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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不散。

“多谢婶子了。”宝蟾倒好金桂的补身汤,和颜悦色迎面送去一个几乎称得上是娴雅的笑,端起托盘缓步离开。

“嚯!”厨娘受宠若惊,嗤笑道:“今儿吃了老鼠屎了,肯给人好脸子瞧!”

那头婆子在灶上手忙脚乱,怪笑,“兴许是让爷们用蜜汤灌饱肚子,匀个笑给咱们!”

宝蟾自然听不见这番议论,风风火火回房,在转角处逢上一阵隆隆雷声,冷笑出一排冰冷的贝齿,却急不可耐等着她抛出去的饵钓上鱼来。

果不其然,次日清早,赋闲在家的薛蟠受了小厮福兴几通催促,再被葛寡妇转来的一句“再不来,只好去府上请”的话吓住,怕打草惊蛇,不情不愿偷摸往章西巷寡妇家里去一趟。

福兴受命替薛蟠在家里察看情形,在前厅无所事事。忽得大奶奶身边的秦嬷嬷领人过来,板着一张刻薄脸,冷言冷语道:“福兴,奶奶有事,喊你过去。”

福兴眼珠一转,明明心里早有准备,背后还是热油浇下来一般滚烫,“奶奶有什么吩咐?”

秦嬷嬷立时拉长脸,喝骂:“奶奶的吩咐,我们怎么晓得!叫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福兴默然应话,垂头跟随嬷嬷进了院子。刚踏进房门,嬷嬷在后合上门。夏金桂气势汹汹坐在正中椅子上,宝蟾跪在前头。

福兴见到宝蟾,稍稍放松,简直忍不住笑意,乖巧上去,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笑着给金桂请安,“奶奶叫小的来有什么吩咐?”

金桂扇扇风,示意丫鬟再去开扇窗透风,从手边桌上拾起块玉佩,拖长腔调问:“这玉佩你可眼熟?”

福兴谄媚一笑,伸长脖子来回瞧个仔细,缩头缩脑小声回:“回奶奶,是小人的东西。”

“奶奶!”宝蟾扶着膝盖,厉声喊,“他胡说!这分明是爷赏我的!”

“好了!”夏金桂听见这话就心烦,要不是这事沾上盗窃官司,她根本不会管,叫秦嬷嬷把玉佩送到福兴眼前,舒口气,“再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

福兴听话地捧起玉佩,翻来覆去查看,恭恭敬敬交回嬷嬷手里,“回奶奶,确实是小人的。”

“大胆!”金桂怒喝,福兴闻声跪地,听她发话,“这块玉佩我也眼熟,是爷赏给宝蟾的,和爷的是一对。现在宝蟾说她丢了东西,自家人院里搜了一通,偏生在你房里搜出来,这事你怎么说?还敢来糊弄我!”

福兴瞟一眼宝蟾,宝蟾碰上他视线,两人默契对视一眼。福兴磕了个头,“奶奶,这玉佩的确是小的的。不是小的手脚不干净,更不是小的抵死不认,当中内情小的只愿说给奶奶听。”

金桂察觉蹊跷,退去无关下人,单留下秦嬷嬷和宝蟾,“说吧。”

福兴从怀里摸出另一半双鱼玉佩,说来:“奶奶,宝蟾姐姐的玉佩在这儿。不过不是福兴偷来,是那天小的做错事,宝蟾姐姐训斥小的,不小心落下的。”

金桂一个询问的眼神飞过去,宝蟾点头,“好像是训过他。”

秦嬷嬷把一对玉佩呈给金桂,金桂合在一处细细看着,眯眼道:“糊弄谁来?既然这块是宝蟾的,另一块就是爷的。你没偷宝蟾的,就是偷了爷的,罪加一等!”

“奶奶听我解释。”福兴连磕了两个头,“奶奶,另一块确实是有人赏我的。论起来,也算是爷赏我的。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捡着宝蟾姐姐的玉佩不敢还,生出这桩事来,都是不得已,望奶奶明鉴。”

金桂皱眉,疑云顿生,微微急躁喝:“卖什么关子!再不好好说清楚,管叫嬷嬷打烂你的嘴!”

“奶奶,玉佩是爷赏给一个人,那个人不知道玉佩的来历,看它成色一般,不缺这东西。我又被爷派去给那人料理过几回事,那人感激我,就把玉佩赏了我。”

金桂妒心重,无事也能想出事端来,这话入耳,浑身热辣辣发刺,瞪圆了眼,恨不得跳起来骂:“你这王八犊子扯谎!给我打他一百个耳光!”

“千真万确!”福兴磕头如捣蒜。

“你老实交代,那人是谁!爷做什么要赏她东西!”

