午看出钟二的不耐烦,抓起钟二的手腕,要绕过小姑娘走,小姑娘却是不依不饶,眼看着要往上抱。
钟二挑眉,白午后退。
小姑娘扑了个空,声泪俱下:“你就是因为她,才不跟我处的吗?”
白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眉毛紧紧揪起来,钟二倒是眼中无声的闪烁,内心欢快的替白午回道——是呀是呀。
“你胡说什么?”白午再度饶过她,结果小姑娘这次抓住了钟二。
“姐,你比他大吧,也不念书了,你和他不合适。”她的眼泪收放自如,这会儿眼中含着一泡,将落未落,属实是闪闪惹人怜。
钟二正想反驳,一句到嘴边的“你跟他就合适?”刚要秃噜出来,白午却先开口了。
“你胡说什么,她是我姐!”
白午一句话,砸碎了两个女孩子的心。
小姑娘愣了愣,明显不信,撇嘴争辩道:“我看见你一直在给她挤番茄酱,班里的人连平时让你带个奶茶你都不给带,你给她一根一根的挤,谁家的姐弟会这样,你少骗我!”
白午脸上先是浮现出短暂的茫然,而后便是姐姐被人给当街指着说了的怒意,脸色黑的吓人,小姑娘都让他的给煞的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你去问萧炎就知道了,少在这里发神经病。”
女孩看了看白午,又看了看钟二,真真是觉得这两人没有一点姐弟的样子。
萧炎知道白午家里的事,且知道的绝对不会骗她,白午让她去问,估计说的是真的。
她追了白午快一个学期了,马上就要升高中,白午一直不松口,她自诩漂亮,男孩子喜欢她的一大把,却一直在白午这里受挫,很不甘心,以为今天终于找到了原因,没想到白午不肯和她好,什么都不因为。
白午此刻比女孩还想蹲在地上哭,他快吓死了,无法去顾及围观的人,也无法去顾及蹲在地上的哭的女孩,他看着钟二沉下来的脸色,就觉得自己的天要塌了一样。
“姐……”白午声音都带着一点抖,“咱们回家吧。”
他说着伸手去抓钟二的手,钟二满脑子都是那一句“她是我姐姐”将她才伸出一点点的触角,彻底打回蜗牛壳。
小女孩子蹲在地上哭,声音还不小,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的人,这时候白午抓她的手,便被她触电一般的甩开了。
白午被甩开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站在原地,死死盯着钟二。
钟二到底不放心一个小姑娘自己落单,虽然现在还不算晚,但是她哭这样,再傻呵呵因为失恋买个醉啥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她虽然心碎了一地,可也只来得及随便收一收,没有时间去粘,就驾着哭的直不起腰的小姑娘打车,把她先送回家。
出租车上,小姑娘趴在钟二的肩头,把她肩膀哭湿了一大片,钟二手划拉着她的后背,轻轻抚慰,却什么都没说,她不知道能说什么,也没什么说出来合适,她现在自己也急需安慰。
白午坐在副驾驶,一直回头观察钟二的脸色,表情慌乱的如同路边的流浪狗。
钟二不看他就心疼,看他心更疼,索性不去看了。
偏生这个时候,哭唧唧的小姑娘还在钟二的伤口上撒盐。
“姐,你真是他姐姐吗?”小姑娘泪汪汪的问。
钟二舔了舔被夜风吹的干燥的嘴唇,点了点头。
“那他是真的不喜欢我……呜呜呜呜。”于是钟二的肩膀,又湿了一大片。
钟二一边酸唧唧的,一边又有点羡慕她,最起码喜欢和不喜欢,能大胆的说出来,想哭就哭,想质问就质问。
她呢,现在要是大胆的说出来,就特么的是引.诱未成年。
哪怕是将来,两人之间这个头只要不是白午来开,而是她先开口,这件事儿的负罪感就这辈子没完。
把女孩子送回家之后,钟二跟白午也回到了店铺,店门已经关了,钥匙在店员和钟二这里各有一把。
钟二开了门,也没有开店里的灯,直接摸着黑朝楼梯上上,白午将门关好锁上,也紧跟着钟二的脚步,朝着楼上走。
他惹姐姐生气了,白午的脑中全是这样一句话,这样一句话就几乎压的他不能呼吸。
小天使们对于这俩人之间,也感觉到了无力,除了鼓励安慰直播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钟二脑子乱糟糟,思想进入死胡同,思想一飘,脚底下也跟着飘,一脚踩秃噜,眼看着要超前扑去。
钟二瞬间脑子里闪过曾经在车沿上磕到门牙和嘴唇的姜子寒,心里祷告千万不要磕成他那个鸟样。
然而她并没有如预料一样,扑到台阶上,后腰便被一双手臂,紧紧箍住。
钟二呼吸一窒,还有两步,她就能迈上楼梯,摸到灯的开关,但是身后喷在脖颈的上的呼吸,酥.麻了她的后颈,也酥.麻了她的心脏和四肢。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甩开,就这么沉默的站着,白午抱着钟二手臂越收越紧,好一会儿,才闷闷的开口。
“姐……你别生气,我没有早恋,也不喜欢她。”白午的声音很轻,且小心翼翼。
钟二吁出了一口气,垂手敷在白午的手上,拍了拍,“我知道。”
“我听你的,不到十八岁绝对不会谈恋爱。”白午说完片刻,又紧进了钟二一点,让她一直担忧的话说出来,“姐,你别生我的气,别不要我……”
说到最后,白午的颤音把钟二差点给颤哭了,钟二掰开白午的手,转过头。
屋子里漆黑一片,楼梯这里只有一扇非常小的窗户,透进了外头一小块的霓虹。
钟二站在台阶上,和站在台阶下的白午正好平视。
霓虹闪烁在他清隽又青涩的脸上,让钟二心动又望而却步。
半晌,她才抬手,摸了摸白午的头,低声道:“姐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不需要在我面前小心翼翼。”钟二说:“我不喜欢你小心翼翼的样子。”
钟二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台阶,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骤然的亮度,让她和白午都眯了眯眼。
等到视线恢复,钟二就看到白午做怀抱状,圈在她的身侧,防止她再跌倒的手臂。
两人离的近,白午因为没有用手挡着眼,因此此刻还眯着,钟二抬眼看到他忽闪的睫毛,刚才黑着灯,想抱却没敢的念头,此刻被白午这种充满了保护姿态的手臂,和他忽闪的睫毛给忽闪的地动山摇。
于是钟二扑了。
她不管不顾的钻进白午半圈着她的怀抱,侧头贴上他的胸膛,紧紧搂住了他,还没忍住飞快抬头,照着她一直觊觎的下巴蹭了下,她发誓只是一下,非常快的一下!
