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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回人间,不等诸葛亮回话,自万里雨云之中滚滚而来闷响,春雷阵阵,雨势愈大。

这下四人都无心谈话。雨珠打在油纸伞上,珠玉样的脆响,水珠顺着伞骨划出道道水帘。香菱帮宝钗撑着伞,抬手招招,廊下忙跑来一个丫鬟一个婆子,擎着伞护送他们进屋。

宝钗顾不上仔细收拾微湿的衣衫,有条不紊吩咐下去,先是命婆子去拿巾帕过来与诸葛先生揩干雨水,又叫小丫鬟泡壶好茶来。

莺儿和香菱是伺候长久的,不消宝钗多说,一个看春寒料峭,雨水湿冷,点起屋内火盆。一个跑去厨房把方才诸葛家小童送来的饼饵重新蒸热。

这遭反倒是诸葛亮有些无所适从。适才水潭边重遇宝钗,并未考虑太多。还当她是同家人来隆中散心。现在观之,这老宅中除了宝钗一个主人家,就再无旁人了。

按照先前计策,宝钗此刻应当在南漳,也就是水镜先生的地界养病才是。

丫鬟送茶来,宝钗坐下,面对诸葛亮,看他一脸若有所思,出声问:“诸葛先生有何疑惑?”

诸葛亮回过神来,端过茶盏,温声说出心中不解,“我原以为姑娘在南漳养病。不想在隆中遇见。”

“南漳?”这下轮到宝钗犯疑,看看堂内无人,也就不顾忌,笑笑,“先生何出此言?难道不是先生托水镜先生前来,安排我家人送我来南阳隆中暂住?”

诸葛亮怔住,稍加思忖,失笑,很是无奈,摆摆手,“我写信嘱托司马德操安排姑娘去南漳避祸。原是想南漳景色宜人,还可得他照拂。想是他有意戏弄,擅自做主。姑娘休怪!”

薛宝钗听后哭笑不得,但不恼怒,笑言:“倒也不是大事。只是不知司马先生为何做主要我来南阳隆中。”

“对了。”宝钗瞧那头窗子映出香菱迤逦而来的身影,想起她说诸葛家派人送见面礼一事,“先生如何又搬来隆中?”

未及诸葛亮开口作答,香菱端着食盘过来,呈上香甜饼饵,殷勤道:“姑娘,这是诸葛先生家送来的点心。”

外间风雨绵绵,宝钗却格外有兴致,难得说笑起来,“好丫头,拿诸葛先生家的东西来招待先生,亏你想得出来!不是叫先生笑话我们小气?”

香菱不当真,可天生脸皮薄,这头宝钗言语捉弄,那头诸葛亮轻笑不语,自己来回看看,飞红着脸,局促解释:“我、我是看这事巧得很,才热了端来。姑娘千万别误会我……”

诸葛亮知她好意,伸手指指宝钗面前那盘糕饼,“饼饵是我母亲亲自下厨做的。姑娘不妨尝尝,也是我家人的一片心意。”

宝钗果真拈起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诸葛亮打量她神情,虽不开口,却叫宝钗瞧出点期待似的追问之意。她满意点点头,笑答:“味道很好。先生请吧。权当我是借花献佛。”

“好!”

趁着两下品尝点心的光景,诸葛亮有机会沉下心来环顾厅堂陈设。搬来时日尚浅,摆设不多。除了待客的桌案,厅正中置着陶瓶,素雅古朴。瓶中晚梅,零落凋败,平添清冷。

诸葛亮稍稍诧异起来,他无心窥探女子闺阁。只是这房中陈设,与眼前容貌丰美的女子委实不符。

诸葛亮不妄加揣测,念起与她相识,明了她秉性如此。清淡之中颇有兴味。或许世人素来认为贵门女子所居之处,必是锦绣堆叠、幽香萦绕。于他而言,却无这偏好,由此愈发觉出薛宝钗与众不同来。

相对无言,两下从容,不因无话而尴尬。两人不约而同望向窗外空濛雨色,隐约可见卧龙岗远岫如墨,浓云渐染,烟气宁和,柳风潇潇。

不知何时,细雨泠泠之中飘来林间笛声,清脆悠扬,吹开一室清雅。

诸葛亮轻啜一口香茶,他不是四处诉苦的脾气,却心甘情愿慢悠悠说起旧事:“姑娘问我为何搬来隆中。去岁伯父病重,我便同司马先生商议,想寻一处僻静居所,远离城中纷扰。”

宝钗凝神静听,听他将伤痛絮絮道来。

“亮无甚讳言。家中清贫,伯父去世,长居城中,恐无力支撑。不如到乡间,耕织为生。”诸葛亮说得云淡风轻,“司马先生说此间风物极佳,便提议我来此居住。”

如此一说,诸葛亮、薛宝钗都在心里不禁猜想水镜先生司马徽有意作弄他们搬到隆中的用意,双双沉默。

良久,宝钗瞥见他抬头估摸天色,善解人意问道:“先生是忧心家人担忧你迟迟不归?”

