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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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日日在孙权帐下幕府理事,战事新毕,案牍缠身,一点空闲不得。昨日看见公文,才乍然想起挚友周瑜从庐江得胜归来,偷闲托腮发呆,喜滋滋畅想秋日晴好,不如择个日子约周瑜、黛玉和紫鹃同去郊外登高,不知能不能吃到紫鹃亲手做的桂花糕。计划还未定好,就听同僚诸葛瑾谈起周瑜伤重在家,闭门谢客。
“子瑜生话当真?”鲁肃几步赶上,拉住诸葛瑾细问。
诸葛瑾被他问了个猝不及防,点头答:“瑾新到处,本欲拜访吴中名士。前几日正要递拜帖去周府,就听人说周将军在庐江负伤归来,卧床养病。”
鲁肃听得忐忑,再一深想,确实庐江大胜回来,主公犒赏过程普老将军和众军士,还未特意赏过周瑜。这得伤成什么样?哪里还坐得住,二话不说,急急吩咐备马赶去周瑜府上,又闻将军夫人这几日染上风寒,一样卧病。
前些年在居巢的险情尚且历历在目,鲁肃思之后怕,顾不得许多,通报后一路跟随紫鹃进内室,果见好友夫妇双双躺下。顿生自责,情急之下,直要下泪。往常伶俐话多的紫鹃今日都反常缄默,忽得重重叹出气来,似是不忍再看,更叫鲁肃觉得不祥。
鲁肃瞥瞥紫鹃,再瞧瞧榻上友人,周瑜脸色苍白,黛玉用扇子盖住脸。鲁肃抽抽鼻子,闷声闷气问:“怎、怎么?公瑾、夫人,你们病得如何了?”
黛玉偷偷移开一点扇子,打量鲁肃。看他急成这样,好笑之余,又觉得不忍,伸手在被中扯扯周瑜衣袖,示意他见好就收吧。周瑜却清闲了几日,加上与鲁肃分别许久,哪里舍得草草扔了这个乐子,越发要使坏。枕在枕上,咳嗽几声,侧过脸护住心口,挣扎着要起身,鲁肃吓得连忙上去制止他,“公瑾,与我还客气什么?快快躺好。”
“子敬,不打紧的。攻城一时大意,遭奸人暗算。那人已被我斩杀。这伤……就当是给我个教训。”说着,还故意重重咳嗽几声,几句话说得气喘吁吁。
“什么伤?你倒是说清楚啊?伤成什么样了?”鲁肃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在床头团团转,又是拍腿又是搓手,欲要去看周瑜伤口,唯恐唐突,“攻城至今也有十几日,怎么还不见好?”
黛玉睡在里侧,已是听得发窘,暗地里提醒周瑜几次,只恨这人就是不听。一时急了,不留神伸手推到他胸口,周瑜本已好了大半,借着她这力,故意捂着心口低喝一声,嘶嘶喘气起来。
“公瑾!公瑾你怎么了?”鲁肃不明内情,还当是他伤处有事,激动按住周瑜肩头,扭头催紫鹃过来,“紫鹃,快来看看!要不要叫大夫过来?”
黛玉也被他吓了一跳。趁着鲁肃喊紫鹃的当口,周瑜凤眸斜睇,给黛玉送去个含笑眼神,要她莫慌。黛玉抿嘴一笑,才知他是装的,益发憋笑不住,背过身去用扇子合起脸,笑得肩头颤动,好容易才忍住不漏出笑声来。
鲁肃当她是心疼周瑜,心也跟着作痛,挂着泪水恳切劝:“林夫人别哭,你要保重身子才是。公瑾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我这就去禀告主公,寻好大夫过来为你们医治……”
“哎……”这话一出,周瑜和黛玉忙止住玩笑,不约而同,一个伸手去拉鲁肃,一个翻身起来阻拦。
鲁肃被周瑜一把拽回来,跌坐在床边,这力道哪里是重伤者有的,摸不着头脑,懵然问:“这……这是……”
不待友人解释,鲁肃会意,“哦”了一声,正要气恼,奈何他秉性纯厚,这会子都狠不下心苛责好友,气得吐出几口气,苦笑,把玩笑开回去,“公瑾拉我作甚?我还是请主公来好好瞧瞧你,兴许你马上就好了。”
“子敬,子敬。瑜一时相戏,切勿动气啊。”周瑜哄着鲁肃,转头又和黛玉笑望两眼,被鲁肃逮住。
“好啊,你们夫妇俩合起伙来耍笑我!”鲁肃看友人无事,立马转忧为喜,嘴上说着气话,笑呵呵起来,挥挥袍袖,摆手要走,“公瑾最是诡计多端,这也罢了。连林夫人你都帮他骗我。往后贵府,我是不敢再来了。”
黛玉见怪到自己身上来,娇笑辩驳:“我几时助他骗你来?我有说他伤重么?子敬生会错了意,还要来怨人。”
鲁肃笑着反驳:“姑娘虽未骗我,却也不拆穿。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1】,哼哼,夫人恐难逃干系啊!”
