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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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清光不知道这都是谁的记忆，是那个鬼的或是这片土地的，显然，这一切发生的时间点离池田屋事件不会太远。

禁门之变，想想日后的劫难也只有这件事了。

清光绕着烧焦将要坍塌的城镇转了很久，直至焦糊味充斥鼻尖时，他才找到了那跌跌撞撞捂着断臂冲过来的鬼。

断肢正在缓慢复原，慌不择路的鬼抬头看到了眼熟的徽记，下意识一击血鬼术使了出去。

没什么幻术抗性的清光把攻击吃了个正着，他眼前的场景倏忽变换，展现在跟前的竟然是池田屋的全貌。

激烈的交战、叱骂声在楼中响起，清光依稀能从门中窥得浪人与新选组交手的场景。

他还知道，冲田总司此刻就在二楼。

而他也将在不久之后被……折断刀尖。

加州清光缓缓拔出了自己的本体，他知道如何走出自己的记忆。

但在此之前，他还想见那个人一面。

不同于去合战场剿灭溯行军时他见到的是历史上的真人，这里就是过去场景的重现。

他找了这个鬼几天，他就见了多少次冲田总司。

加州清光无疑是对原主带着眷恋之情的，特别是有了第一任审神者的先列，他更加怀念了。

如果是冲田总司一定不会这么对他，如果是冲田总司一定会爱护他的，如果是冲田总司——

比较主人的心理从未停止。

清光拐了个弯绕过那些浪人与武士走上了楼。

他看到了咳嗽不止的黑发青年，咳出的血捡到了门上留下暗色的印记。

——不要去啊，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每每清光伸出的手将要碰到黑发青年的肩膀时，血鬼术就结束了。

伸出的手无力地垂下，清光瞧见了还未走远的鬼，他毫不犹豫地挥刀砍了上去。

“噢啦噢啦噢啦——”

“谁允许你穿这件羽织的！”

鬼的身上赫然穿着浅葱色的羽织，即使沾上血了清光也依旧认得出来。

银色的刀光闪过，鬼侧过身被砍去一半的衣角，这一举动仿佛触怒了他，他怒吼着朝着清光冲了过来。

“我的队服，我的羽织！！”

两人即将交手前，遇敌先远程战的机制被触发了。

说来也巧，波风鸣门塞给加州清光的刀装是弓兵。

加了猩猩绯砂铁的刀装投掷出去，给鬼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其实付丧神对鬼是没什么吸引力的，鬼一瞧便知付丧神不是人类，不似同类却也不能增加自身的实力。

然而在愤怒上头的当下，两个非人类打得激烈。

轻伤、中伤、真剑必杀。

清光大喊着让鬼去死将对方逼退，自己重伤摇晃着后移。

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清光都不用找镜子便知道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不可爱了。

鬼真的是很作弊的生物，恢复能力极快，除非用特殊的武器去看，平常的刀剑造成的伤口很快便复原了。

面目可憎的鬼嘴里嘟囔着幕府、不应当等词缓慢靠近清光，无法动弹的付丧神闭上了眼。

反正他身上带着极守，碎刀之后再拼尽全力——

就在清光的眼睛快要阂上的前夕，一道明亮的金光闪过，他整个人被腾空带起，睁眼时已经与鬼拉开了距离。

“我说，也不能仗着有极守这么胡乱来吧！”

金发少年背对着付丧神，像一道天光照亮了这块黑夜。

“欺负我的人，我可是要生气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