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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提着灯的鬼,夜里吹灭火的人?
后来,世界上只剩一只鬼。
你可以将他捕猎。
——《欺诈后记03》——
一靠岸,天空变得阴沉,四周却亮了许多。
渡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时间悄然流转,从来时的黑夜成为白昼。
这是一座江边渔村,安静和谐,空气清新,四个人正在村口徘徊。
可惜他们的系统不在,什么指引也没有。
戏剧左右打量,率先点评:“有点落后,连十年前流行的电线都没有,不过建筑也没有那么古朴,还算幸运哦?”
他们的四周有着一些钢筋水泥的建筑,但更多的是茅草砖瓦。和外界的现代发展高度对比,像是一个略显笨拙缓慢的落后村落。
戚谋走进村子,表情很奇异地在这片土地上漫步。
他细细端详着四周的一草一木,又忽然望向流在村边的江水,半晌没有动弹。
司斯敏锐地问:“怎么了?”
戚谋笑容微抬,摇头不说话。
阎不识瞥了他一眼,说:“害怕你可以闭眼睛。”
的确,东方村落的静谧也是很恐怖的。
“害怕你可以拉着我袖子。”戚谋伸了伸手,仰头望着这里的天。
明明是白日,却阴云密布,毛毛雨浇落在他脸上,微微打湿了那头黑发。
戏剧欲言又止,自己一个人地往前走。
他们来到了第一个平坦的路口,野地里忽然传来惊悚的歌声,唱得痴痴傻傻。
【好鬼去,恶鬼来。
今夜村里来了鬼。
蜡烛红,蜡烛灭。
他被红烛烫得疼,
他最喜欢烛火灭。
小孩来,小孩去。
小孩变得不爱烛,
小孩说:你们变了。
我们说:是你变了。】
“今夜村里来了鬼……嘿嘿嘿……”幽风带着这歌,灌入耳朵里。
戏剧撇撇嘴,摸了摸胳膊:“能不能整点阳间东西。”
戚谋:“这里已经很阴间了。”
他们往唱歌的源头看去,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正在水田里种地,只是个寻常农夫的模样。
男人忽然抬头,用沾满泥的手跟他们晃了晃,笑容憨厚:“是你变了……嘿嘿……”
这个笑容一出来,戚谋都摸了把脸,站到阎不识身后,皱眉说:“我感觉我和这里的npc讲不通话。”
阎不识也没有和这个人沟通的打算,戏剧更是直接退到了最后。
司斯硬着头皮上了,远远打招呼:“你好,我们是村外来的旅客,请问这里哪里有歇脚的地方?”
“村……村外……”农夫有点痴傻,茫然地看着司斯,“今,今夜村里来了鬼……”
沟通失败,农夫翻翻覆覆就在唱那首民歌。
他们暂时放弃了这家伙,继续前行。
戏剧忧郁地叹了一声:“时间,系统t!说清楚,九个人一个鬼,是十个玩家还是九个玩家?鬼在人里还是不在人里?”
【系统t挂机中,你的留言已被自动接收,请玩家再接再厉,努力破关……】
已知信息:九个人,一个鬼,鬼会杀人,不知名的奇怪歌谣。
戚谋轻笑,罕见地好脾气,在蜿蜒的小路上走,边走边想:“鬼怕烛火?”
“歌谣里说,鬼喜欢烛火灭,鬼是今晚来。”司斯思考了一会,“恐怕鬼是在玩家之中,我没收到提示。还有别人的存在,先找到吧。”
戚谋逗阎不识:“小鬼?”
