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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雨,一夜秋凉袭人。月色残,城里佳人浅笑。陈,单名一个“娇”字。我叫陈阿娇,是那人藏了许久的娇花。
初遇时,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粉雕玉琢的脸庞,认真温润的一句,“若得阿娇为妇,定当以金屋贮之”,后来,这句话倾尽了他半生温柔。那个人是大汉朝的太子,更是大汉朝未来的君王。金屋藏娇的承诺许了我一世荣华。
他说:“唯有牡丹真国色,阿娇是我最尊敬的皇后。”
是啊,他给了我最尊贵的身份--陈皇后!
他的脸庞失了稚气,君临天下,玄衣黑发的少年威仪四方。同样的万人敬仰,我被娇宠的还如那日他初见的小姑娘一样。最童言无忌的年纪,我们两个人风雨相依。
朝中大变。输了,我愿与君执手阡陌间;赢了,我便陪他一起君临天下。那一日,我执白先行,他却是赢了我。举棋不悔真君子,我固然是女子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赢得了棋局,同样,他也赢得了天下。彼时,相视一笑,红衣的我脸庞上红晕不减,正值芳华的我不胜娇羞。他曾发誓,定要护我一世无忧,温暖的话语倾倒了我的心房。
他问:“阿娇,可愿嫁我?”我轻轻点头。
百里云月皆带笑,十里红妆嫁娇女。红衣舞袖,长发及腰,我足尖轻点,飘摇迎风而立,他便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深情相伴,加之多情温暖,我最大的快乐就是他的爱护。
少年几欲策马扬鞭,佳人偏爱缠情绵绵。他有金屋,他更有发妻如玉。君王,他也是极赋野心的君王。看惯了秦皇之志,他也有了平四方,除外夷的心思,这是属于他的金戈铁马。
琼花初放,洛阳牡丹,烟花三月他没有陪我去扬州,温情的三月亦没有陪我去赏那国色天香的花。他不是不懂风月,只是人生几何,如何能够陪我一人?江山与我,他那时要的是江山。
从头到尾,他要的都是江山。陈皇后,荣冠后宫,这是他给我的金屋。甘泉宫中椒房殿,我夜夜难眠,冷冷清清。我与君同住,思君不见。日日独居甘泉,夜夜湖中望月生,我终于成了多疑的皇后。小姑娘被宠成任性的妇人,爱而不得的心让我更加疯狂。多疑也好,善妒也罢,我有的最多的是一颗得不到安慰而日渐冰冷的心。他是我的良人,他却不懂我的情深,奈何?奈何?为博君王一笑,我迎风雪立中宵,殿门口两侧的牡丹娇弱妖娆,美得只剩下孤芳自赏。金屋藏娇,寂寂芳华深锁娇。
千金之诺的华光逝去,几番花开花又落云卷又云舒。他,剑眉英挺,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我,粉面病容,日渐消瘦的脸庞没有激起他半分同情一丝爱怜。莺莺燕燕,妃嫔侍妾,天涯从来都不是一枝花。寒梅,孤傲而立,却非春日该有的风景。我也不该在春日被冷落,不是吗?新人如玉,几日不见,旧人手中的红豆没有入骨却化为尘土,随风而逝。我,转身而立,影子残,华服血色。他,拂袖而走,轻声叹息。那时,我没哭,我们的心都已经有了隔膜。
泪落甘泉,泉水苦涩,那日他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本就算不得情话,正如名将美人一般失约。春消红减,宫人言幸平阳公主府。卫子夫,笙歌婉转,舞袖似水柔情,微微一笑便是倩兮。一日不见,思之念之,眉目难忘怀。
我,陈皇后,在乎的只是心心念念的夫君。那歌女,如同我手中正握着的尖刀,一刀又一刀刺痛了我残破的内心。轻贱的歌女,卑微的歌女,夺我夫君的歌女。帝王,终究还是心疼了,毕竟,我还是他的皇后。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轻声哄着,我的泪水让他感到不安。原来,我也会哭得这样难过。梨花带雨乱了他坚硬的心脏,“娇儿,莫哭了。”那种温柔,如子时一抹阳光,惊艳了时光却没有温柔了岁月。
宫女如花,永巷浣衣,蒙受一时之宠的歌女被困在长长的巷子里。我日日换三次衣物,只为送去给那个歌女洗。十指纤纤,她终于也是以泪洗面。同样,歌女也想把那些屈辱尽数还给那个身份尊贵的不可一世的陈皇后。永巷的生活,让卫子夫懂得了口是心非,造就了心口不一的性子。外表坚强又柔顺,内心的城府恐怕只有那一人可以看清。既然始终无法得到帝王的宠爱,那就只好要那个独一无二的身份。此时,我与阿彻,帝后琴瑟和鸣。相濡以沫的过着日子,嘴里说的都是‘磐石无转移’之类的话。的确,我这个蒲苇算得上韧如丝,我在夜里为阿彻红袖添香。自小锦衣玉食的陈翁主,如今荣霸后宫的陈皇后,我时而为青梅竹马的他煮酒,时而为万人尊重的夫君排忧。
十里风荷,山雨悄悄来临。太医来报:“卫氏子夫,珠胎暗结已有数月。”一纸诏书,卫夫人成为我的心头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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