小天使炸了。
台灯爱电灯:我就觉得她会扑!
瞇翳會:投还送抱到眼前,不抱,简直对不起己己这姿势。
千年:很辣哦,直播员还是辣个直播员。
鏡天:哇哇哇,本来以为今天没进展了,没想到,突如其来啊!
小真空:牵手了!拥抱了!还用嘴唇蹭人下巴了,接下来就是开车了!
-柚子-:嘀嘀——焊死车门。
akashi:喂?精神病院吗?我楼上又疯了好几个。
……
钟二抱上去是一时激动,抱了一会儿,发现白午还保持着圈着她的姿势,手臂都没有落到实处,显然是让她突兀的动作给吓傻了。
于是尴尬的恨不能钻进地缝,只得使劲勒了两下子白午的腰,尬笑的松手,“呵呵呵,你好像胖了点……”
屋子里只有钟二一个人的尬笑声,她实在是顶不住,借着尿急的借口,飞快窜进了厕所。
徒留一个“木头人儿”在外头站了半晌。
钟二的负罪感简直要将她淹没,好在她终于磨蹭出去的时候,没有看到白午。
这天晚上,钟二连洗漱都是静悄悄的,等她洗漱好了,都半夜了,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才听见白午房间的门咔哒一声。
钟二翻了个身,骑着被子想,以后她一定得控制住,可不能这么吓唬他了。
这一晚上,钟二心碎了一次,但是她强悍的自我黏合了,并且最后别管怎么说,上手抱了下人,也算是过了一把瘾,睡的尤其的香。
白午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从今晚和姐姐出去吃饭,姐姐抓他手过马路的时候开始,就觉得自己不对劲儿,非常的不对劲儿,脑子里乱糟糟,都是女声带着哭腔的控诉:“你是因为她才不跟我处的!”
白午怎么想也想不清楚,越想越觉得烧的慌,从里到外的热的心慌气短。
半夜三更爬起来洗了个凉水澡之后,这种烧灼得到了缓解,他睡着了。
然后他做了个梦,梦见了自己藏在姐姐的衣服里,再次问道了那种腥甜。
他对这种梦驾轻就熟,似乎还有一些意识似的,自我唾弃了一番,准备醒过来。
却发现他并没有醒过来,而是猝不及防的感受到了真实。
颠簸的车子,还是少女的姐姐流泪哀求人贩子,嘴上捂着的大手,窒息的胸腔闷痛。
紧接着车停了,姐姐把他头搂进怀里,一片漆黑里,鼻翼的腥甜从未如此清晰。
男人的惨叫,脸上的遮盖突然掉了,他看到姐姐的满脸的血,手里紧紧攥着螺丝刀,还捂着空荡荡的衣服,说:“别怕,姐在呢。”
然后他又自己钻了回去,被姐姐一路按着在路上走,人声嘈杂的很,他却只能听见姐姐急促的呼吸,感觉到她起伏的肚皮,还有她一直不断重复的话:“别怕,姐在呢……”
白午以为接下来是去警察局,因为他记得后来就是去警察局,但是画面陡然一转,他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姐姐在缭绕的水汽里仰着头。
而后姐姐转过来,遮住了自己,掐着他的脸蛋,喊他小心肝儿。
画面又转,姐姐抱着他躺在床上,下巴蹭着他的发顶用极尽温柔的声音,给他讲故事。
最后的画面,也是将白午惊醒的画面,是他看见浴室中的姐姐再次朝着他转过来,这次却没有遮盖自己,而是扑到了他的怀里。
梦里的他抱起了姐姐,抱到了床边,然后俯身将她按进柔软的被褥里,姐姐的唇擦过他的下巴,含糊不清的叫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天早上
白午: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竟然……
钟二:哎哎哎,这咋还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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