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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香梨一愣,还未注意便见宋知鸢提了衣裙拾级而上。
总归是个大宅院,尽管年岁久了些,破败了些,里头的格局陈设还是一顶一的。
付三消住的这间屋子,许是因着窗前种了棵大树的缘故,光线比寻常的室内要暗上一些。
木门咯吱咯吱的摇曳,香梨为宋知鸢推门,起了一阵尘土。生生叫这昏暗的室内更是朦胧的看不清。
宋知鸢拿了帕子在脸前挥了挥,掩住了口鼻,这才试探性的迈过门槛。
这间屋子不大,所以宋知鸢只一眼便看到了有人在床上歇着。再走过去一看,那人衣服虽是新换的,不过有大片的血渍,许是在牢狱中的旧伤还未治愈,一动牵扯间又开了旧伤的口子。
不需走近,只远远的看着便知此人在牢狱中受的折磨不小。单是枯黄皱皱巴巴的皮肤,蓬松杂乱沾了树叶的蓬发,便叫人见了触目惊心。
香梨为宋知鸢搬了个椅子,叫宋知鸢坐在离床还有三步的距离。这个距离叫她看得清床上人的容貌神情反应,又不至于叫她被伤着,甚好。
不过宋知鸢才走近床边,床上那人便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身子。
宋知鸢赶忙快步坐下,不再弄出动静吓着付三消,同时也出声安慰:“莫怕,我只是来问你句话的。”
许是宋知鸢声音柔和,叫付三消听了竟再也没颤抖。
床上躺着的付三消微微偏头,面黄肌瘦,脸颊留有大片疤痕,眼神也是黯淡无光。但是从桃花眼以及高挺的鼻子,也不难看出此人曾经也是风流倜傥。
听到脚步声,躺在床上的付三消微微偏头,瞳孔微微聚焦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张了嘴:“你是...安国公府的...嫡姑娘?”
宋知鸢先是愣了一会儿,后来寻思着付三消先前在安国公府做过事,能认出她也不足为奇,便就轻轻点了点头朗声道:“想来你也能猜出我今日来的目的。”
“其实我一直好奇,坦荡正直之人为何莫名的辞了安国公府的活计,甚至因着偷窃的罪名入了牢狱?”宋知鸢刻意的将语速放缓,生怕床上那人反应不过来:“若说是盗窃,在牢狱中关押一段时间也就罢了,怎的......?”
宋知鸢没有继续说下去,比起说出自己的想法,她更喜欢看付三消的反应。
许是先前在牢狱中对人的消耗巨大,付三消情绪如何不必猜度便能看得出。只见他手掌死死地揪着身下的被褥,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先前暗淡无光的眼神一时又充斥着愤怒,连带着这具身体勉强有了些人气。
宋知鸢稍稍向前移了移身子轻声开口:“只要你愿意,你的敌人便由我帮你收拾了去。”
或许是被心下的愤怒刺激到了,付三消猛地偏头,眼底的猩红还未散下去,如同才从地府来的恶鬼一般,倒是把宋知鸢惊了一跳。
“难道我不愿意,嫡姑娘便不会解决了李听兰吗?”付三消眼中的猩红稍稍散了些:“姑娘只不过是想要寻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罢了。”
“你们这些富贵人家,总是做这些表面功夫。”
李听兰便是李姨娘的小字。
还未等得及宋知鸢答话,付三消便环顾了屋子一周,眼神死死的钉在了门口的侍卫身上,嗤笑一声:“这便是嫡姑娘拉人入伙的态度吗?”
付三消毕竟是个小厮,又加上在牢狱中被摧残了多年,言语间也是没有规矩的很。
“大胆!说什么粗鄙之语污了我们姑娘的耳朵。”香梨愤愤上前斥责。
哪知付三消只淡淡的看了香梨一眼,便静静的闭了眼睛拉上了被褥。
“香梨,你先出去吧。”宋知鸢见此也无法,只得遣了香梨。
不过付三消还是没有要跟她继续谈判下去的兴致,依旧闭目养神兴致缺缺。
“你们都回去吧,莫要再在门边守着了。”宋知鸢只得走到门边,吩咐门前守着的侍卫们。
“保护姑娘的安危是卑职们的任务。”一领头的侍卫垂头抱拳:“也是...代王吩咐下来的命令。”
宋知鸢一向冷静自持,这会儿听了“代王”两个字条件反射式的又羞又气,冷冷道:“稍微离得远些了还不能护我周全不成?”
“还是说...”宋知鸢缓步轻轻凑到侍卫眼前,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是代王安置过来探听我的情报的?”
“卑职不敢。”那侍卫头领立时慌了,无奈之下携众侍卫去了离屋子约莫五十步处。
待进了屋子,却见先前还在床上躺着的付三消,这会儿已经坐到了旁边一个小几旁,正用着宋知鸢带过来的茶点。
宋知鸢也不出声,只在付三消要去取糕点时,把盘子给撤了。
“就从最一开始讲吧。”宋知鸢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
付三消面上有些许不满,不过还是将沾了糕点粉末的手在衣袍上擦了擦,便敛了敛表情正色道:“看在姑娘如此有诚心的份上,付某不吐不快。只不过...”
“不必担心,只要你道出原委,芸香连同牧儿我都护她们无忧。”宋知鸢懒懒的掀了掀眼皮。
“既然姑娘这么说了,付某在此谢过。”付三消扯了扯嘴角:“不过念在我道出当年事情经过的份上,若是付某不小心惹到了姑娘,还请姑娘宽恕,履行诺言才是。”
“这是自然。”宋知鸢轻轻点了头。
她只当付三消要她宽恕了他当年做的那些个错事,没成想这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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