“回奶奶话,是章西巷的葛寡妇,给蕙锦院的蕙娘做粗活的。爷在外应酬,去蕙锦院吃过几次饭,一来二去,就熟了。给她租了个院子养婆婆、弟弟和孩子。”

金桂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宝蟾呜呜抹泪,嬷嬷没想到事情往这个方向去,先安抚金桂,“奶奶消消气。”

夏金桂气昏头,叫了几声“好啊”,推开秦嬷嬷,胡乱嚷:“他人呢?他去哪儿了!”

宝蟾哭哭啼啼嘶喊:“爷是不是去找那个贱/人去了!”

一句话提醒金桂,忙上去踹了福兴一脚,“说!他是不是去了!是不是让你留下来监视我的!”

福兴点头,“奶奶,我的心是向着奶奶的。况且小的也担不起罪责。小的不忍心奶奶被蒙在鼓里,可院里上下这么多双眼看着,小的无缘无故过来告诉奶奶,爷肯定知道。小的没命不说,惊动了爷,把寡妇藏去别处。这才大胆藏起宝蟾姐姐的玉佩,指望借这机会对奶奶说明!”

金桂被他一番话说动,干坐着琢磨半晌,一时挑不出错处,缓和脸色,“你先起来。你们都起来……”

秦嬷嬷看金桂平息,倒茶与她消火。一盏茶下去,金桂打定主意,咬牙切齿,扬手指过去,“福兴,你敢发誓?你的话要是有句假话,天打雷劈!”

福兴狠下心,“奶奶说什么誓,福兴都敢应!”

“好!好……”金桂攥着拳头,“你现在就去把爷找回来,就说我身上不好,要他赶紧回来!”

福兴愣愣不敢答,金桂调头吩咐秦嬷嬷,“嬷嬷,去挑七八个听话的下人,跟在福兴后面过去,就说是我的意思。”

“是,奶奶。”

“要是爷没去胡混,给我把这东西打个半死再拖回来。假如、假如真有脏女人在,把那女人一家都给我绑来!”

“奶奶……”秦嬷嬷明知此事有薛蟠在,决计不能如愿,奈何金桂在火头上,天王老子来也是劝不住的,讪讪应好。

宝蟾听罢,放声大哭起来,金桂顺手抓起玉佩就冲她脸上砸去,“哭!让你哭!”

午后雷声密,扰得薛姨妈睡不安稳午觉,烦躁地捂着心口,在床上辗转反侧。渐渐又听得外间人声絮絮叨叨,起身叫来丫鬟,“什么事?嚷得我心口直跳。”

婆子进来欲言又止,凑到薛姨妈耳边,小声报:“太太,大爷院里出事了。”

薛姨妈上了年纪容易气闷,午睡不成,一听这话,眼前直冒金星,多喘两口气,穿上外衣,恨恨追问:“又怎么了?”

“大奶奶差人来请太太过去做主,说太太不去,她不敢说。”

“大爷呢?”薛姨妈觉得太阳穴突突跳。

“大爷也在。听说已经吵过一场。”婆子伺候薛姨妈穿好衣服,洗漱,“来的丫头说,院里乱成一团。大奶奶出去抓人回来,和大爷吵了几句就罢,专把下人叫出来跪在雨地里头……”

“胡闹!”薛姨妈叫出声,难以置信,“咱们什么人家?怎么能这般糟践人!传出去别人家该议论成什么样!行了,行了,别弄了!现在就去!”

薛姨妈急匆匆冒雨赶去薛蟠院里,一进门,果见院子里头黑压压跪着一群人,个个浇透了衣服,苦不堪言。小厮想抬手抹抹雨水又怕挨骂,丫鬟脸上脂粉被水冲糊成一片污糟颜色。

“唉……”

雨滴似珠玉泻地噼啪打在油纸伞上,薛姨妈驻足院中,一股无力的疲惫涌遍全身。消停了几日,容她好好为女儿出阁忙活,一个分心不问,闹成鸡飞狗跳。老太太一时心寒,摸出帕子掩口,几要落下泪来。

婆子看着难受,欲要劝解,薛姨妈抓着手帕,晃晃手,眼眶红了一圈,“没事。叫他们起来吧。”

“你们都起来。”

话音未落,夏金桂从屋内款步走出来,院里众人不约而同抖了一下。夏金桂立在廊下,发鬓散乱,一张俏脸哭花了妆,干脆洗净粉黛,塌着肩膀,一个细而高的影子,整个人都失魂落魄。

夏金桂不阻拦,哑着嗓子对薛姨妈说:“妈要他们起来可以,让你儿子给了休书,我即刻就走。”

不见往日威风,薛姨妈当即领会这事非同小可,皱眉走过去,“这是什么话!拿他们出气还是拿他们要挟?你也是爹妈生养的,他们也是爹妈生养的,哪有人家作践人到这个份上!说出去成什么话!”

“婆婆不用带着我爹妈出来,我爹妈要是知道,能饶得了你儿子去吗?”夏金桂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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