“老鬼。”阎不识抗拒调戏。
四个人都没收到任何和鬼相关的提示。
一路前行,他们终于到了村民聚居处,从外面看去,一眼就能发现,家家户户窗户里面都摆着一个烛盏,只是还未燃起。
途径小巷,有个人从窗户里探出头看他们,在他们走过时,猛地一把抓住司斯的手。
司斯本能地要把这手扭断,转头却见抓他的是个秀气的短发女人,手上瞬间卸了力气。
女人睁大无神的眼睛,嘴里念叨:“火……火……火……记得……火。”
司斯面色尴尬:“好,好,记住了……”
戚谋都笑了:“哪有你哪就有女人。”
短发女人和善地跟司斯眨眼睛,拉上了窗户。
这么来看,烛火可能是他们村子用来辟邪的东西。
然后——今夜来了鬼。
“先找烛火,有备无患。”戚谋说。
阎不识随手指了指刚才那妇人的家,毫无良心地说:“偷。”
司斯摸鼻子:“人家提醒了我们……”
好家伙,这时候还照顾女人呢。
“哦~哦哦哦~~喔喔喔~”奇怪的男人声从远处传来,声音嘶哑,诡异至极,“啊啊~啊啊~啊啊啊~。”
戏剧捂住脸:“东方城都是什么鬼东西!多亏我之前从来不来。”
在他们眼前的河间小桥上,一个挑着扁担的货郎脚步飘忽地走来,张着嘴啊啊叫。
扁担里堆满了烛盏、红蜡烛和火石,真是天降福音。
戚谋自然也迎上去,友善地问:“卖?”
“啊啊……”货郎张嘴盯着戚谋,点了点头。他嘴里没有舌头,只知道啊啊叫唤。
这货郎长得颇为可怖,半只眼睛瞎了,青白的眼睑倒裹住眼球,随着目光的挪动而蠕动。
脸颊有一颗大痣,皮肤十分粗糙,几道破相的伤疤随意横亘在脸上,一嘴黄牙也残缺得七七八八,从佝偻的腰来看,他至少五十岁了。
戚谋心里倒是能接受和这模样的人近距离讲话,因此依旧秉着微笑,又问:“请各给我们四份,你需要什么?”
丑货郎啊啊地笑了两声,面容也由此显得更为滑稽。
他把扁担放下,居然指了指戚谋,做了一个要虚抱的姿势。
戚谋下意识后退两步,面色冷峻地回看向队友。
这npc怎么回事??
阎不识扯着戚谋衣服拎回来,仰脸微笑,语气却幽幽:“这是个……老色……鬼……”
丑货郎迷糊地眨眨眼睛,还要抱:“啊?啊?”
阎不识当机立断地推了司斯一把,司斯默默转头看向戚谋。
戚谋没管。
司斯一脸悲愤,自愿地指了指自己,一副“官人,你看我如何?”的模样。
丑货郎看着司斯,皱了皱眉,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眉开眼笑,还伸手拍了拍司斯肩膀:“啊啊……”
随后他转过头,还是要抱戚谋。
戏剧狂笑:“思思姑娘,没人要啊。”
司斯反手把戏剧按在戚谋身前,挡住了那丑货郎。
戏剧捂着胳膊,眼睛一闭:“不要啊……”
谁知丑货郎摇头摆手,依旧执着地要来抱戚谋。
戚谋见状,推开队友们,挺直了腰,对丑货郎说:“过来拥抱。”
小七读条:【豪赌开启。】
丑货郎很开心地过来要抱戚谋。
小七读条:【豪赌生效,执行度100%,信任度100%。】
这奇怪的npc居然有满分的信任,让戚谋有点意外。
不过戚谋在那只手碰上来前,连忙说:“不要碰我,把货都自愿交给我们。”
【豪赌效果发动,让对方听从自己的吩咐。】
丑货郎笑呵呵点头,松了手,把一扁担的货都给了他们,是九人份的烛盏,配着红蜡烛和火石。
九人,看来玩家确实有九个。
司斯一把全抱在怀里,收获颇丰。
“谢谢了。”戚谋跟丑货郎微笑,要在桥上擦身而过。
但此刻,他却突然不能动了,步子停在一半。
丑货郎侧着头,拥抱了上来。没有很近,只是虚虚地搂了戚谋一下,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三个队友人都傻了,神情各异。
但最愣的是戚谋。
不知道为什么,那只手在他后心轻拍时,戚谋的心脏也随之一颤,仿佛感觉到了醍醐灌顶的清明。
待到那丑货郎撒手,提着扁担哼着腔离开后,戚谋才缓缓回神,低头盯着地面。
戏剧略微担忧:“喂?戚谋?”
