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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拿着两杯刚买的美式小跑回来,放到桌上战战兢兢地看着神情古怪的老板。
“晏总,您的咖啡。”弱弱地说道。
而晏沥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一桌,眼见柏菡整理完了东西起身离开了座位,他也坐不太住了。傅承德和许临一左一右跟着,场面异常诡异。
倏地起身,手背碰撞在咖啡杯上,若不是eric眼疾手快扶住了,咖啡就要洒满整面桌子。
晏沥低头睨了一眼,说:“咖啡给你了,下班。”
顿了顿后,他拿起eric带来摆在一旁的棒球帽,“这个借我一天。”
晏沥装作不经意地跟了出去,走在前面的人走,他也走,前面的人停,他也停。
被留下的eric在风中凌乱,这位空降的晏总怕不是个二世混子。
许临走在柏菡的左侧,看着她纤细的背影。
“坐我的车去?”
其他两个人一个坐地铁来的,一个坐公车,搭许临的便车最方便。
但是。
没记错的话他的车是两人座的。
许临看出了柏菡的疑虑,解释说:“我平时上班开另一辆。”
他有意看向傅承德。
傅承德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些平价牌子,也没有车,和够得上精英阶层的许临一比,在经济实力这一块就输了。许临挺了挺腰杆,在这一方面是他胜出。
傅承德耸了耸肩,“我随意。”
柏菡也默认了。
三个人往隔壁写字楼的地下车库走去,斜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颀长的影子上踩着一双漆黑的鞋,鞋子的主人沉着脸跟着。
前面的人忘我地聊着,全然没有注意到。
走着走着,许临接到了上司打来的一通电话,一番谈话过后,脸耷拉了下来。
他攥着手,心里很犹豫。
上司让他回去加班,理论上他可以以家里有事为由改个日子,但这个case很重要,做得好他就有机会晋升,任何会降低好感的举动都有可能让他错失良机。
“我……公司突然有急事,我需要回去加班,我们下一次再一起吃吧。”
许临蹙着眉,心里有少许不甘。他离开,等于给了傅承德和柏菡单独吃饭的机会,就有可能让他捷足先登。但眼下,他更不能放弃的是能往上爬的机会,不能为了女人乱了工作的脚步。
“好,那你快去吧。”柏菡点了点头,停下脚步。
许临点头致了歉便急忙忙地独自往车库跑去。
晏沥见状皱起眉。
三人的戏码眼见又变成了一男一女。
许临走后,柏菡带着傅承德又一次乘坐了地铁。
上次柏菡教会他用手机扫码进站了,这次他娴熟地抢在柏菡前头走进站,尔后站定笑着看柏菡,一脸骄傲。
“聪明。”柏菡莞尔,夸了他。
而从没坐过地铁的晏沥此时正黑着脸站在服务窗口买票。
一拿到票,他快速侧身通过了进站口,从柏菡刚才走的楼梯下去一层。
幸好,地铁还没有来。
他大步流星穿梭在人群间,寻找着已经丢失的目标物,所幸在地铁飞驰而来前,他在最尽头寻到了她。
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晚高峰,客流量骤升,晏沥在门前犹豫了,但看着柏菡和傅承德已经挤进了人群中心,他还是走了进去,贴着门边。
人一多,车厢里的空气就很闷,工作一天后的人们聚集着,难免有各式各样的体味混杂着。
他的脸色越来越差,但还是用余光密切关注着柏菡的一举一动。
目的地比想象中的远,就在晏沥觉得自己快被挤成肉饼前,终于到站了。
柏菡带着傅承德穿过了两条街,走进了一家浙菜饭馆。
晏沥抬头记下店名,压低帽檐跟了进去。
他坐在他们的后一桌,仗着桌与桌之间有隔板,光明正大地听他们的交谈。
“你吃鱼吗?”柏菡问。
“吃,我最爱吃鱼了。”
“好,那我点一份西湖醋鱼。”
晏沥阴恻恻着一张脸,默默在自己菜单上给西湖醋鱼打了勾。
柏菡陆续点了四五个菜,有荤有素有汤。
他也一一将它们勾上。
服务员给她们那一桌下完单,就过来他的这一桌,拿起菜单一看,扑哧笑出声:“先生你怎么点的和隔壁桌一模一样?”
“哦,是吗?巧合。”晏沥轻轻地说,声音很小。
“是一个人吃吗?”
“嗯。”
服务员歪了歪头,看着菜单,“那可能会吃不完诶,我们店的量还是挺多的。隔壁桌两个人都不一定吃得完。确定要这些吗?”
“……确定。”
吃饭的期间傅承德就没安静下来过,每上一道菜他都会非常认真地品尝并夸奖一遍,说得天花乱坠的,说得柏菡也跟着笑。
晏沥不屑一顾,他觉得傅承德吵闹又心机,这一切都是故意为了讨柏菡欢心摆出来的样子。
他夹了一筷子放在舌尖。
烧得确实有水平,色香味俱全。
只是他一个人吃起来觉得无味。
餐厅的装修很普通,靠墙的桌子用隔板隔出了一个个小单间是它唯一的亮点。
墙面上光秃秃的也没有挂一幅画或者是装饰物来点缀一下,每个隔间只有一盏白织灯亮着,灯泡用了很久,发出的光都昏暗迷离了。通常饭店爱用暖黄色的灯光,看着更有食欲,这家却反其道而行之,冷色的白织灯让人失去食欲。
晏沥没什么胃口,垂睫出神地盯着菜,又陷入了回忆中,隔壁桌发生了什么也没注意,直到——
“晏沥。”
柏菡绕过了隔板停在他面前,米色的a字裙掐出她纤细的腰身。
她垂着眼睫凝视他,白织灯冷冷清清的光打在她脸上。
晏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抬起头对上她的眼。
“你打算跟着到什么时候?”
他瞥了眼她周围,不见傅承德。
柏菡打量着他,淡淡开口:“我让他先回去了。”
她坐下拾起筷子戳了戳只动了一口的西湖醋鱼,淋在鱼身上的酱汁都已经冷得凝结了。
上次见他时,她久违地失态了。
今天在地铁上时就发现了他,即使藏在人群身后,用棒球帽做着拙劣的伪装,她还是轻易认出了。
太多年了,总是关注着他,他的身形如何都刻在她的骨血里了,只要晃一眼,再多的伪装也没用。
她原本并不想理会他,把他当成空气。但他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不仅进了同一家餐厅,坐在同一排,她还听见服务生说他点了一模一样的菜。
她心平气和道:“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很忙,最近倒是很闲。”
闲得三天两头跑来搅乱她的生活。
晏沥哽了哽,脸上表情模棱两可,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别的事:“我为上次的事像你道歉。”
赵铭奇把他狠说了一通,多少有让他意识到那样的举动会让她不悦。
柏菡听见了,面上无动于衷地用指尖敲打着桌面。
她一下一下缓慢敲着,却不说话。
她一言不发,指尖擦过桌面的声音击打着晏沥,心里又疼又痒。
“你能说句话吗?”他问。
柏菡莞尔,后仰着身子说:“跟你学的。”
晏沥一哽。
想到了晏廷,也想到了离婚前自己的样子。
不好受。
她低着头,扫视了一遍桌上的菜,悠悠说:“道歉我听到了,但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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