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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对方狠砸他的头,“再多说一个字,让你吃不了兜着!”
巷子里有户人家,护院听见外面的动静,登上矮墙偷看,发现墙外躺着一人,头被黑布罩住,吓得差跌倒,幸得被人扶住。
“怎么回事?”周锦儿扶着护院下了矮墙,蹙眉问道。
护院指指墙外,“外头躺着个人,也不知是死是活。”
周锦儿犹豫了下,还是拉开了后院的门,探头看去,见一人卷缩在那里,看样子很痛苦,她忙过去,弯腰扯下那人头上的黑布。
她逆着光,初冉的日光笼在她周,别样秀娟。
秦遇愣了下,紧接着,识被痛苦取代,满头是汗,“劳烦...姑娘...送就医。”
看他动来动去,周锦儿蹲下来,安抚道:“你先别动,府里有侍医。”
她让护院去传侍医,随后开始安抚他的情绪,女子语音轻柔,沉淀了浮尘与沧桑,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稳和淡定。
秦遇一边痛苦喘息一边愣愣盯着她,有错觉,她就是自己所著《山水游记》里,樵夫口中的青山狐妖。
稍许,刘府出几个壮丁,将他抬进了院子。
傍晚,周染宁回到刘府,周锦儿拉住她,附耳说了几句,周染宁渐渐收起眼中笑,“知道了,让絮之帮忙照看吧,去趟宫里。”
周锦儿担忧道:“太后本就容不下姐姐,此事一闹,会不会对你不利?”
周染宁拍拍她手背,“放心吧。”
慈宁宫。
余舒凌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周染宁堵得哑口无言,面对周染宁不算凌厉的质问,她笑笑,没矢口否认,“怎么,哀家教训一个九品芝麻官,也要经过女侯同?”
周染宁面上看不出情绪,“秦狱丞是在履行自己的指责,太后这么做,有仗势欺人了。”
余舒凌淡淡道,“女侯别忘了自己的份,即便你做了皇后,辈分上,还是哀家的儿媳,做儿媳的,要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为了区区一个九品芝麻官,来找哀家的茬,是不是过了?!”
周染宁发觉,余舒凌变了,再不是曾经那个温婉隐忍的皇后娘娘,许是半年多的囚禁令她几度崩溃,竖起了上的刺,可无论如何,这件事就是她不占理。
“既太后这么认为,微臣无话可说,”周染宁站起,“告辞。”
余舒凌喊住她,“你打算追究这件事?”
周染宁停在门口,侧眸看她,“是就事论事。”
余舒凌握握拳头,愤怒的同时,愈发无力,周染宁不是她掌控的。
可没等周染宁与齐蕴说起这事,刑部监牢那边出事了。
有人将陆绪劫了,正如当初陆绪跟东陲总兵说的,禁卫军中有他的心腹。
齐蕴大怒,下令封锁城门,全城搜捕,一时,人心惶惶。陆绪是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御书房。
齐蕴靠坐在龙椅上,看着御案下跪的一众刑部官员,冷道:“朕不管你们用何方法,三个时辰内,务必抓到人!”
三个时辰......
刑部尚书顶着压力叩首,“臣领命。”
周染宁看着烦躁的帝王,没有说什么,等众人离开后,才抬起手,按在他头部的穴位上,“皇城守卫森严,量陆绪再有本事,也插翅难飞。”
齐蕴不停捏眉心,“日后要劳烦你,亲自彻查禁卫军中所有的将领。”
“是该做的。”周染宁怕他情绪不稳,倾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陛下不必太过自责,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嗯。”
齐蕴闭上眼,眼前再次浮现一帧帧过去的画面,画面里,有个姑娘毁了容貌,形单影只站在一座农舍的门口。
早在她随徐福来进小院时,他就休息到了,支开窗缝偷偷打量,心里很是好奇。
她是谁啊?
一清晰的记忆狠狠袭入脑海……
皇城进入全城戒备,侍卫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之人。
余舒凌为了在齐蕴那里挽回颜面,暗中带了一队人马出宫搜查。
一私塾。
“叩叩叩。”侍卫叩门。
小童拉开门,“官爷......”
“让开让开。”因没有搜捕令,侍卫语气不免强横,掩饰心虚。
余舒凌了进去,环视一圈,“这里一共多少人?”