“非也。”诸葛亮歉疚一笑,看雨势丝毫没有减弱,收回眼神,“哦,没什么。“

渐渐,雨水在院中积出一个个水洼。雨声中忽得传来几下敲门声,香菱本在窗旁昏昏欲睡,一下惊醒,看莺儿守在宝钗跟前服侍,碎步过去,拦住她,柔声说:“我去开。”

一盏茶喝完,诸葛亮偶然瞧见廊檐上有块黑漆漆的物件,起身过去瞧个仔细。宝钗跟过去,顺着他眼神一望,了然,“是去年留下的燕子窝。”

“姑娘还留着。”

宝钗同他一道打量,期许,“留着也好。兴许今年还会回来。”

那头香菱撑起湿漉漉的伞,一路“哒哒哒”踩着积水,快步过去开门,“来了!”

老旧门扉缓缓开启,户枢转开的沉闷声响,一如她清苦无望的日子,一天天过得漫长而沉重。

直到很久之后,香菱回味这早春第一场雨,那是她暗无天日的命数里,头一次照进了点点春晖。

她亲手迎来了一个人。

玄色披风轻扬,对上深宅门后一道石榴红的倩影,裙摆飘飘。

两人都一眼看呆。

俊朗英武,眉心一点如墨黑痣,

纤弱堪怜,眉心一点胭脂红记。

门外那人先自反应过来,一手执鞭,一手将披风半掖到身后,举止不俗,语声便如雨声一般清朗动听,笑来:“哈哈哈……怪哉!敢问是诸葛府上?”

“哎?”香菱讶然眨眨眼,歪头怯怯地望着他,还没开口,身后堂中,诸葛、宝钗掀帘出来。

“香菱,是谁?”

“姑娘……”

“是了!是了!果真是你府上!”

门外那人扬鞭指过去。香菱回头一看,他正指着诸葛亮。廊下宝钗扶着门帘,听见这人口口声声说这是诸葛亮家,心头微微一动,面上发窘,不好开口,抬眼在他二人之间来回看看。

诸葛亮笑迎,“元直误会。这是薛府。我不过在此避雨。”

说完又侧身对宝钗介绍,“此乃亮之好友。颍川徐庶,徐元直。亮今日出门,便是来接他。”

宝钗会意,“原来如此,徐先生请进,外头雨大。”

“这四下少有人家。两位府宅靠得近,怎怪我弄错?”徐庶将毛驴拴在门外屋檐下,施礼,“多谢薛姑娘。”

徐庶刚走两步,身旁香菱凑过来撑伞,送他进院。徐庶接过伞,低声道:“有劳姑娘,还是我来。”

香菱“哎”了一声,正想拒绝,不料徐庶抖开披风,帮她挡住身后冷风吹来的水珠,一面加快步伐,不给她拒绝机会,两人急急忙忙奔到廊下。

徐庶收起伞,在台阶旁随手甩去水珠,交还给香菱。香菱羞得不敢抬头,一把夺过伞扭身便走。莺儿打起帘子,请他们三人进屋。

休说是香菱,就是宝钗和莺儿,抬眼看清徐庶,也略停片刻,多看一眼他那眉心痣。谈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是叫人暗叹天缘凑巧。但男女有别,今日头回见面,拿客人与丫鬟作比未免失礼,故而众人只在心里惊奇,当面不曾议论一句。

徐庶心直口快,解开披风,不很认真地数落起诸葛亮来,“孔明还说要来接我。累得我在雨里蒙头转向,一通好找。你倒自在!”

“天公不作美,元直还来怪我?”诸葛亮笑侃。

薛宝钗还是少见过同龄男子来往,诸葛、徐庶二人自然不是薛蟠的狐朋狗友能比的。徐庶知晓友人秉性不同流俗,看起来与这位品貌不凡薛姑娘交情匪浅,想来她也有几分不同寻常。也就不疑其他,极其洒落地把她当做半个朋友,不多客套,“今番初会,庶生性鲁钝,姑娘莫要见怪。姑娘既是孔明好友,于庶而言,也不算外人。”

正好香菱送茶给他,徐庶接过,对着宝钗请道:“以茶代酒,略表谢意。”

宝钗见又是位奇人,与水镜先生、崔州平的奇又不相同,别有一番潇洒不羁性情,很是新鲜。自己也学着他端起茶盏,敬酒似的喝了一口,自此就算有了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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