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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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来自太宰治目前的司机——虽说只是个开机车的司机。在柴崎源生一贯没什么起伏的语气里，这一句居然还能听出一点真情实感的认可。

太宰治想说的问话卡在喉咙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怀疑这里只有他一个正常的黑手党。

不过考虑到任务紧急，中原中也最终还是放弃了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心一横，正准备直接往前开的时候，交警皱着眉拦下了他。

交警盯着他们三个人有一段时间了，这路段堵车，在一堆汽车里这两辆机车简直不要太显眼。交警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装扮，眉头皱得更深了，更何况他严重怀疑这三个人也许根本就没成年。

从太宰治，中原中也到柴崎源生，交警的印象分别是油盐不进型不良少年，刺头型不良少年以及一个刚刚被带坏的好学生。

总之他觉得这三人不该在这里开机车，应该叫上家长去一趟教管所。

中原中也的耐心本来就被红灯消耗得不多，交警这种看皮小孩的眼神就像是火上浇油，眼看自家干部马上要炸，柴崎源生抢在他之前开口道，“警官先生，其实我们是有理由的。”

交警严肃地上下打量他，“先不说别的，你们几个成年了吗？”

柴崎源生顿了顿，然后点头，“成年了。”

平均年龄成年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黑发少年轻飘飘地笑了一声。声音倒是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听起来莫名嘲讽意味十足，很拉仇恨。

而且显然不是冲着自己的同伴。

交警抽了一下眼角，厉声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都老老实实地退后一点，难不成你们还打算当着我的面闯红灯吗？”

柴崎源生这回没说话，只是遥遥和中原中也对视了一眼，然后在交警奇怪的目光下开口道，“只要不越过斑马线就不算闯红灯，可以这么说吧？”

柴崎源生眼神认真，交警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话去想，这么说当然没什么问题——

“你这么说也没错……等等，他在干嘛？！”

引擎发动的轰鸣声猛地在耳边炸开，机车周边的尘土被气流卷在空中，一片狼藉之中，交警的眼睛甚至来不及捕捉到中原中也的身影。

等他终于适应了环境，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那辆机车正以违背基本物理定律的状态在建筑物的墙壁上飞驰。

眼镜像是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从鼻梁上滑下，下一秒，拿来记罚单的笔也从手中脱落。

柴崎源生弯腰把笔捡起来，然后递给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在这里做什么”的交警。

在对方哆哆嗦嗦（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的指控下，柴崎源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语气相当一本正经，“中原先生刚才没有超过斑马线。”

太宰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那是，直接飞墙上去了嘛。

果然是很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