“除了小人和一名打杂的,还有五位教书先生。”
“都叫出来。”
七人站在院中,余舒凌下令搜查,侍卫们进屋子翻箱倒柜,连做饭的灶台都没落下。
余舒凌背手在院子里踱步,听侍卫禀告说未查到,蹙了蹙眉,搜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不是白出宫一趟么,回去免不了让人笑话。
正当她烦闷时,目光无中落在一名教书先生的后背上。若不是在被劫的日子里,总是狠狠盯着陆绪的后背,此刻,她是不会在一群陌生人中瞧出端倪的。
她目光一凛,不动色拔出侍卫的刀,向那人后。
那人斜睨上的影子,握了握袖中拳,在余舒凌举刀的瞬,反一脚,踢在余舒凌侧颈上,力道极重,旋即,收回腿,夺了刀,朝门口跑去。
余舒凌被踢飞,倒在上。
“太后!”侍卫们惊慌。
余舒凌捂住脖子,忍痛指着那个人,“他是陆绪,别让他跑了!”
侍卫们刚要追,其余几个教书先生拦住了他们,很快,院子里响起了打斗。
陆绪跑出私塾,□□越进一户人家,正当他准备藏进柴房时,一支箭羽射了过来,擦过他耳边。
陆绪回头,见周染宁站在墙头,执着弓睥睨他。
不知何时起,她总是睥睨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梦里亦是。
随着周染宁的出现,矮墙外响起了大批侍卫的脚步。陆绪忽认了命,本就一伤痕,哪还有力气再逃。
他扯下脸上的伪装,拿起刀,朝周染宁袭了过去,几个跳跃登上墙头,刀刀砍向周染宁要害。
周染宁向后闪,环首刀抵住袭来的刀。
刀刃相抵,抗衡着力量。论力量,周染宁不及陆绪,被陆绪震开,形向后退,脚踩到墙的边缘。
陆绪眼疾手快,用另一手揽住她的腰,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心跳,一颗沉寂的心,剧烈跳动,下识里不愿松开她,揽着她跳进院子里。
周染宁一个旋,挣脱开来,发梢擦过他的脸。
陆绪摸摸脸,忽笑了,冷硬的面庞透着一丝悲凉,开口道:“真的爱上齐蕴了?”
周染宁不语。
陆绪看着大批侍卫破门入,包围住他,笑得双肩耸动,落魄至此,怪得了谁?是他自己葬送了前程,也葬了曾经唾手可得的爱。
他扔了刀,被侍卫架住。
余舒凌捂着脖子来,下令道:“杀!”
周染宁忽转,挡在陆绪面前,“不可,禁卫军中还潜藏着他的心腹,要审讯清楚再做……”
“周染宁!”余舒凌打断她,“你不觉得,这里属你最没有立场替他求情吗?”
“不是求情,是就事论事。”
余舒凌哼笑,“是旧情未了吧,哀家记得,当年私下问你愿嫁进东宫否,你的答案是不愿,那时问你原因,你双眼熠熠说,想要嫁给陆绪!”
她不提,周染宁都快忘记这回事了,当时只当闲聊,没往心里去。
站在周染宁后的陆绪,心脏狠狠一缩,是什么让周染宁不再回头,投入了当年不愿嫁的男人怀里……
答案自不必说。
余舒凌最看不惯周染宁沉默的劲儿,好像自己在无理取闹,她优雅大度,还善解人,“你倒是说说,对陆绪还有无感情?!”
周染宁忽开口,语气无波无澜,“没有。”
陆绪闭闭眼,在听到早已知晓的答案时,心到底还是痛了,他睁开眼,看向余舒凌,冷道:“你们今天听好了,与周染宁未有过夫妻之实,今,早已和离,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周染宁扭头看了他一眼。
余舒凌冷笑,“你这是对前夫人余情未了,急于替她辩驳?”
陆绪最烦咄咄逼人的人,勾下唇,“你不配知道。”
说完,突口中吐出一记刀片,直击余舒凌的脖子……余舒凌眼睁睁看着刀片袭来。
“小心!”周染宁离她最近,下识闪到她面前,扣住她肩膀向旁边躲闪。
刀片划破周染宁的手背。
“女侯!”
“太后!”
侍卫们大惊,将陆绪按在上。
周染宁松开发呆的余舒凌,捂住左手手背,下令道:“将陆绪和私塾里的人,全部带。”
“诺!”
周染宁看向余舒凌,“没事吧?”
余舒凌:“为何护着?”
“因为陛下。”
周染宁没再耽搁,向门口,准备回宫,途中,忽眼前一暗,形微晃,再看伤口,冒了黑血……刀片有毒!
她敛眸,挤了下伤口,黑血滴落在上。
侍卫见状,忙道:“女侯中毒了,快去传太医!”
说话,周染宁眼前发黑,识全无,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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