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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砚收到乔栖说的“家属”二字就知道她是去看麦芽了,想到麦芽,就不可避免想到了梁诩墨。
想到梁诩墨,那想到的事情就多了。
梁砚靠躺在沙发上,酒店暖气打得足,头顶暖光洒落,他脸上一片柔软,眉眼却沉沉。
良久过去,他才随手拨了个电话。
“黑a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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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a是沪城最大的酒吧,也是保密性最好,消费水平最高的酒吧。
要说公众人物去哪里比较合适,非黑a莫属。
一楼绕着舞池三面卡座,二楼则是视野更广,隐/私性也稍微好一点的半开放式卡座。
二楼角落,男人穿着黑色的粗针高领毛衣,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尖瘦的下巴收进衣领里,帽檐和领口间只露了一截高挺的鼻梁。
灯球旋转,偶尔有斑斓的光从他脸上划过,照亮了他那双轮廓清晰分明的桃花眼。
周家也一进来就看到梁少爷一手夹烟,单臂压在护栏上往下看的画面,他嗤笑一声,抬手脱了自己身上的风衣外套。
周家也虽然只比梁砚大那么几个月,但是从外面看要比梁砚成熟很多。
这大概跟周家世代从军的历史基因有关。
不过这基因到周家也这里只剩下一层皮毛了,周家也没从过军,当初跟周老爷子报备的理由是:现在国泰民安,国家不需要他这个废物。
周老爷子没为难他,而是一脚把他踹进了少林寺。
周家也虽然看上去比梁砚成熟,但真论混账事,也没比梁砚少做几件,都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少林寺那座庙也盛不下他。
不过到底是周家的人,本事还是有的,年少时再混再张狂,后来也被家里摁着念了大学。
如今也算是个小有成就的精英律师。
……就是看上去不太律师。
周律师从少林寺毕业多年,依然保留着寸头的传统习惯,此时此刻他耳朵上别了支烟,再加上周家也天生眼窝深鼻梁高五官冷峻,这本就流/氓的行为使他看上去更加难招惹。
梁砚闻声牛头,微微仰头,目光从帽檐滑过去落在周家也脸上,掀唇讥讽,“你这是从哪个山头下来的土匪头子?”
周家也往旁边一坐,拉了下裤子伸长了腿,“峨眉山。”
梁砚拿烟点他,“骂你老婆是灭绝师太,给你录下来了。”
周家也笑笑不当回事,他把耳朵上的烟拿下来叼嘴里,姿态相当敞亮地往后一靠,冲梁砚抬了抬下巴,含糊不清地问:“大明星怎么忽然有时间找我解闷了啊。”
梁砚不跟他废话,“公司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啊。”周家也收了脸上的笑,还算正经道,“问我二叔了,现在没什么事,就是吧……”
他不是故意卖关子,但梁砚还是斜他一眼,“废什么话?”
周家也说:“梁诩墨当初是从基层做起的,一步步爬到现在,公司一大半都是她的人了。”
梁砚没说话。
当初梁诩墨要从基层做起,他第一个不同意,因为基层累。
但是他爸妈却觉得梁诩墨有这种想法非常好,不怕苦不怕累才是梁家还有的精神。
不怕苦不怕累。
梁砚意味不明地扯唇笑笑。
也不知道他爸妈以后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想。
……会很失望吧。
周家也看他不说话还怪担心的,但是兄弟之间又不好意思关心来关心去,便不客气地抬脚踢了踢这少爷的腿,一抬下巴,关心得十分嚣张。
“怎么?打算退圈回去继承财产了?”
“现在还不至于退圈。”
周家也说:“差不多行了,还真准备玩个大满贯啊?”
“不是。”梁砚一身懒腰,“追老婆。”
周家也早就习惯了这人满嘴跑火锅,“嗯,追完了再回去继承是吧?”
“差不多。”梁砚说,“毕竟要娶老婆。”
“老个屁的婆。”周家也骂了句,起身,“走,哥哥带你捕鱼去。”
梁砚拿起手机就往他脸上怼,便拍边说:“嫂子!我拦不住啊!我真地拦不住啊!”
周家也笑骂了一句,伸手把他手机抢了。
梁砚追上去,伸胳膊夹周家也的脖子,“还给老子,我老婆还等着我呢。”
周家也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揣,“舞池美人鱼等着你呢。”
梁砚:“不行,我要为我老婆守身如玉。”
“梁少你想得有点多,我就是让你钓鱼,没让你吃鱼。”
梁砚:“……滚!”
-
《密匙》是立冬那天进的组,进组第二天剧组连开机宴都没来得及搞,一群人又匆匆忙忙去参加了另外一个综艺节目。
乔栖头天晚上没睡好,上了车随手捞了件外套就往头上罩,罩上以后眼前一片黑,她很快昏昏欲睡。
于是等梁砚上车的时候就看到车窗边一坨不明物体睡得东倒西歪。
“?”
梁砚本来都迈上车的长腿又撤了回来,他扭头看向助理,拧着眉面色不善问:“这谁?不知道这是我的车?不想活了?”
梁砚助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车窗边的不明物体从外套里十分费劲地伸出来了一只手,这只手慢吞吞把自己脑袋上的外套扒拉下来,露出来一颗脑袋。
她面无表情,困的只睁一只眼睛,扭头看向梁砚。
梁砚对上她那双惺忪中带着茫然的黑眼睛,眉间不由自主就平了。
心却不受控制地咯噔了一下。
“……哦,是乔老师啊。”
乔栖困的嗓子都黏在了一起,没力气跟这人算账,含糊说了句:“趁一下你的车,谢谢。”
说完外套一盖,继续睡。
梁砚助理看着梁砚在车前犹豫踌躇不上车,以为他今天想独处,便提议道:“要不……咱们换辆车?”
梁砚斩钉截铁,“换辆车?你不如直接把我换了!”
助理:“……不至于不至于。”
梁砚看了眼身后陆陆续续走过来的演员,干脆利落上车,关门。
车窗开了一半,“装点热水过来。”
助理说好,拿起保温杯就往回走,走了一半梁砚又唤了一声,他忙不迭又回去,“怎么啦?”
梁砚关车窗前说:“这辆车不准上/人了。”
助理连声“哦哦哦哦”,哦完以后转身之际忽然意识到什么,脚步一顿,动作慢了半拍。
——为什么不准再上/人了?那这辆车上岂不是只有……
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的助理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冷空气吸进肺里,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几秒后,助理掏出手机给他女朋友发微信说:别爱我老板了,好好爱我吧。我老板已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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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得平稳,车厢里暖气打得很足。
助理开车的时候忍不住老把目光往后视镜上瞄,镜子里,梁老板不像往日那样坐姿松散,而是脊背打得有些直,两肩也难得挺着。
仔细看,才能看到外套一角遮盖的肩头旁边,隐隐约约落了几捋青丝。
助理这下不用看了,当机立断分析出乔栖现在脑袋就靠在梁砚肩头的事实。
他忍不住感慨:父母,老师,医生,甚至国家总/理都不能让人轻而易举改变个人习性,但是老婆可以。
果然,人类的本质是双标。
双标的梁砚本人这会儿没觉得累,就是……难忍。
因为外套底下,乔栖已经慢慢地,慢慢地把脸朝向了他的脖子。
因而滚热的呼吸也毫无阻碍地喷在了他颈间。
大概是有些憋,梁砚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重。
也越来越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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