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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屹之的法确实有效,躺了没多久谢殊就畅快了。
反正就是露个脖给他看看,至于暴露太多,她也就收起那点女儿家的防范了。
宁州路途遥远,暑随着时日消磨渐渐退去,盛夏出发,到达时已是初秋。此四季春,花开败,所以秋日也丝毫没有悲壮色彩。
谢殊探身出来观望,天空高阔,碧蓝洗,阳光浓烈,遍处金色,远处有白顶雪山耸立,近处却是郁郁葱葱的绿意,是她从未过的壮丽景象。
卫屹之却一点兴趣也没有,闲闲坐在车内看书,他这里太熟悉了。
宁州刺史穆冲早已在城门处等候。
谢殊他陌生,因为他就是那位在她初任丞相时便参了她一本的前车骑军。就是因为此事,谢殊才他调来荒凉的宁州做刺史。
穆冲来向二行礼,谢殊笑简直比襄夫假,卫屹之却分外热情,礼数周全,言谈亲切。
去穆府时,谢殊悄悄问了卫屹之一句:“你们是旧交?”
卫屹之道:“也算,他本该是我岳父。”
谢殊了然,原来他那个早亡的未婚妻就是穆家女儿。
穆冲年过五旬,面貌粗狂,是典型的武形象,家中却很有文士的娟秀,清池碧泉,九曲回廊,让谢殊觉又回到了建康。
顶着个巡边之名,也好大张旗鼓的摆宴接风,谢殊乐清闲,好好休息了一日。第二日一早,她叫过沐白,吩咐他陆澄她结亲的事情传播到穆冲耳朵里去。
沐白行事相当有效率,谢殊用过早饭,坐在池边凉亭里赏了一会儿景,便有来求了。
但是穆冲,而是个弱冠之年的男,褒衣博带,温文尔雅。
“在下宁州刺史之穆珍,拜丞相。”
“原来是穆公,快快免礼。”
穆珍急着说明来意,先介绍了一下四周景致,又闲谈了句,才请谢殊坐下,切入正题:“在下莽撞,听闻丞相已陆家结亲,可有此事?”
谢殊笑道:“没有结,只是陆大抬举本相,有这意思。穆公怎会提起此事?”
穆珍面色赧然:“实相瞒,在下陆家已有婚约,陆家又只这一个女儿,所以在下此事后十分意外。”
谢殊故作惊讶,腾起身:“竟有此事?唉唉,陆大真是糊涂,这么做岂非陷本相于仁义?”
穆珍一直听父亲说谢家何独断专行,本也没抱什么期待,想丞相此通事理,再也忍住了,起身扑通跪到她面前:“丞相恕罪,在下那陆家独女早已互许真心,望丞相成全。”
当然成全,然她这么大老远跑来干嘛?就是指望着这个有婚约的穆珍来搅混水呢。
谢殊一脸感动他扶起来:“穆公是真性情,本相极为欣赏,只是陆家势重,即使本相有意婉拒,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啊。”
穆珍刚刚生出的一点希望瞬间幻灭,低叹道:“丞相说的是,若非此,他陆家又怎会此罔顾婚约,另择佳婿。”
谢殊重重叹息,比他遗憾。
卫屹之此事后才明白谢殊用意,南士的势力是动了,但道德上可以谴责。让穆家出面去讨说法,谢殊再拒绝就好办多了。
“难怪一定来宁州,以为是为了那个伶……”
宁州西北方吐谷浑交界,卫屹之会这么想也奇怪。他自言自语完就皱起了眉,管这些做什么,谢殊因为谁来这里又他何干!
穆珍是个极重感情的,想到之前海誓山盟的即嫁作他妇,自己却无能为力,出日就抑郁成疾,一病起。
这下把穆冲死,丞相次三番打压穆家,未免欺太甚!可转头一想又无计可施。无论是谢家是陆家,他都惹起。
他绞尽脑汁想法,最后把主意打到了武陵王身上。
他膝下有两女,当初和卫家结亲时就打算让幺女作为滕妾和长女一起嫁给武陵王,这样即使长女幸早逝或者膝下无,有个女儿能保证联姻关系。
前段时间王卫联姻一事他也有所耳闻,后来又听说丞相从中作梗,之后到底何就清楚了。过既然武陵王未成婚就有希望,若真能攀住这棵大树,也能替爱出口恶了。
越想越带劲,他立即就派去小女儿穆妙容叫来,谁下竟说穆妙容跑去找丞相了。
穆妙容是温婉典雅的大家闺秀,出身门又深受宠爱,向来行事直率。她父亲烦恼,哥哥卧病,极为愤慨,当即就来找谢殊讨公道。
谢殊没给皇帝舒心日过,来了宁州握着都城里的朝政,此时正在处理事务。门外有沐白挡着,左右有谢家护卫,穆妙容却丝毫惧,一路冲到门前,张口就喊:“我丞相!”
谢殊听喊声,绕过屏风来,前一亮。
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发梳丫髻,饰以花钿,身着缃色大袖襦裙,腰间绸带环佩,装饰繁复却夺去她容貌的光彩。淡眉轻扫,鼻若悬胆,唇似丹朱,便传闻中那位东家之,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你是……”
穆妙容上下打量谢殊一,顿了顿才行了一礼:“我是宁州刺史幺女穆妙容,丞相姿容俊美,何患无妻?又何苦来夺家兄所爱!”
谢殊没想到她此直接,被说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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