“他做了什么?”阎不识警觉地问。
戚谋回头看着丑货郎的背影,不自觉捏了捏自己的喉结,安抚队友:“没事。不过,豪赌的一半被打破了。”
三人沉默。
上次欺诈的效果被抵消一部分,是因为遇到了噩运。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戚谋忽然转头喊:“哪里有空余的房子?”
那走出几十米外的丑货郎也回头,啊啊地向他们指了一条路。
“他的可信度比别人高一点。”戚谋解释,“豪赌情况100%信任我的npc可不多。”
没错,有的时候,脑子好的玩家反而更好骗。
司斯点头,抱着烛盏开路,顺着货郎指的方向,走到村南。
一路下来,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唯独在路的最深处,有一间大宅院,门户大开,像是在欢迎他们。
门口贴着两条春联。
戚谋靠近,用着低低的语气念联:“是人是鬼不清楚,半人半鬼快进入。”
戏剧补充:“横批,鬼魅烛火。”
对联上的字迹明明方正凛然,但写到那个鬼字时,就带了一股别样的邪气。
雨在此时骤然大了许多,打湿了所有人的身。
门边有一株开着花的桃树,挨着风雨吹打,凄惨摇曳。
“快进吧。”司斯脱了衣服,给几个骚包遮挡风雨。
前院里冷冷清清,充满了泥土气息,有一个空荡荡的晾鱼架,上面没有鱼。
一排茅草屋子立在面前,在风雨中摇晃得比外面的桃花树还厉害,明晃晃的危房警告。
“……这一路,别人家至少都是钢筋水泥混合土吧?”戏剧满脸苦哈哈。
戚谋打开正门,抬脚就进,还笑话戏剧:“戏少爷,这时候就别计较了。”
屋子里有人,但光线很暗沉。
屋内五人警觉地抬头,就见屋门大开,外边狂风骤雨,隐有闪电破空,照出的白光打在四名来者脸上,十分可怕。
一个左眼戴着眼罩的高挑长发男人吓了一跳,立即抬起了手:“是人是鬼?”
淋了满身雨的八方四恶一言不发,一齐迈步走进来,像极了索命的魑魅魍魉。
长发男人哆嗦地要摘眼罩,念道:“通灵之……”
戚谋笑着摆摆手,阻止了他:“别急着,是玩家,我们来晚了,不好意思。”
司斯把身后的门合上,让屋子重回安宁。
这主屋是个大厅,只有几张桌子,一些书本,一副扫帚拖把。
一贫如洗。
五个人围在桌前,刚好坐了半圈,正看着他们四个。
长发男子看清了人,终于坐下:“好吧,看来参与这次副本的就是我们九个?”
八方四恶也从容入座,司斯把蜡烛放在桌上,甩甩头发,抖了长发男一脸水,说:“根据我们的信息,是的。”
狗狗能有什么坏心思,狗狗只是甩了甩水而已。
长发男摸了把脸,有点惊讶:“你们有信息?我们都是从东方城直接进来的,系统t说等人齐了一起讲规则,结果……”
“跑路了。”司斯认真地接下去,“我们是从npc那换了九盏烛台和蜡烛,应该是在暗示有九个玩家。”
“然后呢?”
“没了。”
“系统t呢?”
“也没了。”
……
戚谋看了一眼这五个人,发现都很有趣。
长发男身边是个一米九的壮汉,但穿着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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