周瑜、黛玉含笑相视,笑作一团。他俩齐心,一致对外,周瑜有意要向着夫人说话,瞥见紫鹃还站在几步外,置身事外地观望,知道她是鲁肃弱点,拉紫鹃下水,指着她道:“哎,子敬!难道这房中只我夫妇二人吗?你却看看,还有谁也逃不了你这‘伯仁之死’的干系了?”
鲁肃还真乖顺回头看看,正对上紫鹃嫌弃的眼神,刹那语塞,绞尽脑汁想不出话来。那头周瑜和黛玉看他这样,越发笑得开心。
鲁肃擦擦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正想开口说紫鹃听从黛玉之命,算不得有错。还没开口,被紫鹃一眼瞪回去,不敢吱声。紫鹃看似云淡风轻,走去桌边慢条斯理倒了茶过来,挨个分与他们。又让鲁肃坐下。
手里一边忙,镯子在腕间随着动作来回晃动,她一边悠悠对鲁肃数落道:“偏是你实心眼,见风就是雨的。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别人不骗你骗谁?”
这话明里听着像在教训鲁肃,琢磨着却是为他说话。周瑜和黛玉如何听不出来,这丫头果然慧心利嘴。鲁肃从她话中悟出意思来,借她一点慧心做启发,哭丧着脸垂头丧气,“唉……左不过是我白受番戏弄,贤伉俪无事最好!肃乐得挨这回苦。”
他俩这话反客为主,假意认了,却暗示瑜黛欺负人,将了二人一军。黛玉首对紫鹃发难,假装不悦,撇撇嘴,“好丫头!听听这话,我们倒成了恶人了。”
紫鹃占了便宜,笑得乖觉,摸着发辫,“哎?本来与我不相干的,我好心答应姑爷、姑娘不说话,不说话还有罪呢?”
言下之意,是周瑜拉她下水。周瑜笑看她们主仆俩拌嘴,使了个狠招,对鲁肃拱拱手:“子敬兄,恭喜了!”
“啊?”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回连鲁肃都警觉,不敢接他话,抬袖抄起手,老实巴交坐着,侧过身子嘟囔,“我可没什么喜不喜的……”
“唉……”周瑜以为不然,和黛玉挨到一处,对娇妻使使眼色,戏谑,“子敬为人过于忠厚,往后有紫鹃姑娘这样的贤内助做辅助,取长补短,再无不足,岂非喜事?”
“你们!”紫鹃登时羞臊起来,反手掩住脸跑开到角落里藏着不说话。
周瑜这招果断,可黛玉却不领情,瞧瞧周瑜坏笑、鲁肃羞笑,指指他俩,冷笑,“拿这话欺负姑娘家,你们倒不害臊!”
紫鹃听她姑娘为她说话,抚着通红的脸颊转过身来。黛玉直起身,不与周瑜靠到一处,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光指着周瑜,“都是你惹起来的,成心要咱们不和!依我说,都别内讧,我们只打他就是。”
鲁肃幸灾乐祸,黛玉连他也不放过,斜睇过去,“他说紫鹃,你就看她笑话?说你实心眼,你连她都不知道护?”
鲁肃愣住,紫鹃过来收拾茶盏,笑看看黛玉,一个好脸色没给周瑜和鲁肃,冲鲁肃哼了一声就掀帘出去了。
周瑜看出眉目来,拉住鲁肃挑眉叹息,指着他和自己:“子敬兄,我们中计了!她们才是一心,横竖都是你我之过。我们再不和好,越发吃亏了。”
三人皆笑。在时,紫鹃去而复返,领着侍从拂弦匆忙进来。周瑜端坐问来:“何事惊慌?”
拂弦报:“公子,吴侯驾到。”
周瑜大惊,与鲁肃对视一眼,急忙起身下床,“快!与我更衣相见!”
鲁肃整整衣袍,体贴对好友道:“公瑾,我出去替你接待主公。”
“好,劳烦子敬。”
孙权在厅中信步观览室内陈设、庭中花木,忽听得竹帘打起,回头一看,竟是鲁肃,笑道:“子敬也在啊。”
鲁肃上去见过孙权,请他稍坐,“回禀主公,肃是担忧公瑾病势,今日特来探望。”
“哦?”孙权接过侍从敬上的香茶,饮下一口,满嘴生香,连叹两声“好茶”。
这茶鲁肃来周府喝过几次,赞不绝口:“这是南方来的香茶。周夫人最擅品茶,府中藏有好茶叶。”
孙权喝下大半,点头认同。几月前听母亲吴太夫人和家中女眷们闲谈,说起周瑜娶了吴郡林氏的孤女,相貌才华皆出众,堪称江南绝色,绝对不逊于外间负有盛名的二乔。自己虽不得见,今日上门拜访,庭院幽静雅致,仆从进退得当,足见这位周夫人不凡。
门帘又起,周瑜大步从内室走出,上前见过孙权,“瑜幸蒙主公下降,心甚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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